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樹立民族意識,組織白桿兵進行軍事訓練之外,對於白桿兵內部的那種兵為將有的封建弊端,復興軍是一點兒也不會涉及的。
    在秦邦屏和秦民屏看來,在王家侄子的親兵們的教導下,自己麾下計程車兵戰鬥力節節上升,軍事素質節節上升不說。原本有些蠻橫呆滯計程車兵們不僅更加的團結而且更加的忠誠了。他們都覺得白桿兵比過去更好指揮,更好掌握了。
    從這個角度上說,秦良玉說王書輝想要和暗中插手白桿兵和石柱宣撫司的控制權,非常的說不過去。只不過,從秦邦屏這個理論上的外人的角度出發,這種為王書輝喊冤的話,他沒有資格說出來而已。
    秦邦屏覺得自己是外姓人,不好把給王書輝喊冤的話說出口,可是同樣是外姓人作為秦家最小的兒子的秦民屏,卻覺得自己該為王家侄子說幾句話。
    一直沒有開口強忍著自己的秦民屏發現,自己的大哥和三姐開始陷入到沉默之中,他終於忍耐不住開口了。
    “三姐,你怎麼又開始了啊。從三年前王家侄子給咱們送兵甲送糧草開始,你就對王家侄子猜忌不斷。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難不成人家王家侄子敬仰咱們兄弟為國效力,全心全意的對咱們扶持這麼多年,好心全讓你當了驢肝肺了不成!”
    不會說話的人,你這輩子也別想讓他學會說話。秦民屏這個人讀書雖然也不少,可是從小到大,他過得都是肆無忌憚的日子。所以,有什麼說什麼已經成了秦民屏的個人風格了。
    作為大哥的秦邦屏照例呵斥了他幾句。不過他把大哥的話當成是清風撫耳,毫不在乎的繼續說道:“我年紀都已經過了四十歲了,我也是明白事理的人了。其實三姐說的那些我也明白,無非是怕王家侄子在石柱比馬家更得人心,害怕外甥大權旁落罷了。”
    “要我說啊,別說人家王家侄子是王室宗親,是正經八百的正牌子儀賓貴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一個小小的石柱土司這麼個窮山惡水的地方放在眼裡。就是人家真有這個心思,又能有什麼大不了。要不是朝廷的規制不許的話,這麼個破爛的石柱土司,送給人家王家侄子又如何?”
    “說真的,這麼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好稀罕的。王家侄子幫著外甥和咱們家,在忠州在荊州建的那些產業,那些繅絲廠、紡織廠、玻璃廠、肥皂廠什麼的,哪個不是一本萬利,吃幾輩子也吃不完的。這麼個窮山惡水的石柱,要不是王家侄子派人來整治,山民百姓到現在連飯都吃不飽。人家貪圖你這石柱什麼啊!”
    秦邦屏雖然心裡頭認同自己弟弟的話,但是他不能容許自己的弟弟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三妹秦良玉的臉。根本不等秦良玉做出反應,秦邦屏一下子把手邊的茶盞摔在了地上,然後大喝一聲:“你住嘴!”
    看到秦民屏有些不滿意的努了努嘴。秦邦屏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對秦民屏說道:“這裡有你說話的地方麼?說到底,別管三妹是怎麼看待王家侄子的,我們秦家也不是石柱宣撫司之主。三妹才是石柱之主,外甥才是石柱之主。”
    “我們兄弟到底還是和王家侄子一樣,是為了宣撫司效力的外人而已。石柱的事情到底該如何辦理,只能聽三妹和外甥的。你一個外姓人,怎麼能越俎代庖,說出這種沒分寸的話來!”
    秦良玉聽了自己的弟弟埋汰自己的目光短淺,埋汰自己的自我感覺良好,不可能是不生氣的。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的大哥最喜歡讀的書是《春秋》。他說起話來的時候,頗有皮裡陽秋的味道。所以,她也從大哥訓斥自己的四弟的話中明白了大哥的立場。
    確實,作為忠州世家,秦氏兄弟並沒有把石柱宣撫司太怎麼放在眼裡。在自己的兄弟眼裡,他們為石柱效命全是看在同為兄妹的面子上,是一種道義上的支援。他們把一直以道義為名支援白桿兵的王書輝看成是和他們一樣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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