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狐妖的修為全數吸乾,他是不是常幹這種事兒?‘難怪,長的妖里妖氣的。’
“你這什麼表情?”他對我的反應很是不悅,眉頭皺的緊緊的。
“我自己走!”我有些後怕的又讓開些距離。
他強行拽過我的手,用袖子纏上“我就不信你還能把手剁了!”一邊綁還一邊自言自語。
拂夢怎麼愛上了這麼個怪人?
我心不甘情願的跟在他後面往前走,看著他的背影,無數的鄙夷和腹誹在肚子裡喋喋不休。
有些時候,我們看到的只能是事情的一部分,卻因此,斷定了全過程。
就像我,根本不知道君無發現我不在身後的時候有多著急。
也不知道,在君無的心裡,自己早已不是朋友的位置。
更不會知道,如果不是我在外面偷窺被他察覺,今天他就算不死也會耗損過半的修為。
山中的夜比較涼,關於這一點本君早有體會。
尋了半夜在沒找到山洞的我們,最後選擇了在最高處落腳。
涼嗖嗖的夜風,帶著露水從我們身邊走過,君無很愜意的躺在渾然天成的石板上看星空。可憐了本君,被落神和玉夭折騰的修為耗損嚴重不說,還把僅剩的法力用來找君無了。
我實在沒有精力再耗下去了,趴在石板上就睡了過去。
君無發現綁在一起的手憑空消失,急忙回頭,才發現我竟然化成本體睡著了。
在我最早的夢裡,和溯源一起看過無數次的日出,而現實,我第一次看日出,是和君無在這荒山野嶺裡。
差距太多,我有些難以接受,卻還是一樣的要接受。
“不要亂用法力了。”晨風為我們染上了薄霧,涼涼的很舒服。君無捋著我微溼的髮絲,,神情專注笑意靜美,比日出還溫柔。
他沒告訴我,昨晚我現出了原形,也沒跟我說他用了多少修為才讓我恢復到現在神采奕奕的模樣,他只說,讓我不要亂用法力。我以為是出於平常的關心,卻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差。
接連數日,我和君無翻遍了青丘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找到玉夭的陵墓所在。為了避免遺漏,我倆愣是連一個小土包都要扒拉著研究半天,卻始終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玉夭!你倒是出來吱個聲呀!”喊了半天沒人搭理,我累得一屁股坐在樹蔭下“君無,你說會不會玉夭的陵墓根本就不在青丘?”
君無想了一下,很堅決的否定了我的猜測“我到覺得玉夭的陵墓肯定在青丘。”
“為什麼?”憑什麼如此肯定?
“找你來了青丘,玉夭便再沒有現身,可見這裡的確是有什麼東西在針對她,讓她忌憚。”君無往我旁邊一倒,二郎腿翹得老高“而且,我總覺得中間這座山頭透著很多古怪,雖然說不上來,卻能很明顯的感覺到。”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是這樣沒錯,這座山頭,說高不高,說低不低,乍一看和其他山丘沒什麼區別,實際上確實個地地道道的墓山。
這些天,我和君無翻到了無名的數百座,有名有姓的幾十個。漫山遍野都是狐冢,一不小心就冒犯了某為先輩的亡靈。
日暮時分,我們又一如既往的回到了山頂,他吹風看星月,我睡覺會周公。
“這什麼東西?”我躺在石板上睡覺,手指劃過石面感覺到有很多凹痕。
這塊石板我睡了好些天平整的很。
就著月光,我發現這石板的邊緣上有很多凹痕,就像是有人故意刻上去的一樣。
“這一條一條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畫不像畫,字不像字的。”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個結果來。
“這是符咒。”君無看了看,擰眉說到。
符咒?“符咒怎麼是這樣的?可在這著石板上,是要鎮壓什麼嗎?”這山頂什麼也沒有,除了這塊石板就是些樹啊草的。
難不成這裡的花草樹木都成精了?
“過來。”君無將我從石板上拉下來,我們這才看清石板的全貌。
這塊跟床鋪差不多大小的石板,形狀便是一隻仰頭望月的狐狸,而那些符咒,沿著邊緣走了整整一圈。
“這應該就是玉夭的陵墓了。”
這······
“難道玉夭的陵墓是豎的?”她做了什麼,要讓人這樣對她,死了都不讓她安生。
君無盯著那狐狸形的石板仔細看了會兒,蹙眉“我現在倒是還是猶豫要不要挖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