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想自己給“支”點招,他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倒是有些想罵人了……,又想到自己和這個老同年的關係,除了黑臉,就沒辦法了。
“……呃,或許是張某唐突了,不該問這個的……”那張姓官員見畢懋康一腦門的黑線,立刻改口,
“唉,老同年啊!此事,真的不是畢某能做主的事,此事,畢某和孫初陽也就能給些建議,對於水泥靠不靠得住能給一個準信,這一點,老同年倒是不用擔心,但真的無法對水泥廠的事有半分指手畫腳的能力,此事,真的是完全依陛下的,……唉,老同年是不知道,為了這水泥,陛下不知道砸進來多少銀子,才有今rì這番局面……”畢懋康很是遺憾的解釋道。
“這……,張某明白了……”那張姓官員見此,也只能悻悻的說道,他想走後門,想“偷”秘方的打算,落空了。
畢懋康一陣無語,這些人可真的是能鑽,真的是見錢眼開,居然打這種主意,陛下對這些是早有防範,誰敢偷偷『摸』『摸』的幫你們建廠?這個不是請幾個打鐵匠,不是請幾個燒磚的師傅就能辦好的事,裡面所涉及到的東西,相當的複雜,即便是有人幫你們建廠,那錦衣衛是吃素的嗎?
正說著,孫元化到了。剛好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一番介紹,幾人也算是認識了。
“孫大人不愧是鑄炮的行家,沒料到,我大明居然每年會鑄造數千門大炮,這可全賴孫大人的功勞啊!”那張姓的官員擺脫了尷尬,開始和孫元化交談起來。
“張大人過獎了,此事,孫某也不過是個聽命而為,還是陛下聖明!”孫元化道,和這個張姓的官員畢竟也是頭次見面,倒是有些冷淡和陌生,若不是看畢懋康的份上,或許會更加的冷淡。
“有幾件事,倒是想請教一下張大人……”那張姓官員見孫元化黑得不象話,態度有些冷淡,也就不好怪外抹角的套關係,準備直接問了。
“請教不敢當,張大人有何事只管問,在下一定據實回答……”孫元化道,和畢懋康同來的張姓官員,比他的官職大得多,雖然比較冷,可這禮數確實不曾少的。
“呃,是這樣的,張某在南方有家親戚,家裡有些田地,因為幾年乾旱收成不好,倒是想把田地附近的幾條灌溉用的小河改造一下,以更好的灌溉田地,……他家裡聽說水泥這種東西十分堅固還不怕水,是修建水利的好材料,倒是想搞清楚一下,這水泥修建水利設施,到底行不行,因為那親戚遠在南方,訊息也不靈通,正巧張某進京,也就託張某來打聽一下……”張姓官員問道。這回,倒是沒說自己家裡只有幾畝薄田了。
孫圓弧是搞技術,做科學的,涉及到人情,算計這些東西,就不太那麼靈光了,想了一會才把這裡面的東西想明白,這還是皇帝提醒他之後他才想明白的。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用水泥修水利,而是要建水泥廠呢,想到這裡,孫元化一陣無語,這水泥廠,除了皇帝,誰敢建?誰能建?找他?他確實知道配方和相關的技術,可他能說麼?顯然不會。
“這……,張大人,是這樣的,水泥修建出來的東西,確實比較堅固,水泥也不怕誰,更不滲水,乃是修建水利的上好材料,就是不知道張大人那親戚家有多少田地,若是田地較多,要以水泥來建水利,只怕費用不菲,如今天下間能出水泥的地方,也就天津上海兩地,也不知道張大人親戚家離這兩地有多遠,若是太遠,怕這運費極為昂貴,用水泥修建水泥,怕是划不來的……”孫元化解釋道,他就是個負責搞技術,搞研究的,銷售不在他考慮之內。
“正是,正是啊!我那親戚,正是因為離天津上海太遠,想用水泥修建水利,又實在太昂貴,划不來,所以,我那親戚,倒是想問問,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就近自己燒水泥的,若是能這樣,這水泥的費用必定能大大降低,我那親戚用水泥建水利,也才可靠……”那張姓的官員立刻說道。
孫元化又是一陣無語,果然還是為了水泥廠和配方的事來的,習慣用邏輯理『xìng』思維思考問題的他,遇到這種事,半響沒回過神來,這事,幸虧皇帝早有跟他提及,叫他別擋皇帝的財路,他若是把配合和技術洩『露』出去,豈不是擋皇帝的財路,他還沒那麼蠢。
“……若是孫大人能解決此事,我那親戚也是略有薄財,願意重金酬謝!”那官員開出了價碼。
“……也不瞞張大人,水泥的事,確實不是孫某能做主的,此事,還得經陛下的手,陛下同意建,那才能建,陛下不同意建,那是不能建的……”孫元化很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