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何曾出過茬子?在他看來,這親事既定下,這人既認定,便沒有二況,慧安早早晚晚都會是他的人!這種認定和佔有實際上早先便在他心中生了根,不然他也不會閒著沒事兒去設計孫熙祥放印子錢的事。加之他壓根也不是個恪守禮教的人,若不然也不會整日裡衝他那老子大吼大叫。
這會子一時情動,倒也並非真就剋制不住,只是他壓根就沒想著去剋制。一來,他覺著他的女人沒有想碰還要強忍著的道理。再來,他一貫的行事風格便是,要做的事不動心思則已,動了心思,那便在允許的範圍內爭取利益最大化,只這個利益卻是與他自己的。故而既然能摸一把他就絕不會只瞧著,若是能啃上一口你叫他只抱著那卻是絕對不可能的。加之他本就是血氣方剛,抱著喜歡的女子,又是初嘗女人滋昧,他也實在想得身體都疼了。又見慧安未曾反抗,雖說這個有他刻意引誘的成分在,但到底她是喜歡的,這就叫他越發囂張起來。更有,關元鶴是個絕對的務實派,只重結果。在他看,此事的結果是他解了相思渴,慧安也只能認定了他,與他實在是件好事。而只要無人知曉,慧安的閨謄也不會受什麼影響,這事兒強壓著自己,才是個傻子。他哪裡知道女人心裡那些矜持和小心思?只此刻見慧安傷心成這般,他也知今日的事做的過了,只怕嚇著了慧安。在這種事情上到底女子不比男人,想著慧安是個烈性子,他一時還真怕她再想擰了,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來。可即便是這樣,關元鶴那心裡卻也是半點後悔勁兒都沒,就是瞧著慧安一陣陣心疼。
關元鶴這些想法慧安自是不知,她就覺著關元鶴欺負人,這會子她就只顧著生氣害怕了。可關元鶴方才那話她卻也是聽進心裡了的,他的話說的雖是不中聽,但卻也是有道理的。這事既然已經這樣,她不能光想著哭,哭是半點用都不頂的。
慧安想著這些,待氣順之後便慢慢平復起心情來。她心中氣惱啊,只這氣惱卻也有對自己的,誰叫她一時被迷惑了,這才吃了大虧呢。如今卻不能白白吃虧,怎麼著這事也得要個說法!這種事她是萬沒有臉說給別人聽的,所以這討要說法的事除了她自個兒誰都指望不上,只能她自己來爭取,慧安如今擔心的不是婚事不成,只兩人已經定親,關元鶴移情別戀或是他要退婚另娶之類的事情慧安倒是不擔心。這人雖說死皮賴臉一些,但大事上還是有擔當的,慧安雖覺自己看走了眼,但對關元鶴這點信心還是有的。
她所擔心的無非是關元鶴在娶她之前尋(河蟹)nv人、養xiao(河蟹)qie,若那樣,這親事她是不願再應的,所以她現如今拋開心裡那些羞意矜持,無非就是怕自己沒了退路。方才兩人已經那般,自己這臉早叫自個兒給丟盡了,如今再來哭的死去活來、裝什麼清高烈性卻是矯情,倒不如豁開臉面為自己爭取一番,賴好將來也不會後悔!
慧安想著這些,乾脆將心一橫,咬了咬牙,用手抹了把淚便推開了關元鶴。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他,卻道:“你說什麼都依著我,可是真的?”
關元鶴正想著勸說慧安的措辭,不想她突然便不哭了,接著竟盯著自己來了這麼一句。他愣了下,大鬆一口氣,卻是忙點頭道:“時辰不多了,我依著你便是。”
慧安聽他說時辰不多了,便知他是怕自己再哭個不停,又見他目光溫柔中帶著安撫和疼惜,想著他好歹還算有點良心,這便心中又定了些,道:“那你說今日之事該如何,若然這婚事不成,我……我是沒臉見人了……”
關元鶴聞言便愣住了,他就不明白這婚事怎出可能不成?他不由蹙了眉,瞧向慧安,目光便有些陰沉,卻道:“你信不過爺?”
慧安見他如此,反倒鬆了一口氣,接著便將臉板了起來,哽著聲音道:“世上哪裡有萬全之事?若然你過兩年又瞧上了別人呢?”
關元鶴聽了慧安那話,當即神情便又嚴肅了一些,瞧著慧安的目光中卻也帶上了些審度和狐疑,接著他抬手便捏住了慧安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眼睛,卻是沉聲道:“爺要做的事必會萬全!”他的話斬釘截鐵,倒是叫慧安抽了口冷氣。他言罷頓了一頓,這才眯著眼睛,又道:“還是你心中存了他念?”
他捏著下巴的力道著實不小,慧安被他嚇了一跳,只覺這人果真是個蹬鼻子上臉的,她這才剛剛退一步,他倒是先懷疑起她來了。慧安氣得結舌,眼眶就又是一紅,憤然道:“你吼什麼吼!我存什麼他念?我若心裡真還想著別人,方才就不會依著你!你……怎麼這麼混蛋!”
慧安說著抬手便去扯打關元鶴,關雲鶴拉了她的手,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