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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在端門,只因王爺乃是我大輝皇子,身份貴重,我見那個東姜死士欲對王爺不利,嚇壞了故而驚惶。”

李雲昶聞言卻是呵呵一笑,目光盯著慧安半晌,見她頭部不敢抬起,也不再逼問,只道:“罷了,哪日你願意說了,隨時可以來找本王。”他言罷便靠著車壁閉上了眼,慧安這才抬頭瞧了他一眼,舒了一口氣。她能感覺到李雲昶此刻的心情很不錯,卻不知是為何。

馬車馳的飛快,沒一會便到了鳳陽侯府,慧安又謝了李雲昶,便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

回到榕梨院,方嬤嬤早準備好了熱水和驅寒的熱湯,慧安用了湯水,又清冼了下自己,才發觀許是當時馬驚後她兩腿死夾馬腹,兩腿內側竟都磨破了皮,方嬤嬤親自給她上了藥,才扶著慧安躺在軟榻上,由著冬兒和秋兒給她用溫酒揉搓開膝蓋上的淤血。

誰知沒一會,便聞院中傳來承影的聲音:“奴婢給老爺請安。”

慧安忙和方嬤嬤對視了一眼,收拾齊整,起身向外去迎孫熙祥。慧安將孫熙祥迎入廳堂,落了座,還未待丫頭們上茶,孫熙祥便急切問道:“爹爹聽說平王受了重傷,你被皇上喚到養心殿問詢,之後皇上還將泰王、淳王招入養心殿,聽說發了大火。到底怎麼回事?”

慧安見他還穿著官服,想是剛從官署風風火火地趕回來,許是怕因她受了牽累?慧安不由心中譏誚,但馬場的事卻還是一五一十地說給了孫熙祥聽。

孫熙祥聞言站起身來,一臉神思來來回回在亭中走,半晌他才停下來似是突然才想到女兒受了驚嚇,尷尬地咳了一聲,問道:“瞧爹爹,遇事真是還沒安娘沉穩,竟忘了安娘受了驚嚇,可傷到沒有?”

慧安見孫熙祥一臉關切,心裡一陣惡寒,面上卻笑得甜膩,忙回道:“爹爹說哪裡的話,爹爹考慮的都是朝廷大事,安娘豈是那不懂事的?何況安娘也就是稍受了點驚嚇,沒什麼的。倒是累得爹爹為安娘操心,還專門從官署跑回來,安娘委實不安。”

孫熙祥聞言,越發尷尬,又咳了一聲,但觀慧安一臉開心,顯是對自己的關心很受用,才滿意的點頭,道:“沒事就好。”他略一停頓,卻突然又問道:“聽說方才是秦王送你回來的,還和你同乘一車?”

慧安聞言心裡咯噔一下,卻滿臉連茫的道:“王爺是見安娘身體不適,方才在宮門處險些從馬上掉下來,這才好意送了我回來,爹爹可是怨怪安娘不守禮制?安娘以後再也不會了。”

孫熙祥聞言卻是一愣,他見慧安竟是要疏遠李雲昶的模樣,不由大擺其手,搖頭道:“非也,爹爹的意思是,秦王如此禮遇安娘,實乃瞧得起鳳陽侯府,秦王親自送了你回來,該盡的禮數是一定不能少的。方才爹爹已經吩咐了周管家讓他準備東西,往秦王府遞了帖子,來日你該親自到王府謝謝秦王殿下才是。”

孫熙祥心中那是極為樂意讓慧安接近李雲昶的,這和他那日斥責杜美珂讓她管教孫心慈是兩碼事。一來孫心慈的出身放在哪裡,終究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庶出女兒,萬萬是攀附不上秦王的,便是得了秦王青眼那也是個侍妾的身份,頂不上事,為個侍妾再牽扯進奪嫡的黨爭中著實不算明智。可這事對慧安就不一樣了,一來她有個好出身,雖說不是什麼名門之後又死了母親,鳳陽侯府也就是個擺設,這樣的身份配秦王到底遷是薄了。

但孫熙祥不會忘記太后文氏對沈慧安的寵愛,再加上還有一個沈家軍的嶽權問題。這些年來賢康帝一心想收回兵權,沈家軍雖人數不多,但那沈家軍可是有一支大輝唯一的火銃隊啊!這些都是沈慧安的資本,若安排的好將沈慧安嫁給秦王做個正妃完全是有可能的。所謂高風險高回報,若慧安能做了秦王正妃,他靠上了秦王這條大船定然能官運亨通,便是擔些風險,那也值當。再者依他看,若真是女兒和秦王能成事,這皇家的媳婦豈能不安內宅,不守婦道?女兒這鳳陽侯女世子的身份也就別想了,從此後再也不會有鳳陽侯府,只會有孫府!這麼大的誘惑和利益,孫熙祥想的明白,又豈能不動心。

慧安一聽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為這點雞毛蒜皮的事孫熙祥竟要自己舔著臉去往李雲昶面前湊,這不是公然賣女求榮是什麼,他但凡為她多考慮一分,便不會如此厚顏無恥的提出這種要求!故而慧安當即便惱了,騰地一下自椅子上站起身來,怒道:“父親!那秦王現如今尚未娶親,王府中連個正經的女眷都沒有,佟妃娘娘又久居深宮,您這投了拜帖卻是讓女兒去見哪個?沒有上趕著到人家府中去見外男的道理!安娘不去,父親快使人將那去投帖的人叫回來,安娘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