初辰一個公道!”
見蕭晚竟當眾慫恿蕭玉容休了自己,柳氏的一張粉臉驚恐地褪得毫無血色。
這封信是王琴遞給自己的,其餘所有的栽贓都是柳氏一手操辦。他堅信這封信是季舒墨所寫,蕭晚又不在府上,才決定實行這次計劃。誰知蕭晚竟棄考回了府,而季舒墨竟敢當眾發下毒誓!
難道這封信真不是季舒墨所寫,而是蕭晚故意設局害自己?!
對,一定是,否則蕭晚怎麼可能正巧就回了府,還這麼巧就抓住了姦婦呢!一定是她和季舒墨兩人聯合起來,設局除掉自己!
此刻的柳氏早已亂了心,見蕭晚如此咄咄逼人,堵得他毫無還嘴的餘地,他一時腦袋發熱,憤怒地指著蕭晚,怒吼道:“蕭晚,是你害我,一定是你設局想除掉我!”
“夠了!”蕭玉容倏然起身,一個巴掌重重地朝柳氏的臉上揮了過去。
“啪!”一道清脆而響亮的巴掌聲驀然響起,整個大廳在瞬間詭異得寂靜了下來。
被這一巴掌重重地打翻在地,柳氏跌坐在地上動也不會動,整個人處在驚愕的狀態下。好半響,他凝望著橫眉怒目的蕭玉容,淚水在泛紅的眼眶裡難受得打轉著,霎時氾濫成災。
“妻主!”
“歸雲……”蕭玉容目光深沉,卻難掩失望的神色,“崔管家和陳賬房利用職權挪用蕭家公款一事,我會派人詳細調查。晚兒有沒有冤枉你,待調查的結果出來,即一目瞭然。所以,勿要再說謊了。”
如木頭一般,柳氏呆呆地跌坐在地上,望著蕭玉容的目光露著哀慼和絕望,似乎還未想明白,為何自己的妻主根本不信他的解釋。
在蕭玉容調查和審問崔管事和陳賬房的這段時間內,蕭晚似乎才想起了一直跪在地上的季舒墨,一臉“心疼”地將他扶了起來。
見蕭晚終於想起了自己,季舒墨低垂著腦袋,輕聲地開口:“謝謝妻主願意相信舒墨。”
他抬起頭,凝視著蕭晚,才發現蕭晚同樣地凝視著自己。只是,她的目光不再是清澈得讓他一看就透,而是夾雜著很多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暴風雨。
他的心突然慌張了起來,不由開口解釋了起來:“謝公子被汙衊這件事,舒墨同樣有些責任,若是舒墨昨日能相信謝公子的話,謝公子也不會受了這麼大的委屈……舒墨……難辭其咎……”
“不是舒墨的錯。”瞥了一眼季舒墨身後的雲書和雲棋,蕭晚冷笑著打斷,“舒墨宅心仁厚,自然不會隨意誣衊他人,但他們卻不同!”
指著大廳內兢兢戰戰的下人們,蕭晚一字一句,冰冷地說:“初辰是本小姐的夫郎,亦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卻群起而攻之,不分青紅皂白地欺辱本小姐的夫郎,膽子都挺大的!”
“大小姐饒命,大小姐饒命!”眾人惶恐不安地磕著頭,急急地將當日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報告給了蕭晚,“是雲書……雲書說看見謝公子來過墨淵居,還說一定是謝公子栽贓的,小的們才怒氣衝衝地衝到了梅園……”
“大小姐,我……”
“啪!”蕭晚一個巴掌甩了過去,動作並不含糊,甚至因為生氣,她暗中運起內力,將欲要開口解釋的雲書打得兩眼發暈,直接摔在了地上。
目光森冷地望著倒在地上完全懵掉的雲書,蕭晚墨色的眼瞳中如蒙了一層冰霜,殺氣十足:“雲嫣,將這個亂嚼舌根的小廝拉出去杖斃!”
這一刻,誰都沒想到蕭晚竟然拿心愛之人的小廝開刀,而且一開口竟是杖斃!
“大小姐,饒——饒命——”雲書被這個仗勢嚇傻了,他趴伏在地上,整個人瑟瑟發抖,面如土灰,止不住地對著蕭晚磕頭。“奴錯了,奴不該惡意揣測謝公子!求大小姐饒了奴一條賤命!”
季舒墨急巴巴地說:“妻主,當時舒墨被冤枉盜竊時,雲書是急了,才護主心切地道出了謝公子……雲書並不知道當時謝公子和你在一起,也不清楚玉鐲何時所偷,所以才做錯了證言,冤枉了謝公子,求妻主看你舒墨的份上……”
“舒墨,他這不是護主心切,而是差點要害了你!”蕭晚冷著聲打斷,眸底深處泛著毫不掩飾的寒意,“初辰來墨淵居是在給祖夫請安之前,眾人卻因為他的證言,認定了初辰是偷玉賊,使得柳歸雲的奸計得逞。故意誤導眾人,挑撥是非,亂嚼舌根!若非我知舒墨你品性溫柔善良,否則一定認定是你指使雲書搬弄是非!這樣害人害己的賤廝,你不可護他!”
見自家公子說話,都無法讓蕭晚回心轉意,雲書嚇得抖如篩糠,連滾帶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