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聽說過,不禁嘆道:“二奶奶更該為自己著想,追根究底,就是因為奶奶沒有兒子傍身,行事底氣不足,男人靠不住,就靠兒女。”
鳳姐重重地點了點頭,遲疑了片刻,道:“方才嬤嬤說二爺喜新厭舊,我倒是有個主意。”
容嬤嬤便問是什麼主意。
鳳姐道:“他既然喜新厭舊,我就給他兩個新人,先叫他厭了那個尤二姐,那尤二姐是個花為肚腸雪作肌膚,性子又軟,說不定我不必出手,她自己就先自憐自艾絕了命了。”
容嬤嬤卻道:“二奶奶本就眼裡揉不得沙子,何必再叫屋裡添上這麼幾個人刺自己的心?橫豎二爺是改不了的性子,不必二奶奶動手,早晚得弄出些什麼來,二奶奶何必髒了自己的手?到時候尤二姐出了些什麼事情,豈不是就有人循著由頭反說璉二奶奶的所作所為導致尤二姐之難?二爺若知道了,少不得對璉二奶奶再添一層憤恨。”
鳳姐聽了,滿臉不甘,道:“嬤嬤也太心慈手軟了,自古以來妻妾之爭本就是你死我活。”
容嬤嬤嘆息一聲,勸道:“雖說是你死我活,可何必自己出手?二奶奶且等等看,再說二爺不是十月還得去平安州一趟?等二爺回來,若二奶奶不改主意,到那時再說罷。”
鳳姐方答應下來。
轉眼間進了八月裡,鳳姐從園子裡出來,她現今不在插手管家,平時清閒得很,常去園子閒逛,聞得柳湘蓮來拜會薛姨媽,彼時薛蟠未愈,遇見了薛蝌,便請他進臥室相見,薛姨媽想著柳湘蓮對兒子的救命之恩,也不怪他舊年打過薛蟠一頓,兼之捱打後薛蟠反而上進了,故心中感激不盡,治了酒席拜謝。
聽到柳湘蓮回來的訊息,鳳姐便想起了尤三姐,隨即想起了尤二姐,挑眉一笑,折斷手中的鮮花,投入水中,眉眼間盡是冷意,對小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