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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部分

她掛著一臉笑意蹭了過來。

自打那日兩人在書房鬧了一場,他一個沒收住險些在裡頭的羅漢床上就要了她,慧安便若受驚的小兔子連著兩日一進書房就躲他躲得厲害,往日他喚她,她便過來捏個肩,端個茶,這兩日卻是尋遍了理由不叫他近身。故而方才聽她近了屋直奔這邊而來,腳步還異常急切,關元鶴便知慧安定然有事。

如今瞧她笑得討好,便揚了揚眉接過那茶隨手就放在了書案上,右臂一揮便將慧安帶了過來,抱坐在了他的腿上。

慧安也不掙扎,在他腿上動了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攬住他的腰,窩在他的懷裡,便笑著問道:“那日在雁州府馬隊出了事,鄧帥派了汪公子前往交接事宜,你也知道侯府和國公府有些交情,我和汪家的兩位小姐也是閨蜜好友,那次汪公子還託我給兩位小姐帶了物件回來……”

文景心總歸是未嫁女,她的心思自是不能和關元鶴說的。慧安絮絮叨叨繞了半天圈子,又將汪大小姐親事波折說了,卻見關元鶴一直閉著眼睛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她的頭髮,也不知聽沒聽她說話。

慧安一急,便推了關元鶴一把,見他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瞧來,微微挑眉,一副等著她說正事的神情,慧安便嘟著嘴問道:“你和汪二公子熟不熟?”關元鶴聞言瞧了慧安一眼,這才道:“想問什麼?”

慧安聽他這般問乾脆也不兜圈子了,直接問道:“汪楊松這個人你瞧著如何?”

關元鶴聞言撫了撫慧安的腰,這才有些漫不經心地道:“是條漢子,打仗也有股不要命的狠勁,才兩年便升到了營千總,雖是有成國公的祖蔭在,但也算難得了。人也有些腦子,淮國公多次拉攏於他,他都四兩拔千斤地擋了,如今成國公府處境不好,他還能眼光放得長遠,這般沉得住氣,處事倒是比他老子還要沉穩老辣一些。”

慧安聞言有些鬱結,抬頭瞪他一眼,便道:“誰問你這些了,我是問你他……他在女色方面……之前聽說他是個紈絝子,生活頗為不檢點,他從了軍還那樣嗎?”

關元鶴聞言又瞧了慧安一眼,這才道:“這我哪裡知道,你倒不如去問你二哥,他們倒是常一處去吃花酒逛窯子。”

慧安聞言就蹙了眉,若是那汪楊松還是個貪戀女色的,那景心的一顆芳心豈不是託付錯了人,慧安正欲再問,關元鶴卻將手探進了她的衣襟,在她耳邊輕聲道:“我這兩年可是一次花酒都沒去吃過,你怎麼獎賞我……”

慧安聞言瞧向關元鶴,眉眼一彎湊上去在他下巴處落了一個輕吻,便又問道:“那你以前呢?是不是也常去逛窯子玩女人?”

這些日兩人日日膩歪在一處,關元鶴對慧安的瞭解可謂突飛猛進,聞言心中警鈴大作,只這事他還真沒什麼好瞞著慧安的,便點了點頭,道:“不常,倒也是去過的,但也就是吃吃酒,可沒玩什麼女人。”

慧安便面帶狐疑地瞧著關元鶴,猶自不相信在那種香豔四溢的場合,他真就能只吃吃酒,不做旁的事。可和關元鶴這幾日她越發覺得關元鶴在床事上面有些過分熱衷,倒像是長這麼大真沒碰過女人一般,再加上兩人大婚那夜他生疏的動作,又想想兩年前在她閨房那回,他竟那麼輕易就得到滿足了。

慧安隱約倒猜到關元鶴只怕在她之前果真就從沒碰過女人,這想法叫她異常高興,可又覺得不太可能。他今年已經二十有五了,又是高門大戶的嫡出子,身份貴重,怎麼可能從沒碰過女人。休說是關府這般門第,便是那尋常的官宦人家,男子長到他這個年紀還沒開葷,說出去只怕會被懷疑性取向上有問題了。

先前慧安雖是知道關元鶴沒有通房小妾,在邊關也不曾養女人,但也只當關元鶴是生活自律了些,可這些日下來,他在床底之事上表現出的食髓知味,簡直有些荒唐,完全不合乎他的性子,所以慧安才覺出不對來,可她的想法也無從證明,有時候倒想直接問問關元鶴,但又怕傷了他的面子,故而慧安聽他說先前也曾去逛過窯子,但卻沒玩女人,便有些狐疑地又試探道:“男人逛窯子不都叫姐兒作陪的嗎?你就沒叫過?”

關元鶴瞧著慧安想著彼時去窯子吃花酒的事不覺有些發愣,逛窯子自是要叫女人的,他先前雖不常到窯子去,倒也曾摟過窯姐的腰吃過那麼幾回花酒,但也僅此而已,再多的興致卻是引起不來了。不知為何,瞧著那些姑娘扭捏作態,衝男人搔首弄姿,心裡便是厭極,之前還曾覺著天下女子都是一般模樣,嗔痴貪妒,如同螞蟥尋主,只不知何時眼前女子便如一道盛開在枯冬原野的一株新綠入了他的眼,不覺間已引得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