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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彌回來了。這個小沙彌不知道受了什麼驚嚇,腦袋受了很大的刺激,問了半天,也沒出個所以然來。釋道心這麼個大活人,就這麼沒了蹤影了。

馬松華不是個平常人,當初他敢向朱由梓這個宗室提親,給自己的癆病鬼兒子沖喜。就是因為他可不是個普通的八品縣丞。

馬松華家是枝江縣的大戶。枝江縣三十萬畝田地,其中有近一半的田地,是他們家門下的。給他們家扛活種地的長工農夫,不下兩千。可以這麼說,歷屆的枝江縣令,如果不把他們家巴結好了,枝江縣衙門,就別想把稅收收上來。

馬松華作為枝江馬家的當家人,不僅安插人手把持縣衙,更是勾結本地巡檢和各種江盜山匪,把持著枝江縣的黑白兩道。他們家除了利用縣衙,大肆搶掠吞併本縣的土地。更是把持著夷陵縣到荊南縣,長江兩岸各縣的私鹽買賣。

馬松華上有湖廣最大的鹽商,原湖廣巡撫,現任戶部尚書張問達的侄子張天祿做靠山,下有江北各縣的巡檢兵丁做幫手。江面上還有各種船幫江盜,為他提供運輸。陸地上有各種山匪路霸,為他打擊競爭對手。

上下有靠,黑白通吃的馬松華,就是枝江縣的土霸王。即使是荊州府知府,也要給他三分面子。在整個江北地區,除了幾位藩王之外,沒有什麼人能夠被他放在眼裡。直到傳出以前一直不被他放在眼裡的枝江王庶人朱由梓,要恢復爵位的訊息的時候,他才有些心緒不寧。

明代的藩王宗室們不被皇帝待見不假,被各級官員忌憚監視是真。但是,只要是老老實實,沒有問鼎念頭的藩王宗室,都是皇帝的逆鱗。無論文官們怎麼攻擊,百姓們怎麼痛恨。藩王們侵佔土地也好,好色貪財也罷,皇帝都會保護他們的。這個可不僅僅是祖宗之法一句話可以解釋的明白的。在封建宗法社會里,血濃於水的封建倫理可不是說著玩的。

原本像朱由梓這樣的罷爵王族,即使不是皇帝的近親,犯了錯,奪了爵,一般也不過是隔代繼承王爵。可是枝江王府得罪的是兩代宰輔,文官們的裙帶關係又盤根錯節,才讓大家以為朱由梓繼承王爵的希望渺茫。這才有了馬松華這樣的土豪霸王,也敢上去欺負欺負的事情出現。

可是,只要朱由梓還活著,他就有繼承枝江王爵位的資格和希望。不管是真是假,朱由梓繼承王爵的可能都是存在的。這就是馬松華聽到那個語焉不詳訊息後,感到不安的原因。

現代社會有個大神級網文作家說過類似這種話。他說,他最怕被人對他說對不起。因為從心理學的角度而言,一個人一旦做了對不起某個人的事情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不是想著怎麼彌補自己的過錯,而是寄希望於大家都不知道或者忘掉這件事情。

做過錯事的人對於自己對不起的那個人,有著深深的忌憚。因為人的本性黑暗,他會巴不得自己對不起的人消失掉。甚至於在自己對不起的那個人,遭遇不幸的時候落井下石。更有甚者,會親自動手消滅自己對不起的人,以求得自己內心的平靜。

王書輝是看過這段話的,他認為這話說得極對。有《九品芝麻官》裡,包龍星的經歷為證。王書輝得知朱由梓和馬松華之間的恩怨之後,第一時間裡就把馬松華視為自己在明末的第一個敵人。

馬松華也沒有讓他失望。在馬松華知道,枝江出現的第二個販賣私鹽的人,是朱由梓的女婿王書輝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前來賠禮修好關係,而是派遣了江盜妖僧釋道心,去威脅王書輝。

在王書輝看來,馬松華的舉動,是對他推測的一種實證,完全的是一種正常反應。王書輝在充分了解了馬松華的背景之後,已經做出了決定。

馬松華這種人,無論在那個方面考慮,不管是他的封建官僚身份,還是他的大地主身份,或是他私鹽商的身份。這些都決定了,他是王書輝必然的敵人。而對於敵人,王書輝是不憚於將他們*毀滅的。他已經在心裡,判決了枝江馬家,這個家族的整體死刑。

王書輝已經提高而王府鎮的安保級別。三隊配備了現代機械連弩的武裝家丁,日夜巡視王府鎮。所有人的日常訓練,全部上了槍頭。朱由梓父女的安保小隊,也配備了手弩。朱由梓和朱微妏也在王書輝的要求下,穿了防刺服。大營裡所有武裝人員,包括一等和二等家丁,都穿上了防刺馬甲,戴上了安全帽。

在做出了充分準備之後,王書輝和官場經驗最豐富的孃家大舅、二舅和三舅,進行了交流。

聽了王書輝的對情況的介紹,大管家劉懷一,二管家劉懷仲,三管家劉懷叔,三位朱微妏最年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