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跟周洋走出辦公室。因為下雨,路上也有點堵車。
“你給阿姨打個電話,看看她做飯了沒。要是沒,咱們兩個先去吃飯,等一下帶點給阿姨回去?”等待時,周洋提議。
我想想也是。如果我媽還沒做飯,等我回去再開火,的確有點晚。我媽下午去看樂樂,也才到家。
我讓她先別做飯,等我回去。周洋倒也沒請我吃大餐,找了家看上去蠻幹淨的小飯店,離我家還很近。
周洋替我點了我最喜歡的吃的。等上菜時,周洋又替我媽點了東西。
“孟德鑫的事情怎麼樣?”周洋一面給我夾菜,一面小聲詢問,“老胡那次無意間說到孟德鑫的事兒,似乎對他找你有點不滿,你自己要多留心,別為了接個案子,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我苦笑一下,老胡要是在意,就讓他把孟德鑫在拉回去好了,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想跟孟德鑫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這事兒也不是你能做主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周洋見我不說話,心裡也明白個大概,沒在往下深說。
我和周洋吃好,替我媽打包的東西正好也做好了,熱乎的。我們也不用浪費時間在等。
我到家時,我媽等的有點著急,是餓壞了。她吃著打包的海鮮粥和菜,突然感慨了一句,“水兒,你說徐傑要是有周洋的一半該多好。”
我微微一怔,有點不明白我媽是什麼意思。若說是平時,特別是沒爆出安寧事件時,徐傑絕對是好男人的典範。顧家,聽話,寵老婆。周洋卻是壞男人的典型。經常出入酒吧,和老婆離婚,又跟別人傳緋聞。
可現在看看,徐傑多少有些偽君子,周洋到活得坦蕩蕩。
第二天,我媽又要去看樂樂,我攔下沒讓她去。前幾天,我給我弟找了租了個房子,又托葉思思給他和他媳婦介紹了工作。我弟妹想讓我找人將我侄女轉到市裡最好的學校,我拒絕了。
首先我沒那個本事,其次最好的學校學費高的離譜,根本不是我弟那種家庭承擔的了的。我也明白我弟妹的心思,她多半是想讓我出這個學費,可惜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因為我沒辦成這事兒,我弟妹和侄女每天在家就是作我弟,昨天我媽接到電話,我侄女小穎一天沒吃飯了。我媽嘴上不說什麼,都將心思放在樂樂身上,但我也知道,其實她挺惦記我弟一家。
不管怎麼說,我弟也是從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換誰誰會不心疼。
“今天去看看小穎吧。”說著,我從兜裡拿出幾百塊錢遞給我媽,“給那孩子買點好吃的。”
多了我也幫不上,有大力出多大力。我媽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的看著我。
我明白她心裡怎麼想到,當年我繼父對我並不好,我還能這麼對我弟他們一家。要是但看我繼父,我自然不會對我弟那麼好。我會這麼做,完全是看著我媽的份上。
我媽覺得虧欠了我弟,我就替她補上。
將我媽送上車,我才坐車去事務所,差一點就遲到。孟德鑫沒來,但我仍不會很清閒。我還沒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被何佳給叫住。
“今天來了新案子,是個女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何佳將資料遞給我,然後拍了拍我肩膀。
心中暗自嘆了口氣,莫名有點厭煩這份工作。每天都會聽到或者遇到各式各樣,形形色色案子。無數委託人的情感危機加上我本身面臨的情感危機,讓我覺得自己接近崩潰邊緣,有那麼一瞬,我覺得自己活的太久,好像有幾千歲那麼久。
我走進辦公室,諮詢者田女士已經坐在那裡,正無聊的翻看著報紙。見我進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並無太多反映。
“你好!”我禮節性的問候。
“我不好,所以才來找你!”田女士終於肯將自己報紙放下,只面向我,“我希望你能將我變好,或者說,我希望你能讓我覺得愉快起來。”
又是個難纏的主兒。我心裡暗自提醒自己,多小心,千萬不能說錯話,否則會很麻煩。
同時,我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這位田女士,是個正常的客戶。
“請問你想諮詢什麼呢?”既然不需要自我介紹這類禮節性的客套,我決定直奔主題。
“打遺產官司!”也許跟我想法一樣,田女士說起話來,也是乾脆利落,沒多餘的話。
我看了眼田女士,她一臉平靜,看不出一點心理波動,好像是雕刻的陶塑一樣。
“具體說說吧!”我和田女士的交流超乎預期的簡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