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現在需要安靜的環境,不能因為任何的事情,讓她的計劃改變。
不久,軍帳中就有人傳話請她過去。
沒有想到,來的人卻是蘇雲風。即使在兩軍對峙的時候,他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甚至到軒轅卿塵這裡,他隨身的隨帶的衛隊也沒有幾人。看他的樣子,卻和無痕所告訴她的一樣,並沒有軒轅卿塵所說的那樣傷的嚴重。
短暫的驚愕後,夜景瀾微微一笑,“雲王爺。”
“北安王妃。”他的笑容永遠都是溫和的,被風沙肆虐了幾天,夜景瀾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側目而視,軒轅卿塵冷冷的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吃味和霸道。
“到孤王這裡來。”他不由分說的帶著命令的口吻。
無痕真是的,明知他不喜歡她見到蘇雲風,怎麼還派人去請她過來。
夜景瀾也不在意他的語氣,走了過去。“王爺。”才幾天沒有見,他消瘦了一些,氣色看起來不佳。不過,她還是將問候的話嚥下。說不說,都是一樣的,何必……
“無痕都告訴你有人要來,怎麼貪玩成這樣,也不梳妝。”他握住她的柔荑,將她拉在身邊,他嘆了一聲,手指撫上夜景瀾的長髮,髮間是他熟悉的幽香。
墨蓮似的長髮,如水瀉般包裹著身子,讓她慵懶嫵媚的容顏平添了幾分純然,分明是一副媚態,卻帶著致命誘惑的純真。兩種交雜著,讓軒轅卿塵看的有些痴迷。
該死的小妖精,這副模樣她應該只在他的面前展現,而不是隨意讓別的男人看到。他也不顧在軍帳中,還有蘇雲風在場,只是攬她入懷,擺弄起她的長髮來。
他要做什麼啊?夜景瀾不解,只是感覺他綰起她的髮絲,輕輕的別了一樣東西在她的髮間。伸手向上摸去,觸手是一樣硬硬的東西。
這是……,她心中一震,手指輕撫那東西的形狀,頓時停止了動作。髮簪,一隻木質的髮簪,上一次不是被他摔碎了嗎?
“下次你再玩的忘記梳妝,孤王就不送你東西了。”他笑著將她的身子扳過,指尖點點她的瓊鼻,“孤王的王妃無論怎樣的裝扮都漂亮。”他說著,朝一旁的蘇雲風一笑,笑意得意!
“我知道了。”她有些愕然,穩了穩情緒,她沒有掙脫他的手,反而溫順的坐在他的身邊。“雲王爺,抱歉了。”說著低垂下眼簾,被握住的手掌伸開,聽話的擺放在他大而溫暖的手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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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風這一次是為了西楚赫連權的事情,事有湊巧說的該就是這樣吧。赫連一族曾經送給蘭陵王的一名和親公主,突然受寵有了身孕,蘭陵王大悅,同意與西楚提出的結盟。也就是說,這場戰役,大玥多了一個對手。
這麼巧?赫連權的偷襲,赫連一族和親公主的身孕,不能牽制軒轅卿塵,就轉投蘭陵,他還真是一點虧都不吃的,安排的是天衣無縫。
軒轅卿塵聽了,只是冷笑,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妖異的瞳眸中迸射的寒光,讓人不敢直視。
“雲王爺,你的意思是讓孤王放棄攻打西楚?不然你蘭陵一定會和按照盟約共同聯手,讓孤王在沒有實行計劃前,一起扼制住孤王!”
攻打西楚?夜景瀾有些疑惑的看看軒轅卿塵。什麼時候他下過命令要對西楚出兵?而且是在現在這般危急的時刻。
而軒轅卿塵只是溫和的捏了她的手掌,沒有說什麼?
蘇雲風嘴角噙起一絲笑意,“北安王,老實說這場戰事不得已而發,並非蘇某的本意。兩國開戰都有損傷,如果可以和談為什麼不能坐下談妥?如果非要爭個孰是孰非,難道上一次在北安,王爺你下手也不輕啊。”
“你們蘇家做過什麼你是最清楚的,既然你一力承擔孤王怎會讓你失望。”他揶揄的笑著,將杯中的酒一仰而盡。眼眸中寒光閃動,嘴角泛起殘酷的笑意。
蘇靜婉做過的還不止這些,如果我早知道,你蘇雲風還能活到今天嗎?你的好妹妹要了我兒子的命,間接的害我的女人受著折磨,就是你們死一萬次都抵不過!
還有那個不知死活的赫連權,弩箭的威力連他都傷的過重,卻敢和媚奴打賭。她毒發的時候,痛的死去活來,如果再因為捱了弩箭而加重痛苦……
眼中一冷,眼瞳驟然的收緊,赫連權,傷了孤王的女人,孤王一定會將你的腦袋擰下,不管你背後有誰和你結盟。
握住柔荑的手猛然握緊,他回望著身邊的夜景瀾,“媚奴,你要是覺得無趣就先下去吧,孤王和雲王爺還有事情要說,怕你等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