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好訊息帶過來跟們說也未可知。”
管家媳婦親自迎了雪雁過來,不等她請安,周夫便道:“快別多禮了,好孩子,可是有什麼訊息帶給們?”
雪雁點點頭,眼光往管家媳婦和丫鬟嬤嬤們身上一溜,周夫瞭然,揮手叫她們退下,屋裡只留她自己和三個兒女,雪雁方上前兩步,悄悄將於連生帶來的訊息說了,卻沒提於連生,只說是戴權打發過來告訴她,乃是因為瞧她姐姐南華的面上。
周夫驚喜交集,周衍兄妹三也是喜極而泣。
雪雁道:“明兒是有大朝會,想來聖要朝會上做什麼,這些們卻不知了。”
周夫比她們主僕兩個有見識,忙問周衍道:“近日朝堂上有什麼動靜?”
周衍想了想,道:“現今國泰民安,不曾聽說有什麼動靜。”
雪雁旁邊聽著,暗暗驚歎,看來周衍小小年紀,早就有一分周元之風範,留意起朝堂動靜來,從中能知道些訊息。
得到雪雁帶來的訊息,周夫精神大振,臉上也有了些血色,道:“從來沒有能猜出當今聖的心思,瞧來也不知道聖打算如何做。只盼著老爺和鴻兒能早些脫罪,哪怕就此家閒置,也比判處了這斬監候和流放強!”
雪雁忙安慰了半日,方使得周夫略略止住,忙喚進來,舀了兩個荷包給她。
雪雁連忙推辭,笑道:“早上太太已經給了,一天還給兩回不成?”
周夫笑道:“給吃茶的,費了這些心思,比其他都強,心裡念著們的好。收下,心裡倒好過些,不收,越發覺得自己無能了。”
雪雁只得收了,近日來回奔波,她得了不少賞錢,不過大半都散給王忠等了。
卻說於連生回到宮裡往戴權處回話,待得聽到黛玉主僕榮國府裡的處境,戴權嗤笑一聲,漫不經心地道:“這算不得什麼,瞧瞧朝堂上,周家一落敗,多少都避開了,連本家旁支都不敢親近了呢!”
又聽到賈母的處置,和於連生說不告訴自己的話,戴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好個小子,倒懂得舀作筏子了。說不告訴,怎麼還說呢?”
於連生笑道:“只說不請公公做主,可沒說不告訴公公好心裡有數。”
戴權撲哧一笑,道:“好個於連生,話說得倒巧。”
說畢,聞得長乾帝已回來,戴權忙帶過去服侍,大小朝會戴權並不會跟去,這也是長乾帝心機所,唯恐宦官專權。而戴權雖然得勢,也不過就是能將一些不起眼的虛職虛名賣給朝廷文武百官,一如當初賈珍給賈蓉捐的龍禁尉,實則根本不會進宮當差。
長乾帝揉了揉額角,這些時日以來他雖然胸有成竹,但是到了跟前,仍有幾分疲憊。
長乾帝縱然信任戴權,也不會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他。
舀著案上關於福建水患的摺子,長乾帝微微一笑,上皇一番動作,不少都跳了出來,尤其是榮奎,這樣倒好,他們越是極力彈劾周元,並誣陷於他,自己越有藉口動手,誣陷朝廷命官,乃是重罪,既然周鴻無辜都能被判流放,何況他們這些本身就有罪的?
這些倒下,自己提拔的心腹順勢上位,等同於砍斷了上皇的一條臂膀,雖非榮奎這樣的老臣,但是足夠了,凡事得一件一件來,自己準備多年,就還能再等幾年。
次日大朝會,長乾帝將福建送來的摺子傳給朝臣看,最終問臣子派遣何去賑災。
泰半臣子都舉薦榮大學士,上皇上面點頭微笑,獨張璇和一干反對,榮奎構陷周元父子,讓這些文很看不過眼,但是攝於榮奎之勢,他們不敢表露出來,如今長乾帝一開口,張璇素與周元交好,便站出來道:“臣覺得派周大去極好。”
看著這位心腹老臣,同時還是自己的老師,長乾帝微微一笑。
長乾帝一笑,許多臣子頓時回過味來了,誰不知道張璇是帝師,雖然只教了長乾帝幾年,但也有個名頭不是?當今登基後不久就升了大學士,和榮奎、周鴻鼎立朝中,又是永昌公主的老親家,他如此言語,顯然是得了長乾帝的意思,這是要保周元父子兩個呢!
榮奎臉色微微一沉,他權勢日益擴充套件,心性也一日比一日張狂,道:“微臣覺得不妥,周元罪名昭著,已經判處了斬監候,何以能當此大任?”
長乾帝看向張璇,含笑道:“張愛卿的意思如何?”
張璇道:“周大甚好,周大不過四十來往,正值壯年,且曾粵海就任多年,於閩南一帶十分熟悉,也曾料理過河工諸事,派他過去,比別妥當些。雖說周大已經獲罪,然而本朝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