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的小小的鎖片。
這個是……她的眼神頓時黯然,將她燃起的激情盡數熄滅。“小可送給孩子的平安鎖。”
一時間她心裡覺得自己可恥,這個男人害死親人和孩子,自己卻在他的身下宛轉呻吟。激情頓時消退,她冷漠的注視著他的面龐。
是她看錯了嗎?怎麼軒轅卿塵的臉上會出現痛苦內疚的神情。
“媚奴,對不起,對不起……”花媚奴臉上的神色讓他的心不禁顫抖起,原以為他們可以因為昨天的事情關係可以緩和一些,卻沒有料到,她的傷口不是一時半刻就能癒合的。
“對不起什麼,反正沒有在乎和稀罕。”她漠然的翻身,纖細的背脊倔強的對著他,不知道是因為冷還別的,在微微的發顫。
“我在乎,我在乎。”他嘶啞著嗓子,輕啄著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有力而綿長,想要溶解她冷漠的一切。
“遲了,都不在了,還有什麼用?”良久她的聲音幽幽傳來,讓軒轅卿塵心猛然揪住。是啊,太遲了,他連一句:你再給我生一個。這麼一句簡單的話都不出口,失去的瞬間真的就成了永恆。
他從身後環抱住夜景瀾,拉起錦被蓋住。“媚奴……”他只能一遍一遍的叫著她的名字,將頭埋入她的髮間,將她牢牢的抱在懷中。此時此刻,他不敢去看她的臉,冷漠如冷冽寒風的眼神,傷著他的同時,也是她心底的傷口在流血。
夜景瀾的眼角一片冰涼,沒有辦法忘記的傷害,在身體的情慾後,更是讓她覺得羞恥。她不要,永遠不要臣服任何一個人,至少她的心不會,不會在為軒轅卿塵這個男人再有一絲的擔心。
同樣孤單受傷的兩個人,在寒冷的夜中相擁著互相溫暖著對方的身體,而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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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窣的穿衣聲,讓軒轅卿塵閉合的眼神張開,伸手摸去,身邊只有她留下的餘溫。
心頭掠過的失落,溫熱的身子已經離開他的懷抱,昨晚擁她在懷中,居然睡的過沉。抬眼望去,她背對著他,拾起丟落一地的衣衫,緩緩的穿著。
穿好衣服,夜景瀾回眸對視著一直看著她的軒轅卿塵,神情冷然,淡淡一句:“你的傷口沒有大礙,只要按時的換藥就好。”說完轉而出了軍帳。
他救了她一次,同樣她也還了他一次,兩不相欠,唯一欠下的,就是他軒轅卿塵欠了她兩條命,欠了她折磨一生的病痛。
他沒有開口,目送她的離去,背脊處的傷口早已經裂開,濡溼一片,微微一動,牽扯傷口,撕裂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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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卿塵雖然受了重傷卻沒耽誤行程,按照原計劃的朝著邊界趕,越是靠近邊界,四周的植物越來越少,滿眼的荒蕪。
行軍的時候,夜景瀾整天躲在軟轎中,沒有必要她從不出去,到了安營紮寨的時候,她總是第一個回到營帳中,不給自己任何一個能和他見面的機會。
幾天不見,她只是聽小言偶然的提起,王爺如何如何的辛勞,傷口又好像惡化了什麼的。
與我無關了,景瀾聽了只是在心中告訴自己。隨手用緞帶將髮絲紮起,唯一的簪子被軒轅卿塵扔斷,她到也開始變的隨意起來。
“王妃。”小言掀開營帳的簾子,“您怎麼不再多睡一會,今天外面的風沙好大啊。”她撣落身上的風沙,小聲的嘀咕著。
“是啊,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大的風沙。”夜景瀾起身,聽著營帳外呼嘯的風聲嗚咽著,似是低低的哭泣。
就要到邊界了,大玥和蘭陵一戰不久就要開始,而她答應過無痕要幫助軒轅卿塵贏過這場戰,之後,她就可以徹底的離開這裡,離開那個男人,只要活著,她終究要為孩子和小可報仇。
掀開營帳的簾子,抬眼望去,滾滾黃沙中,不遠處有抹黑色的身影佇立在那裡。
是他!心猛然像跳漏了半拍,看不清他的臉,卻還是能知道是他。
“王爺,還在那裡。”小言在身邊小聲的說著。
“什麼意思?”她蹙起眉頭,撫著心口。
“天天都在,望著您這裡,可您從來沒有一次看見。”小言吐了吐舌尖,自覺多話了,連忙岔開話題。“無痕大人要奴婢轉告王妃,說是蘭陵雲王爺派人來書函,要求和王爺面談,請王妃您一起過去。”
蘇雲風要到這裡來了?她暗自思忖一會,望了望不遠處的那抹身影。“小言,以後關於王爺的任何事情不要在我的面前提起,不然我就讓你一個人走回北安王府!”她有些惱了,倒不是全怪這個丫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