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激動地問:“初辰,這張圖是誰所畫?”
“是母親所畫。”
蕭晚的心已經震驚得不能再震驚了,為何前世季舒墨設計的直裾圖紙,竟和謝昕璇設計的直裾一模一樣?難道前世,季舒墨從謝初辰的手中騙取了圖紙?還是,謝初辰自己心甘情願,白白送給了季舒墨?
腦袋微微一低,謝初辰略帶些沙啞和哽咽地開口:“這是母親最後留下的遺物……三年前,在落崖的馬車裡尋到的……”
賬本上仍殘留著斑斑血跡,是三年前謝昕璇在顛簸的馬車上所畫。或許她在回家的路上,忽然想到了改良曲裾的方法,一時興起就在賬本上設計起了圖紙。誰知,她卻再也沒有機會回去了……
看著謝初辰難受的神情,蕭晚伸出手將他抱在了懷裡。她安撫地摸了摸他的後腦勺,溫柔地開口:“初辰,我一定讓人把岳母設計的直裾製作出來,不會讓岳母的心意白白浪費的。我相信,那一定是件很出色的衣裳,絕對會受到眾人的喜愛。”
“妻主,我想一起幫忙。”謝初辰仰著頭,認真地看著蕭晚,“母親的遺願,我想親自完成。”
季舒墨髮現,自己來月事的這段時間裡,蕭晚對他雖是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可他們之間,莫名其妙得有著一絲特別疏遠的距離。
月事離開後,為了打破這份奇怪的感覺,季舒墨故意纏了蕭晚幾日,但蕭晚非但沒有表示出歡喜之情,反而總是以科舉將至需要努力複習為由委婉地拒絕著自己。
早出、晚歸、不同房。和他想象中蕭晚死纏爛打的婚後生活,完全的不一樣。
直到一晚,季舒墨髮現,書房裡根本空無一人。他心中生疑,便在寒風中等起了蕭晚。
然而,直到子夜,他才在濛濛的霧氣裡瞧見,那個痴愛自己的女子從九曲橋上緩緩走來。
許是怕蕭晚察覺出自己的存在,季舒墨連忙慌慌張張地躲進了陰影裡,心裡不知為何有些空落落的發懵。他似乎還沒有緩過神來,為何蕭晚拒絕了自己,卻去了謝初辰的梅園?
第38章 栽贓陷害(77nt。)
這段時間,雲嫣和畫夏被蕭晚指派給了謝初辰,助他重新整頓謝家的店鋪,並保護他的安全。有蕭家做後臺,眾掌櫃乖乖交出了賬本,好吃懶做者皆被謝初辰以雷厲風行的手段一一辭去。
作為少東家,謝初辰處理事情雖是青澀,卻有一顆赤誠之心。在重新整頓了店鋪後,不少曾經被謝清榮辭退的老員工被謝初辰的一片誠心和豐厚的待遇打動,紛紛投奔了回來。
出乎蕭晚意料的是,已經自立門戶的王裁縫和陳裁縫竟被謝初辰口中所說的直裾說動,決定助謝初辰一臂之力,一同復興起謝記衣鋪。他們用了兩日的時間將謝昕璇最後的遺稿重新定稿,並設計出了新的直裾圖紙,作出了初步的樣板。
“妻主你看,這是直裾的樣板。明天就可以按照母親的樣板製作衣裳啦!”謝初辰興奮地指著手中的樣板,眉眼帶笑,水潤的唇瓣得意地微微翹起,“剛才王裁縫說,我在設計圖紙上有著小小的天份,說不定日後能超越母親,設計出更好看的衣服呢~”然後親手做給妻主穿!
想到日後給妻主寬衣解帶的場景,謝初辰臉上泛起了一抹可疑的粉紅之色,隨後嘿嘿傻笑了幾聲。
每日,蕭晚上完課後,都會從謝記衣鋪路過,謝初辰忙忙碌碌的身影讓她心疼,但他努力歡喜的樣子又讓她心中泛出一股說不出的溫暖。
七月二十八日,謝記衣鋪重新開張,販售了第一批直裾。令謝初辰失望的是,當日光臨的顧客只有寥寥幾人,最後竟連一件衣裳都沒有賣出。
直裾沒有如前世一樣一炮而紅,蕭晚心知是對面的錦繡衣閣動的手腳。楚慕青是錦繡衣閣的主子,自然不會讓對面的謝記衣鋪發展起來,所以在謝記衣鋪開張的第一天,竟然將衣閣裡所有的衣裳降價處理,造成謝記衣鋪開張首日寥寥無人,慘淡收場。
謝初辰十分低落,但他不想影響蕭晚複習的心情,所以笑著給自己鼓勁:“妻主,這才第一天而已,明天一定會更好的!”
只是謝初辰早出晚歸,為謝記衣鋪忙上忙下,生意仍不見好轉。蕭晚不在他身邊時,他整個人無精打采地耷拉下了腦袋,像霜打了茄子似的,蔫蔫的。
蕭晚心疼他的努力,所以每晚都會來梅園,陪他一起努力到午夜。只是,瞧著謝初辰眼眶下濃濃的黑圓圈,蕭晚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恨自己現在實力太弱,還無法和楚慕青真正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