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兒見的,當不起勞煩二字。”
輓歌低頭應是。
嫣然在上頭看著,微笑道:“灩兒,你嫂子去了幾個月了?”
周灩笑道:“已經離京兩個月了,昨兒還跟家母說,不知道什麼時候再見呢。”
嫣然嘆道:“是呢,一去少說幾年,多則十幾年,再見面,說不定我們家大哥兒已經成親生子了,虧得她願意跟過去,千里迢迢的,人生地不熟不說了,且那邊亂得很。”
周灩抿嘴一笑,道:“那是嫂嫂所願,別人覺得那裡艱苦,她未必覺得苦。”她最羨慕的便是自己的長兄長嫂,那樣情投意合,不離不棄,可惜外面規矩所致,她又學了許多規矩,並不能說將出來,只在心中暗暗希望自己也和長嫂一樣,能尋得一心一意的人家。
嫣然笑著稱是,正要說話,一時各家媳婦都領著小姐們過來,又是拜見,又是問好,好半日方止。
嫣然看了一遍,因道:“怎麼墨妹妹還沒過來?”
桑婉聽她問起墨新,忙笑道:“墨姐姐自來沒有遲到過,想是有什麼事情,故來晚了。”
話音剛落,便見墨新姍姍來遲。
不等嫣然開口,墨新便笑道:“我來遲了,一會子罰我吃酒,我最愛府上的好惠泉酒。”
嫣然道:“聽你這麼說,竟不是罰,像是賞了。我還沒問你怎麼來遲了呢,你倒先說這個話。我問你,你怎麼來得這樣晚?倒叫大家好等?”
墨新嘆了一口氣,道:“昨兒個衛家送殯,我凍著了,晚上便不大好受,故今日起晚了。”
眾人聞言,忙都關切地問可曾請了大夫吃藥。
墨新擺手笑道:“我身子好得很,昨兒晚上喝了一碗薑湯便好了,只是倦些。”
眾人登時放下心來。
嫣然問道:“你說衛家送殯,哪個衛家?”
墨新先吃了丫鬟送上來的熱茶,方開口道:“還有哪個衛家?就是那個平安州貪功冒進父子殉國的衛家,因我們都是武將,故有些交情,我們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