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亮一些,淡淡的說“也許我們都是一樣的”
陳青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苦口婆心的提醒自己的好友“你臉皮薄,有些事說不出口,凡事多留個心眼不是壞事,他給你錢,你就拿著,你不拿,總有人惦記。”
“我自己有錢,我出門的時候,家裡給錢了,我不需要向他伸手要錢”
“哎,你怎麼說不通呢?不聽勸呢?我覺得啊,就你這不鹹不淡的態度,他遲早都得跟你掰了”
“怎麼這麼說我啊”
“不是我說你,是我見得多了。男人啊,有本事的,八分精力用在事業上,兩分精力用在女人上。你不抓牢這兩分精力,他就用到別人身上去了,跑得無影無蹤”
“他跑就跑唄,跑了我找別人去”
“那你何苦來著,男人啊,都一樣,這個,那個都差不多。情啊愛啊的,都不持久。趁著有點情份的時候手上多抓起錢是正經事,什麼都沒有錢靠得住”
“我看你是鑽錢眼裡了,出不來了”
“你啊,真是沒吃過錢的虧,行了,我不跟你多說了,你總會明白的”
孟秋雨掛上電話,關了燈,在黑暗裡盯著天花板。夜風吹進來,掀起窗紗。蛙鳴聲傳進耳朵。她想起關鶴講過,那時候她們談起家鄉,她回憶說,家裡的夏天太熱了,蟬和青蛙也被熱得整天叫個不停,煩死人了。關鶴糾正她,青蛙叫不是怕熱,那是在求偶。
這一晚,她在蛙鳴聲中睡了過去。
第二天下午上完課,她慢吞吞的收拾課本,故意拖延時間。讓司機先回了家。她自己坐電車回去。電車裡擁擠不堪,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疲倦和不耐煩。但即便這樣也比在家待著好。
她回到家,飯餐已經準備好了。與平常不同的是,陳彥邦已經到家,客廳裡還來了客人。
費恩斯向她問好:“孟小姐,好久不見”
秋雨衝他笑了笑“怎麼有空過來?來看望Lucas嗎?”
“是啊,來看看他,日語學得怎麼樣?”
“你真能操心啊,Lucas從不過問我的課業”
“所以,學得很不錯吧?”
“嗯,還行,你要找個日語翻譯嗎?”
“哈哈哈哈,我可不敢請你”
陳彥邦坐在倆人對面的沙發上:“脾氣那麼大,說不理人就不理人,哪個老闆敢請這樣的員工”
秋雨嬌嗔:“我脾氣大嗎?”
陳彥邦笑著對她說:“沒有關係,費恩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知道不算丟人”
吃罷晚餐,費恩斯和陳彥邦徑直進了書房。她見倆人進去了兩個小時,去廚房沏了兩杯咖啡端上去。因兩手都佔著,只好先將一隻手上的咖啡放在旁邊的小桌上,然後敲門。門沒有關嚴。
她聽見費恩斯說:“我兩個月前知道了這個訊息,一直在證實”
陳彥邦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面:“沒想到是她,那些資料她從哪裡拿到的?”
“羅格給她的,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她知道了,然後給了厄方反對派,反對派利用這一資料拼命造勢,這才引發了□□示威,總之,這一資料的洩漏真是後患無窮,我們的很多計劃都被他們知道了”
秋雨本想退開,陳彥邦繼續說道:“不能袖手旁觀了”
費恩斯半晌沒說話,從椅子裡起來,站到窗邊說:“羅格也不能用了?”
“不能。一起送走”
秋雨心裡一陣陣發緊。她趕緊端著咖啡下樓,坐在沙發上。
倆人又在書房裡呆了半個小時,費恩斯下了樓,與秋雨告別,回了酒店。
臨睡前,秋雨心裡擱著這事,躲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絲睡意也沒有。陳彥邦躺在旁邊問:“怎麼了?”
她想了想,說:“我聽到你們談話了”
陳彥邦翻了個身:“這些跟你沒有關係。”
“你們要把珍妮和羅格送到哪裡去?”
“我再說一遍,這跟你沒有關係”他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不想你知道太多,這不是好事”
“珍妮是我的朋友,她人很好,你就不能幫幫他們嗎?”
陳彥邦笑了一聲,語調裡帶了點輕慢,又似乎是無奈:“幫?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幫他們呢?把他們藏起來?秋雨,我這個世界上,有人要有心想找另一個人,不是難事。或者你希望我幫他們逃跑?能跑到哪裡去呢?,還是那句話,有人要有心想找另一個人,你不可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