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鈺的頭朝左邊偏了偏,讓軒轅鈺可以呼吸,軒轅鈺烏亮的青絲自然而然的遮住了她左邊一半的臉。而車內的男子一直看著窗外,因此沒有看見軒轅鈺的容顏。
車內的男子一襲白色的錦衣,衣領和衣袖上都繡著蓮瓣蘭花,烏黑的髮絲被一根白玉簪子束於腦後,簪子上雕刻著蓮瓣蘭花。菱角分明的俊臉,墨黑好看的眉毛,長長的睫毛下面竟是一雙血紅色的雙眸,又高又直的鼻子,好看的紅唇,給人一種俊秀脫俗的感覺,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睛。
“爺,好了。”碧瓊把軒轅鈺放好之後就退出了車內,馬車又賓士了起來,只不過速度明顯的比剛才慢了,車上有受傷的人,馬車不能像剛才那樣快。
白衣男子為軒轅鈺大概的檢查了傷口,在給軒轅鈺把脈的時候皺了皺眉,他知道此人如果不馬上醫治便會死:“清歌加快速度。”白衣男子語氣輕輕地。
“是,爺。”清歌恭敬地回答道,馬上加快了馬車的速度。
白衣男子開啟身旁的藥箱,拿出一個紅色瓷瓶,拔開瓶塞,倒出了一顆棕色藥丸喂在了軒轅鈺的嘴裡,用內力讓軒轅鈺把藥丸吞了下去。之後又在藥箱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扒開瓶塞,把瓷瓶裡的白色藥粉倒在了匕首周圍。
在馬車離開一刻鐘之後,暗奕和白櫻雨也找到了洪水河下游,只是馬車已經把軒轅鈺帶走了。
“這裡的水沒那麼湍急兇猛了,去水裡找。”暗奕一聲令下之後便率先朝河邊走去,其他的暗衛緊隨其後,暗奕的眼睛紅紅的,臉上有著悲痛。白櫻雨在河邊找著,白櫻雨的眼睛腫腫的,臉上滿是淚痕,小雨打落在她身上,她卻似乎渾然不知。
馬車駛進了一座佈滿輕霧的山裡,然後沿著山路朝山頂而去,路上隨處可見各種野獸,但是沒有一隻野獸敢靠近馬車。
不一會兒,馬車便到了山頂,山頂到處都是蘭花、歡唱地鳥兒和飛舞地蝴蝶,恍若仙境。
最後馬車在五間竹屋外停了下來。
“碧瓊,把人抱進我的屋子裡。”白衣男子下了馬車之後就朝中間的竹屋走去。
“是,爺。”碧瓊愣了愣,恭敬地回答之後,便上了馬車小心翼翼地把軒轅鈺抱進了竹屋,依舊面朝下的把軒轅鈺放在了竹屋的床上,之後把軒轅鈺的頭朝左邊偏了偏,軒轅鈺烏亮的青絲瞬間又遮住了她左邊一半的臉。
“這是千年人參,八碗水煎成一碗水,煎好馬上端來。”白衣男子把手中的錦盒遞給了清歌。
“是,爺。”清歌恭敬地接過錦盒,便馬上出去煎藥。
“碧瓊,用剪刀把她後背的衣服剪開。”白衣男子把一個藥箱放在了床頭旁邊的椅子上。
“是,爺。”碧瓊小心翼翼的剪著軒轅鈺的衣服,輕輕地蹙了蹙眉,衣服幾乎都連在了傷口上,而且軒轅鈺的後背上還有著三道刀傷,只不過都比較淺。
不一會兒,碧瓊便把軒轅鈺後背上的衣服剪開了,在看見軒轅鈺裹胸的白布條時猶豫了一下,便又繼續把白布條也剪開了,剪完之後便站在了一邊。
白衣男子坐在床邊的椅子上,伸手握著匕首,一用力便把匕首拔了出來,匕首拔出之後,黑血不斷的湧了出來。白衣男子接過碧瓊手裡的白色藥瓶,把一瓶止血的白色藥粉全部倒在了傷口處,白衣男子又陸續為軒轅鈺上了一些藥。
軒轅鈺在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為她處理傷口,用微弱地聲音說了句:“謝謝。”
白衣男子似乎沒有聽見軒轅鈺說的謝謝,依舊專心地為軒轅鈺處理著傷口,最後把一張白色的布蓋在了傷口上。
白衣男子做完這些之後,清歌也把煎好的參藥端了進來,遞給了碧瓊。
“碧瓊,把參藥給她喂下去之後,把她身上的傷口都處理好。”白衣男子說完便和清歌出去了。
“是,爺。”碧瓊恭敬地回答之後,便為軒轅鈺把左後背的傷口用白布條纏好,然後又給軒轅鈺餵了參湯,最後又為軒轅鈺處理了身上其它地方的傷口。
碧瓊在為軒轅鈺處理傷口的時候,眉毛一直是蹙著的,軒轅鈺身上不僅有新傷,還有三道已經完全好了的舊傷,碧瓊想不明白一個女子身上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傷。
雨越下越大,打在屋頂啪啪作響,谷中的蝴蝶全都躲在了雨淋不到的地方,欣賞著這場大雨,薄霧也輕輕地縈繞在山間,此刻的山谷有一種說不出的美。
第二十章 初識之若春風暖陽兮
山重水複,輕霧嫋嫋。彩蝶花間舞,蘭香潤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