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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多餘的廢話都沒。

直到我要田女士具體說說,她面部表情才有了變化。是暴怒,那種恨不得殺人的暴怒。她瞪了我一眼,猛地拍了下桌子,我下了一大跳,不知她為何要這樣。

“我先生死了,還沒辦葬禮!”田女士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勉強讓自己平靜下來,“到現在他的追悼會還沒辦,我不想給他辦,或者給他辦了,我要大鬧追悼會。我要將他那點事兒都抖摟出來,當著全市領導,還有他父母,親戚朋友,所有的人……”

我有點疑惑,聽上去田女士的丈夫還是個很有身份的人。那點事兒,會是什麼事兒,聯絡她說要打遺產官司,應該是他老公在外面有人了,很可能還有了孩子。

按規定,這孩子是可以繼承遺產的。莫非田女士不想給這孩子遺產?又或者,她老公太偏心,將全部的遺產都給了他在外面的私生子?

我在腦海裡猜測各種可能性。對面的田女士此時已經哭成淚人,我回過神,急忙抽出幾張面巾紙遞給她。

“可以更相信些嗎?”資訊還不夠,我無從下手。

田女士並未立刻回答我,她需要平靜,我能理解。之前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壓抑很久了。我想了想,站起身將百葉窗放下,又放了比較輕鬆的音樂。

替田女士掉了杯水,放在桌上。並未在坐回到座位上,而是轉身出了房間。她太悲傷,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平復情緒。我在,她也許會覺得我是個偷窺她秘密的人。

我沒敢走遠,就站在門口。何佳見我出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兒,急忙跑過來問,“林律,沒出什麼事兒吧?”

說話間,何佳指了指辦公室門,我明白她的意思,大概是怕田女士一時想不開,做傻事。

“沒事兒。”我搖搖頭,壓低聲音,“適當的情緒發洩是必要的。”

聽我這麼說,何佳長舒口氣,哦了一聲,“要是沒事兒,我先去整理資料了。”

我點點頭,何佳快步走回助理辦公室。我在走廊裡徘徊著,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偷窺我。可回頭,又什麼都看不見。當我走到走廊裝消防裝置前,終於發現背後的偷窺者是誰,竟然是老胡。

我當做沒發現,繼續在走廊裡閒逛。看來他真的對我很不放心。或者,他對我已經有了很多很多別樣的想法。

我在走廊裡大約徘徊了半個小時,田女士終於從辦公室走出來。我看著她,送上最標準的職業微笑,但沒說話。

“林律師,我們可以開始了!”我等田女士自己主動說。強迫下的敘述,和自己主動說出內心隱秘的想法,效果是完全不同。

當然,它們很可能產生同一結果,就是將陳述者塑造成最無辜最受傷害的那個人。

在唐敏的案子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