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
“在建設工業化中國的道路上支援我們復興黨的主張,認同我們復興黨的理論,接受我們復興黨改造的人民群眾,就是我們復興黨的朋友。就是我們復興黨為人民服務基本原則的物件和目標”
“那些在人民群眾內部的,那些在我們復興黨內部的,那些沒有明確的敵對意識的人,以及已經開始處心積慮的阻礙和抗拒我們復興黨對中國和中國人民進行工業化建設和改造的人,就是我們的敵人”
“同志們,就在人民群眾內部,就在我們復興黨內部,現在,就有我們復興黨偉大事業的敵人存在”
“同志們,就在我們朱湖農場的職工群眾裡,就在我們朱湖農場的黨員幹部裡,就有我說的這種敵人存在”
“他們在職工群眾裡的代表,就是魏老三這樣的人他們在復興黨內的代表,就是像黃力群這樣的人”
王書輝在朱湖農場黨員幹部大會上的所作所為,其實是從根本上的違背復興黨的組織原則的。
要知道,如果是在朱湖農場自己內部的黨委會議上或者民主生活會上,換一個任何不是王書輝的黨員幹部,哪怕那個人是在組織內有“拍板兒”權的黨委書記,他像王書輝這樣直言不諱的批評和指責黃力群,黃力群心裡都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批評和自我批評,這是復興黨的組織原則之一。批評別人,這是所有復興黨黨員的權力。在組織內部,透過組織的形式,在會議上直接對任何一個人提出批評,這是都是完全正常的。
黃力群對於那樣的直面批評心裡沒有畏懼的原因在於,復興黨的組織原則是民主集中制的。只要不是黨委會裡的大多數成員都反對和批評黃力群,那麼黃力群最在乎的“官位”就穩如泰山。而因為朱湖農場黨委書記楚思衛的個人風格,以及黃力群本身出身童生很會處理人際關係的能耐,拉攏和組織起一部分人成為自己的護身符,對於黃力群並不是問題。
也就是說,如果在今天的黨員幹部大會上,直接批評黃力群的人是楚思衛,黃力群都會毫不在乎。可問題是,今天在黨員幹部大會上直接發表講話的人不是楚思衛,而是復興黨的創始人,復興黨所有黨員的導師,復興黨的主席王書輝。
聽著王書輝那堅決而果斷的講話,看著王書輝的手指直接指向自己,到最後王書輝直接把自己歸類為復興黨的敵人,把自己歸納到敵我矛盾中,一向在朱湖農場裡最有“架子”,最有“派頭”,最講究“威儀和氣度”,最喜歡把“為民做主”掛在嘴邊的黃力群,徹底的失魂落魄了
在王書輝的講話結束之後,聽到在楚思衛的組織下幾百名黨員幹部高呼“徹底打倒封建主義”的口號的時候,黃力群感到裡一種普通人面對鋪天蓋地而來的巨浪所產生的那種渺小感戰慄感和絕望感。
在這一陣陣口號聲中,平常最善於察言觀色的黃力群沒有察覺到王書輝臉上一閃而逝的不滿。
在王書輝壓住了口號聲,要求他在大會上作檢討發言的時候,黃力群的腦袋裡一片空白。他站在座位上,感到朱湖農場幾百個黨員幹部看向他的目光猶如利箭一般。他嘴裡的唾沫乾的一點兒也不剩,他滿肚子的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一句也說不出來。他就像個木頭一樣站在那裡發著楞。
王書輝不見得沒有斯老人家那樣的鐵腕。只不過在現階段,西伯利亞那塊富饒和肥沃的地方還沒有掌握在復興黨的手中。而且從目前來看,就是在不遠的將來複興黨掌握了那塊富饒而肥沃的地方,王書輝也不準備把那塊地方作為勞動改造的地點。
馬老人家說過:“體力勞動是防止一切社會病毒的偉大的消毒劑。”
正在進入到建設階段的潛江油田現在需要大量的勞動力。
王書輝提前透過電報從武昌調來的復興黨肅委會幹部們早就等在了朱湖農場了。在會議結束後,穿著整齊的藍色制服,配著閃亮的金屬裝飾武裝帶,永遠板著一張臉的復興黨肅委會幹部們,就出現在會議現場。
他們在一片肅殺中押著犯了嚴重的思想錯誤的朱湖農場“黃力群小集團”的成員們,直接踏上了前往位於潛江油田的“復興黨黨員幹部勞動學習營”的火車。
1630年六月,走了六個農場和五個縣城,發表了十多次講話,處理了近百名幹部的王書輝回到武昌。在王書輝回到武昌後,他立即主持召開了復興黨中央擴大會議。
在為期半個月的中央擴大會議結束之後,復興黨中央進行了大量的人事調整。復興黨中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