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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帶個嚴實。

“我就說這一個兩個的都是野雜種,不然我們范家怎會生出個這個剎的災星?莫說我擠兌你,這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你那肚子八成不是木林的。”女子起身就是尖銳至極的話語,說得林音紅著面,不知該如何答話,只能低著頭,肩微微的抖動,讓人看不出情緒。

可是就算再怎麼掩飾,範沐杉也是能夠明白,因為他看見了母親十五年來的第一滴淚,悄然落下。

場景不斷拉遠,印象中母親黯然的神色卻愈加明顯,欲伸手,發覺人,身在夢中。

伸著手,範沐杉睜開了緊閉著的雙眼,“娘……娘……”輕聲的呼喚,眼角藏含的淚水始終沒有掉落,倔強的不願離開,就像夢中那孩童不願低頭的可愛模樣。

“你終於醒來了?”一個沉靜的男聲打斷了沉浸在記憶中的範沐杉。

轉頭看向來人,這時,範沐杉才算的完全的清醒。因為,那床頭之人,儼然就是夢中那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爹。

“怎麼了?有哪裡不舒服嗎?”那人溫柔的言語,倒好叫範沐杉一陣不適。

看向四周,那華麗的裝飾品和寬大的床,不是自己與師父的小屋。他好似忘了些重要的事情,皺起眉頭,回想起自己昏去前的事情。

那時,他似乎感覺到青鳥嘶鳴中焦急的含義,可隱隱約約抓不住重點,也就在這時,天空中一片烏雲壓來,周圍瞬間失去了光亮,而他感覺腦袋上被什麼敲了一下,竟就昏了過去,現在醒來又出現在這裡。懷疑的目光探上那雙深邃的暗眸。

3。3

時間像是靜止了般,兩人相互對望著,眼裡的情緒都被彼此掩埋。

幾縷柔和的光線輕灑在床沿,散射到兩人的身上,不經意之間透入出一股似夢似真的幻境。好似兩人是相戀的愛人,目光膠著,永不會分離。

可是,若真是這樣,那往後的苦痛,便都不復存在了。

範木林眼中帶著笑意,可是那笑容背後深藏的暴風都在暗暗醞釀。就在昨日,他終於見到了那個五年前逃出了自己手掌心的兒子。他該如何處置這個人兒,似乎還有待研究,畢竟此刻躺在床上那雙乾淨的眼眸正在吸引著自己。吸引著他去探索,去發掘,然後把佔為己有。

他能夠看出範沐杉眼中的恨意和疑惑。

最初與他在梯林山見面的那剎那,他就從小三的眼裡看出了對自己的恨意,他不清楚那恨意從何而來,卻是那恨意成為了最初引起他注意的源頭。

不過現在,那眼神都得到了應得的解釋。

他是他的父親,而作為父親,他殘害了他的母親,使他失去了親情,進而他恨他,他恨他恨的想抽筋拔骨。

一切都自然無比,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

那麼,是不是該扭曲這樣的現狀?

想到著,範木林更是刻意的放柔了眼神。他要讓那眼裡的恨和防備變成用不改變愛意和依賴,在讓那依賴變成深深的,深深的……傷害。

一隻野狗的馴化。這樣,才能對的起自己不是?唇角的笑容無限放大……

範沐杉依舊是警惕的,他在腦中不斷的思考,在他昏迷的那段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知道定是範木林打昏了自己,他為什麼會打昏自己?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青鳥又怎麼樣了?

不管大腦如何的運轉他都無法想通,更是無法想到範沐杉在這段時間裡所做的事。

他只能被迫的看著那雙黑的純粹的眼眸。但是,似乎是明白那雙眼裡的陰險和狡詐,他開始的退縮都變成的動力,接受那男人的視…奸。

可是,頭在隱隱的發疼,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頭從一個變成了兩個,兩個變成了三個,三個……最終,還未想清任何事情之前,隨著一抹豔麗的笑容的閃現,他再次昏迷了過去。

3。4

而範沐杉這一昏睡,就直直的睡了三日。

第三日醒來後,他頂著頭痛,離開了屋子。

屋外是一個小院子。一條青石小道,從門前延伸出去。小路的兩旁是一叢叢叫不上名的矮植,上面開著淡淡的黃色小花,格外的可愛討人喜歡。再在矮植的後側是兩株茶花,夏季還不是這茶花開放的季節,只剩濃綠色的葉片襯托著怡人的景色。

範沐杉承認,若不是一開始就存在了對此處的偏見,他定然會喜歡這裡的景緻。

他環顧四周,他大致能夠確定這裡到底是哪裡。若是他沒有猜錯,這裡便是在皇都的范家住宅。

似乎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