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便是有天大的事兒也不能擾了主子,洞房更是耽擱不得,這便叫奴婢們送走了翠煙。”
關元鶴聞言卻挑著眉瞧了綠蕊兩眼,問道:“你不是侯府的陪房丫頭?”
關元鶴性子古怪,平日裡甚少叫她們這些丫頭近身,都是小廝和長隨伺候著,綠蕊雖是棋風院的大丫頭,但是也只是擔著虛名,別說是關元鶴的臥室,便是書房都是沒進來過的。如今府中有了女眷,小廝們自是不能再用了,綠蕊這才得以在跟前伺候,所以今兒便有些興奮和激動。只她沒想著自己在棋風院伺候了一年,關元鶴竟還不認得她,她的心就有些苦澀,聞言一愣,這才道:“奴婢……奴婢不是。”
關元鶴聞言又盯著綠蕊瞧了一眼,認出是方才進屋伺候的那個丫頭,他的目光便瞬間如刀子般凜冽了起來。他方才便覺這丫頭沒規矩得很,不經喚就自行進了屋,本想著是慧安的陪房,而今日又是兩人的洞房花燭夜,怕惹得慧安不高興,這才壓住了火氣,如今聽聞是自己府上的丫頭,心中便閃過一絲瞭然來,瞧著那丫頭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刻骨的厭惡和鄙夷來。
只如今這院子中多了主母,他若越過慧安直接發作了這丫頭,卻是對慧安不敬了,故而他勉強壓下火氣,卻冷聲喝道:“滾出去!”
綠蕊不知關元鶴怎就突然惱了,聽他那聲音如刀子一般,直嚇得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