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了。
在路上他們都沒怎麼休息,暗奕和白櫻雨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口,不管白天黑夜他們都在趕路,在路上換了六次馬,終於在今日深夜到達了彥城,在離彥城不遠的地方,他們看見了彥城南城門上的烽火,更是加快了速度,可是還是晚了一步。
遠在帝都的慕容玲瓏突然被夢靨驚醒,叫了聲:“鈺兒。”
“玲瓏,怎麼呢?”軒轅靖天也醒了,心疼的抱著慕容玲瓏。
“靖天,我夢見鈺兒滿身是血!”慕容玲瓏看著軒轅靖天,語氣裡有著驚嚇和擔憂。
“沒事,只是做夢而已,沒事的,鈺兒不會有事。”軒轅靖天安慰著慕容玲瓏,可是卻覺得自己有點心神不寧:“睡吧,我明天給鈺兒寫信。”可是之後軒轅靖天和慕容玲瓏都沒有睡著。
戰場上一片狼藉,軒轅國的大軍、精兵和暗衛都殺紅了眼,東祁國的大軍全都變成了屍體。他們還去了東祁國紮營的地方,把東祁國的大軍全殺了,放火燒了東祁國的營帳,可是無論他們怎麼找也沒有找到東祁國這次戰役的主將。
軒轅國的人都不相信他們的太子就這樣死了,拿著火把沿著洪水河邊到處找。
發洩完之後,暗奕的心頓時痛的無法呼吸,暗奕用手按著自己的胸口,靜靜地哭了,他怕,他真的怕軒轅鈺就這樣死了。他寧願掉入洪水河裡的人是自己,他恨自己為什麼沒有快一點到。
此夜,終究是淒涼的,此夜,終究是悲痛的。
第十九章 得救
細雨飄落,落花旋轉。
天矇矇亮,小雨輕輕地飄著,一輛華麗的馬車在洪水河邊的官道上賓士著,在經過洪水河下游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
“爺,河邊躺著一個人,似乎是受傷了。”馬車外面的趕馬之人恭敬的說著,趕馬之人一襲青色的勁裝,年輕清秀的臉上面無表情。趕馬之人的旁邊還坐著一位年輕女子,也是一襲青色的勁裝,俏麗的臉上同樣的面無表情。
“去看看,如果還活著就抱到馬車上來。”馬車內的男子有著溫潤動聽的聲音。
“是,爺。”青衣勁裝男子恭敬地回答之後,便下了馬車朝河邊走去。
軒轅鈺迷迷糊糊之中感覺有人正朝她走來,想把眼睛睜開,卻沒有力氣把眼睛睜開,最後只是動了動眼皮。
青衣勁裝男子在看見軒轅鈺左後背上的匕首的時候,皺了皺眉,那是心臟的位置,隨即青衣勁裝男子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軒轅鈺的頸部大動脈,然後又給軒轅鈺把了把脈。
“爺,此人還活著,但是脈象極弱,最嚴重的傷在心臟的位置。”青衣男子恭敬地說著,臉上有著疑惑,在心裡想著:心臟受損之人必定是活不了多久的,但是此人衣服上的血跡已有乾涸的跡象,並且血跡是黑色的,明顯的有毒,可是此人卻還活著。
“抬上來。”車內的男子依舊沒有出來。
“爺,根據脈象來看此人是位女子,屬下……”青衣勁裝男子臉上有著尷尬,畢竟男女有別。
“碧瓊。”車內的男子語氣輕輕地。
“是,爺。”馬車外面的青衣勁裝女子恭敬地回答之後便下了馬車,朝軒轅鈺走去。
碧瓊看見軒轅鈺左後背上的匕首蹙了蹙眉,再看到軒轅鈺衣服上的黑色血跡已有乾涸跡象,臉上也有著疑惑,原因自然是和青衣勁裝男子一樣。
“清歌,先幫我把她扶起來坐著。”碧瓊對著青衣勁裝男子說道。
清歌點了點頭,便和碧瓊小心翼翼地把軒轅鈺扶起來坐著。隨後碧瓊小心翼翼地把軒轅鈺抱了起來,不讓自己碰到軒轅鈺左後背上的匕首,碧瓊是習武之人,要抱起軒轅鈺是不難的。
碧瓊把軒轅鈺抱起來之後,軒轅鈺烏亮的青絲自然的向下垂著,碧瓊和清歌在看見軒轅鈺容顏的時候,吸了一口氣,同時在心裡說著:“好美。”
此時的軒轅鈺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俊俏的臉上有著蒼白,精緻的嘴唇也是蒼白的,精巧的鼻子,睫毛若蝴蝶的羽翼般,濃郁有型的劍眉,整個人有著病態美,讓人不禁生出一種心疼的感覺。
碧瓊和清歌在看到軒轅鈺濃郁有型的劍眉之時相視了一眼,然後又看到軒轅鈺脖子上的假結喉,因為在水裡浸泡太久的原因,假結喉周圍已經泛白了,有脫落的跡象。再看看了軒轅鈺一襲紅色的男裝,隨即便想到了此人是女扮男裝。
碧瓊小心翼翼的把軒轅鈺抱進了馬車,因為軒轅鈺左後背上還插著一把匕首,碧瓊便把軒轅鈺面朝下放著,之後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