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的,只是當他們回到陸地上的時候,她是不是還有力氣繼續比賽。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衍開始放慢速度,知喬猜想心型礁石就快到了。
一年多前,她曾坐著觀光直升機從空中俯瞰過這美麗而浪漫的景象:心形,葵花狀,遼闊無邊,千姿百態、五彩斑斕的珊瑚群鑲嵌在清澈的海水裡,猶如巨大壯觀的海洋傑作。陽光刺穿綠色海面,變幻出千絲萬縷的豔麗色彩,帶著最攝人心魄的視覺衝擊,讓人久久無法從震憾中醒來,那種美,美得歎為觀止。
“在水面上找遠比坐著直升機找難多了。”她聽到周衍這樣嘀咕著,卻沒有力氣回答他。
“你可以放鬆一點。”到處兜圈子的時候,周衍側過頭對她說。
“哦……” 事實上,她的整個手臂都僵硬了。
“你還好嗎?”他終於發現了她的異樣,回頭看著她。
“還——”最後那個“好”字尚未說出口,知喬就忍不住乾嘔起來。
周衍捏了捏她的手,也許是要感受她的溫度,然後說:“沒有發燒的跡象,大概只是暈船。”
“……”
他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全神貫注地尋找心型珊瑚礁。當遠處的海平面上出現了其他人的身影時,周衍終於指著一片礁石對知喬說:
“我想應該就是這個。”
知喬強忍著不適,從揹包裡拿出相機,對準礁石拍了幾張,然後又把相機放回揹包裡。而此時此刻,幾米開外坐在另一輛摩托上的老夏司機已經完全虛脫了。
“我們得回去了。”周衍回頭看著知喬,“你能行嗎?”
她對他露出慘白的微笑:“如果我說不行你會不走嗎?”
“我會把你扔進珊瑚礁,這樣也許那些來參觀的直升客機會把你救走。”
“……謝謝。”這的確是很“周衍式”的回答。
“那麼,”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稍縱即逝的擔憂,“我們要出發了。”
知喬點點頭,把自己貼在他背上,雙手圍在他腰上牢牢地握住。他的頭髮被風吹在她臉上,又刺又癢,但她卻一點也不想撥開。
“不知道為什麼,你不是什麼很聰明的女孩子,”他忽然側過頭低聲說,“但有些時候,我卻覺得你很了不起。”
知喬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藍色的摩托再一次呼嘯著上路。
她說不出話來,只能把頭埋在他背脊上,閉上眼睛,傾聽自己狂妄地跳動著的心。
九(下)
知喬幾乎是爬著從摩托上下來的,慶幸的是,因為早餐什麼也沒吃,所以只是像只脫水的海獅般趴在沙灘上乾嘔會兒——否則懷疑自己有可能因為“製造汙穢物”而遭到昆士蘭當局的罰款。。
老夏顯然沒有麼好運,他是被那褐發小夥子扛下摩托的,而且似乎有昏迷不醒的趨勢。
隨行的節目組工作人員和導演商量下,立刻決定派另名攝像師頂上。
周衍出示相機裡的照片,經過確認後,得到第二個線索信封。。
“走吧,”周衍把自己的揹包從知喬肩膀上解下來,背上,然後像什麼也沒有發生樣對,“們得去找刺激——在那姓謝的朋友回來之前。”。
不遠處的海面上,謝易果的身影清晰可見。。
知喬深吸口氣,從地上爬起來,跟在周衍身後向高爾夫球車走去:“不知道剛經歷次要命的暈船嗎?”。
“嗯,但那並沒有要的命。”他的回答有刻薄。。
知喬腳軟,差摔倒在地上,幸好周衍及時拉把。。
“……謝謝。”也種十分刻薄的口吻回敬。。
“不客氣。”他頭,把拽上車,然後等攝像師也上車後,發動車子衝上山坡。
直到下車的時候,知喬才發現他們再次來到漢密爾頓島那十分微型的機場。但次,他們是從另扇門進去的。工作人員帶他們來到停機坪,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架“巨型”直升機。之所以稱之為“巨型”,是因為跟般意義上的直升機比起來,架飛機簡直能裝下輛小轎車。
“把衣服穿上。”周衍從工作人員手上接過兩套連體服,把其中套遞給知喬。
“是什麼?”。
“等會兒就知道。”他微笑著。。
“……”唯有照做。穿上衣服之後,周衍又往頭上套個頭盔。才意識到,他剛才的“找刺激”指的是什麼。。
兩個跟他們穿著相仿的工作人員從直升機上下來迎接他們,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