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邊,顯然那箭已經貫穿了大血管,若然來回晃動,只怕失血更多,這樣的他根本就無法行走。而且這箭傷創口面太小,又太深,很容易引發高燒,而高燒不下是最致命的!
慧安想著,已是蹙緊了眉頭,咬牙道:“我去找些柴和再尋尋能不能找到些止血的草藥來!”
她說罷便欲轉身,李雲昶卻詫異地抬眸瞧了她一下,已知她是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不由感嘆慧安的聰慧,接著他唇角揚了揚,道:“不必了,我還能受得住。你過來。”
慧安聞言站定,身影僵了一下才快步過去,再次在李雲昶身邊蹲下,便聽李雲昶道:“我懷中有金瘡藥,還有一把小匕首。”李雲昶說著便勾了勾下馬,示意慧安從他懷中取,慧安聽聞有金瘡藥心中一喜,握了握拳頭,這才探手摸進他的懷中,果真摸到了東西。
她取出那東西來,瞧著李雲昶,又道:“還是生些火吧,我也能瞧的清楚些。”
若是拔箭,免不了要將衣服脫去,李雲昶本就失血過多,這天雖已過了數九寒冬,但到底北方的山林還冷的叫人發顫,慧安只怕他受不住。
李雲昶聞言面色緩和了不少,目光如水滑過慧安的面頰,笑道:“心疼我?”
慧安知他怕引來刺客,可又恨他出言無狀,當即手起刀落,刺啦一聲劃開了李雲昶的褲管,手指有意無意擦過那斷掉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