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沒有什麼區別,這住宅主要的植株還是茶樹。
因為范家三年前剛剛過世的老太爺平生最愛的便是茶花,那紅豔的,潔白的茶花能暗喻著老太爺在官場馳騁數十載的高潔。但是,明白的人又有幾個不清楚這范家背裡做的那些個事兒呢?
懷著對這個地方的厭惡,範沐杉走到小院的出口處,想要離開,卻不料被一個侍衛樣的人截住。
“公子,老爺有令,不得讓您踏出這院子半步。”一個恭恭敬敬的聲音響起。
“哦?那你們老爺呢?”沒有硬闖,他明白這裡是範木林的地盤,他如何闖得?老老實實的或許會比較好。
只是,他必須出去。還有很多事在等著他,尤其是師父和師兄的事,他要去弄清楚了起。在出屋子前他就考慮了許久,至於範木林,有的是機會和他算總帳。
“老爺此刻在朝堂之上,還未回府,還請公子靜心等待。”
“若是我此刻就要出去,怎麼辦?”範沐杉問的隨意。
“請公子不要為難我們做下人的。”侍衛沒有抬頭,甚至一開始就連看都沒看範沐杉一下,而這句話的回答更是說的到底線處。
範沐杉細細的打量著這個侍衛,一身緊身的黑衣,收拾清爽的黑髮,因為長期處於暗中而發白的面板,吐納間沉穩的呼吸。這是一個高手,他在心中暗暗讚歎。
範木林此刻正在天牢之中,而他對面的人,正是範沐杉急急想要尋找的,他的師兄濮培。
範木林冷著眼看著那高昂著頭,眼裡充滿著鄙夷之色的漢子。
他承認,這個王子是有些傲骨的。只是……
“拉漢王子,很高興在今日在此與您再次見面。我代表皇上給您帶來問候,不知在這大牢之中,您過的是否舒適?”保持禮貌的微笑,範木林讓人開啟了牢門,踏著步子進了牢房。
“濮培只是一介平民。而範大人所言,請恕小民不解。”濮培皺眉。
那日他與師父帶著兩個孩子一同下山遊玩,卻不料在半路被人截下,硬說他是什麼乾國的王子。意欲發動兩國的戰爭,奪取阮國的土地。而接觸煥文公主是為了更便與自己的計劃,說著硬生生的把他與師父分開。他猶記得師父眼中那一閃而過的失望與傷心。
可惡,好不容易讓師父出了點殼,現在又被這烏龍的事情搞砸了。還鬧出一個他國的王子,真夠是神經的。濮培心中恨恨,而這難過的心情更是在範木林出現後愈盛。但是,現在要解決的還是要想辦法擺脫,不然他怎麼求得他的公主信任啊。所以他強忍著耐心的不耐,低下頭。
“王子,您可真是會說笑。”範木林蹲下身子,靠近濮培,“您這樣說,可真是讓您的臣民傷心了啊。”
濮培沒有再說什麼。
自從被捉,濮培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刑訊不下十次,每次都是更深一步的刑罰,每個刑罰都能讓人痛不欲生,而他都一一承受了下來,沒有一次屈服。他無法忍受那些人強加的罪名,他並不是那個拉漢王子,為何那些人都無法理解?
範木林直直的看著濮培的雙眼,臥薪嚐膽麼?
三日了,他特意讓範沐杉昏迷三日,為的就是從這王子口中套的他想要的資訊後好回去安心馴養他的寵物,只是似乎這個王子不打算承認自己的身份。
“看來,您缺少了些提醒提醒。”說著,範木林起身,拍了拍手。
兩個侍衛壓著一個滿身是傷的人進了牢房。
“……啊!王子啊!王子您……”來人被人狠狠的拉起腦袋,看向坐在草堆上的濮培,而後在一片茫然過後,驚喜的大叫,完全忘記了身上的痛苦。而這個人,正是那日在山間的領頭人。
“怎麼,拉漢王子。您不記得他了麼?”範木林抓著那領頭人的頭髮,把他的帶到濮培的面前,“多瑪鐵金,你看看你所效忠的主子,他此刻可是對這王子的身份毫無感覺那。”
“呸!王子,你萬萬不能聽信這狡猾之人的唆使!你們阮人最擅長的便是這挑撥之術。想我多瑪鐵金是汗上的鐵騎,會相信你這滿口謊言的阮國走狗麼!”多瑪鐵金,這個領頭人最驕傲的名字。他毫不猶豫的翻身,一個反手,想要把抓著他的範木林按到地上,那些人沒有綁住他的手腳,這是他唯一救出王子的機會。
而範木林早就看穿了多瑪鐵金的想法,躲過了那伸來的鐵爪,一個順腳,把多瑪鐵金踢到了牆角。
“真是不夠聽話!一個廢了的人,還想做什麼?來人,帶下去。”臉上帶著虛偽的同情,範木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