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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宇文虛中初名宇文黃中,趙佶(貌似這個傢伙特別喜歡改人家名字)親改其名為虛中,字叔通。目前官至資政殿大學士,是清流一派的首席智囊。見眾人紛紛開口,就不再多言,聽耿南仲下面如何說。

耿南仲一拍桌子,“還不是真定邊軍的那一位,靠著矇蔽官家獲得寵幸,又被有心人介紹到皇子身旁,勞民傷財事小,皇室蒙羞事大,豈能容他任意胡為?”

陳東還是第一個跳出來,“這還了得?如此奸佞,上欺君王,下害黎民。我等太學即日聯名上書,不僅將他罷官奪職,更要將其黨羽繩之以法。”

宇文虛中對耿南仲瞭若指掌,口稱的這一位皇子只怕就是鄆王了。凡是趙楷支援的,東宮一律反對;飯食趙楷反對的,東宮一律支援。這幾年混戰不休,總的來說,還是趙楷的贏面大。

王劉兩位御史也趁機鼓譟,“我身為御史,風聞奏事,更是義不容辭,明日早朝就將其上奏官家,務必使其不能如願”

“耿師您就看好吧,我等雖手無寸鐵,要除掉一個小小的邊軍,亦不過是不過舉手之勞而已。”

“咳!”陳過庭有話要說“太傅,此事牽涉到皇子,大家還是慎重為好,但不知道是哪位皇子?因何被鼓惑?”

耿南仲見他左問右問,明顯是不放心自己,有些氣惱,看也不看他,對著陳東和劉王御史說“還能有誰?就是鄆王殿下,門人豔羨錢財,已經邀請其參加夏荷涼會,這會給殿下招來大禍的!”

耿南仲話雖如此說,但心裡卻說“王、劉二位,底都交給了,剩下就看你們的了”

果然王御史張口便說“身為殿下,居然勾結邊軍將領,用心不正,覬覦財物,其德有虧,不能再看著殿下為人陷害,這一塊交給我來彈劾鄆王門人,不如此,不足以震懾宵小之輩”

劉御史摸摸懷裡發熱的十貫交子,也是大為贊同“真定方面交給我來彈劾,定要將這等貪贓枉法的奸佞小人盡數革職查辦”

一個彈劾奏本就是十貫,畢竟是太子,好大的手筆啊!要是每個月來個三四次就美了。

宇文虛中此時不由得心生警惕,便問道“耿師,說的可是昨日為官家單獨奏對的連勝軍將主,韓望?”

耿南仲對於宇文虛中的本市還是欽佩的,便說“還不就是他,居然鼓惑到鄆王哪裡去了,也不知道避諱”

“此事只怕要從長計議”宇文虛中開始分析“韓望在真定是有功績的,此次奏對詳情如何?官家如何看法?今日參加鄆王聚會,可有訊息出來?料敵不明是大忌!”

王御史搖頭晃腦的說“御史臺,風聞奏事,有何不可,若是真的偏差委屈了他,頂多告個罪便是”

劉御史也說“叔通兄,看來你對這位韓望頗為熟悉啊?”

“昨日上殿,遠遠見過一面,下朝沒等寒暄,就被官家留下奏對了”宇文虛中搖搖頭,“昨日奏對之後,他去了哪裡?今日做了些什麼?我們一概不知,不如稍稍打探一二”

耿南仲慷慨道“叔通,此言差矣,我輩為了大義不惜己身,何況韓望耳。彈劾宜早不宜遲,清流一脈順民心,得民意,強盛就在今朝,萬不可落後他人!此事就此而決。”由於其為太子信任,大權在握,故而頤指氣使,說一不二。

王劉二人各有十貫到手,自然連聲應承,陳東一心打擊貪腐和不平,自然鼎力支援;至於宇文虛中和陳過庭不想和他們對立,只能點頭稱好。

接下來自然是互相吹捧,互相打氣,耿南仲微醉的時候,大聲說“天生我材必有用”還言,明日再去發動其他御史和大小官員,一定要讓鄆王府迷途知返,讓韓望身敗名裂知難而退。

宇文虛中卻回想起那幾次戰報,描述了雄州保州是怎麼打下來,想起來官家親筆題名的聯勝軍軍旗。考慮該不該再知會他們一聲,但是看看醉醺醺的一幫人,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這種作派,輕視對手,過高的估計自己,事前又不做充分調查,貿貿然就發動彈劾。萬一人家有備而來,估計貶到南方的可能很高,不值得啊!

而且從很多渠道得來的訊息看,韓望軍紀嚴明,賞罰分明,開設多加工廠工坊,蒙學醫院都與眾不同,卻成效斐然,教人歎為觀止。這說明,韓望不是那種只懂得打仗的傻大粗,難以對付!俗話說“流氓懂文化,誰也擋不住”就是這個道理。

陳過庭六十花甲,輔助三代帝王,見多識廣,便悄悄問“叔通,你方才有話要說,可是關於韓望的?”

“沒什麼,只是覺得不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