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指揮說得有道理,按照陛下的策略,該是讓黃臺吉動一動了,老是呆在遼東,非陛下所願啊”文龍帶著一些戲虐的意味笑著說道。這個貓玩老鼠的遊戲,文龍是全盤知曉的,作為扮演“貓”的一方,文龍的心裡,總有那麼一絲戲虐的意思,言語之間,總是帶出來一些。
“總指揮說得有道理,我大明在大同贏了古右翼,徹底的瓦解了古右翼,陛下又大獎邊軍,如今我大明數十萬邊軍已經是躍躍試,出關尋求戰功,邊軍的戰力,已經和往rì不可同rì而語,現在放林丹汗進草原,正是時候……”洪承疇道。洪承疇倒是從另外一個方面說明放黃臺吉進草原的適當,那就是明朝已經做好了放林丹汗進草原的準備,這個準備,就是剪除了古右翼,恢復邊軍的戰力,這兩條做到了,也就做好了放黃臺吉進草原的準備,以黃臺吉的力量,現在即便要叩關,也別想輕易的擊破有邊軍防禦的邊牆,無法擊破邊牆,也就無法對明朝關內形成威脅,無法對明朝關內形成威脅,也就不可能透過軍事迫使明朝作出讓步,也不可能透過叩關迫使明朝高層出現內,明朝高層不內,黃臺吉始終是沒有什麼機會的,除了滅亡,還是滅亡。
洪承疇如今也算是躋身高層,逐漸的知道了一些秘密,原本是文臣的他,現在也並不反對皇帝的做法,他是皇帝間拔起來的,是帝黨,自然不可能反出帝黨。至於打仗什麼糜費不糜費的,洪承疇更加認同皇帝的看法,斬草不除根,總是個禍害,關外,最好把所有,包括潛在的敵人清理乾淨,否則,大明難以得到安生。
洪承疇瞭解到的機密越多,這內心生出的感慨也就越多,對於自己能從一個普通的參政忽然躋身大明的中心,這種際遇,實在是奇妙,洪承疇現在只想參與這個“奇遇”,建功立業,而不是毀掉這個奇遇。
“洪大人說得不錯,……”秦良笑著說道。
秦良對這場透視感極強的戰爭,也是有著頗多感慨的,這仗,並不是打的主帥有多麼英明、有多麼的神機妙算,而是步步為營,打的是實力,打得是國力。
“既然幾位大人都覺得該把東虜趕進草原,那就這麼辦吧,各位大人立刻著手準備,本指揮這就給孫老請示,待孫老的手諭一到,則立刻揮兵北上,把韃趕進草原去……”秦良微笑著說道。
第六百九十六章 一觸即發
遼東。
大草原上。
龐大的行軍隊伍,正在徐徐的向北進。''
這是明朝進攻遼陽的大隊人馬。
依舊是以車營和核心,兩側前後有馬隊作為策應。
整個大軍徐徐向前,行進得有條不紊。
鞍山驛北十里。
“主子,今天怎麼這樣反常?怎麼明朝的探子這麼狠?趕起我們來,可是下死手了,如今咱們都過了鞍山驛十里了,他們還死命的追,主子,今天可有些反常啊!往rì他們可不追過鞍山驛的。”一個鞋子探子覺得今天的情況不對勁,和自己的頭領額真說道。
“是啊!主子,是不是明朝有什麼大動作了?不會是要打遼陽了吧?不然今天怎麼這樣瘋?咱們根本近不得身啊!”另外一個鞋子探子也說道,對於今天反常的事,格外的懷疑。往常大家打斥候戰,也多少有些“默契”哪裡是那個的地盤,還能分得清,可現在,原來的“默契”徹底的沒了,明朝實在是太反常,作為在一線,有著生死經驗的探馬斥候,有著不好的預感。
這隻探馬隊伍的頭領是一名牛錄額真,聽了手下們的話,也拿不住主意了,疑得很,也有著不好的預感。他們這種遊走在生死線上的人,有時候更相信預感,預感,往往很靈驗。
如今打斥候戰,單獨的一兩騎,可輕易的不敢出來,特別是和明朝糾纏的地方一兩騎很容易就被明朝擊殺了,所以,現在至少都是十騎數十起一起行動,一有情況,立刻遁走。
這名牛錄額真還在猶豫,雖然眼睛沒有看到,但預感似乎不是很好,道:“打遼陽?
”如果按照這個說法,對面明朝之所以如此拼命就是想掩蓋大軍的蹤跡,這可是一個大問題。不過,是不是真的來了大軍,卻極不好判斷,他們被明朝趕到這裡來了,對面實際生了什麼,沒人看到。
“主子別又是和上次一樣吧……、,另一個鞋子探子說道。以前,明朝出動了不少人馬,也被他們探知了,本以為是明朝大軍來進攻,可實際明朝虛晃一槍,又走了,把他們搞得很被動,被上面的主子認為是在謊報軍情,要行軍法,如今對於判斷是不是真的明朝大軍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