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酒勁動手動腳,結果讓一腳踢得吐了血,小命怕是不成了的。
想起這事來,鬱王妃就火大。可鬱王不是旁人,和誰開炮也不能和他對開。轉了一個腕上鐲子,不無氣惱的埋怨:“也不知道這性子跟了誰了?”死疙瘩一塊,就是不開竅。
“楨兒,你這是在責怪為夫嗎?”
鬱王哈哈大笑的聲音響得滿正顏內外無人不知,很快便是傳到了林姨娘的芮意閣。自打五天前和王爺說了清顏的婚事,王爺便再沒有過來,一直呆在正顏堂。今天早上小王爺才請完安,就歡快成這般?
…………
難道王爺不喜歡沈世宗?
他不是一直和自己透露說,找女婿要找個正經能幹,還會藏拙的嗎?怎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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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底的天氣,中午已經很熱了,所幸早上還算涼快。騎馬至郊,痛痛快快的奔了一場後,葉錦昭心中舒快了許多。不想回府,便找了鬱王府名下的一處別苑,洗個澡換了一身衣衫後,便騎馬回城了。
五城兵馬司的總指揮使燕大人半月前喜獲麟兒,是燕夫人生了三個女兒後終生跳出來的兒子。洗三便弄得很熱鬧,可那種場合葉錦昭一個未婚人士不便參加。滿月卻是躲不開的,至於禮物喥,男孩的滿月禮最是簡單。在多寶齋,葉錦昭訂了一把小號弓箭,金弓銀矢,絕對體面。
今日約摸著差不多了,便騎馬到多寶齋,準備提貨,順道溜街。才轉過朱雀街,就瞟到了一抹淺碧的身影。
象是沈世雅!
夏天衫靚服美,女孩上街的人數大大增加。雖忌著大防,臉上蒙上面紗也便罷了。
那麼快認出沈世雅來,葉錦昭覺得自己有些奇怪,不過想想沈世雅那左手執扇的特殊習性,便也不覺什麼了。
朱雀街上多是精品店鋪,賣瓷器的,金銀器的,銅活錫彩的,古木雕刻的,玉沁珠碧的。總之……富貴一條街,盡皆精貴。沈世雅……去了沁芳齋?葉錦昭有些疑惑,那是賣瓷器的。沈世雅帶著一個丫頭出門買瓷器?怎麼想怎麼有些怪。
圈馬過去,下騎進店時,岑染已經在櫃上看起貨來了。
翠浼看著老闆拿出來的東西,很是奇怪:“小姐,您訂這麼個東西是做什麼用的?”說是放蜜餞的罐子也太大了,但若是盛茶葉的也太矮粗了些。六分的圓徑卻只有四寸高,圓圓胖胖的,除了尺寸規格奇怪些,一點特殊之處也沒。小姐幹什麼特意訂了這麼個玩藝兒?還一訂便是八個?翠浼想不通,岑染卻徑自信。仔細檢查了一下八個罐子盡皆安好後,付了銀子添了小費,讓小二送到沈府去。
轉頭才要到下一家去,就見外堂下葉錦昭居然站在堂裡。先是怔忡,很快回過神來,斂祍行禮。葉錦昭已經看見東西了,與想象中大失所望,淡淡衝沈世雅點了一個頭後,便去看精閣上的瓷樣了。
岑染挑挑眉,笑了,徑自帶了翠浼出門。
照事前想的那般,到了銀光閣取了訂好的銀盒銀筷銀勺。古代雖然沒有拋光機,可是岑染在看到成品後,不得不承認,手工打的也有精品!
買好東西迴轉家中時,天色已快到正午。
沈夫人對於女兒從中山郡王妃辦的花宴那天回來,就一直鑽在廚房裡的事,不置可否。廚藝也是六藝之中,世雅以前總覺得無趣,不想認真學。現在吃了虧才想起長記性!
罷罷,她自己轉通了好好學,總比不學來得強。
只是今天外頭送回來的東西,實在是有些怪異。再加上那隻銀盒,好好的盒子精緻漂亮,裡面放什麼不好,偏要放一雙銀筷和一隻銀勺?盒底居然還是漏空的?
做什麼用啊?
沈夫人很好奇,可是看世雅堅決不說,一副鬼靈精的樣子便由著她胡鬧去了。
不過好在的是,不出三天,那東西的用處總算是現出來了。
朝學期試在夏季,六月二十三開考。因要與外頭恩考的那些平民仕子比風骨,所以每次期考也好,終考也罷,男場都是三天三夜試。關在單人的閣間裡,飯菜自帶,一試三日,吃睡盡在裡面。很是辛苦!
沈世宗的飯菜茶點,本有乳母客氏關照,可沈世雅卻偏生搶了過去。然後弄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進去,客氏很擔心,可夫人不說話,只能從命。
期試二十三日巳時正開,在此前各府家人便皆把東西備下了。
三天的飯菜,別家的都是提籃食盒,畢竟是夏日,東西容易出壞。可自家的為什麼是八個瓷罐?頂上還標著序號?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