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手,自行拐去淨房。
半晌後,溶月呲牙咧嘴,蒼白著面目出來。掀簾邁步,她卻豁然發現皇帝就立在淨房門口,溶月猝不及防,懵然一愣;
“皇上,您怎麼在這?”
鄢祝融瞥她一眼;“怎麼這麼慢?”說著就率先近榻而去。
溶月的詫異有些受寵若驚,她忙隨他上床,替皇帝殷勤掖被;
“是臣妾的錯,您快睡!”
鄢祝融納言無語,面色沉淡,躺的周正,由著皇后前撲撲後蓋蓋。等她睡在身邊,他才探臂握了她手,溶月賠笑露齒,側著身子貼近皇帝,冰寒的身體漸被焐熱。
“是不是又疼了?”
過了片刻,皇帝突兀低問。
溶月微微睜眼,想到自己剛才馬桶上的掙扎低呼,興許被皇帝聽到……想到這個可能,溶月生窘,她的聲音不由顯出尷尬的羞赧;
“沒有特別疼,只是下墜感比較強烈,像是有血堵在身體裡,出不來……難受。”
鄢祝融覺出她的不自在,意外她的描述坦誠。他理解不了女人的月事之苦,不過這話到是圓解了剛才皇后在淨室的奇怪聲響。
溶月待自己說出那番話,她也不虞自己的直白,隨即又覺有越描越黑的嫌疑,猶豫間,她不由有些畫蛇添足的繼續道;
“臣妾是想,流盡了……今夜不會再失儀冒犯到皇上。”
鄢祝融聽她咕噥的小心翼翼,有些顛三倒四,他不禁好笑,捏著他的手沙沙輕笑;“別陳述你的惴惴惶恐了……朕赦免皇后!”他語氣微頓,低喃低吟;
“也就你……”
也就你,這句子顯然有耐人尋味的特別。溶月只覺自大是皇帝的標籤,她到心無異常。
鄢祝融自己卻仔細反覆品味,腦中不禁想起皇后之前的要求,時隔至此,依舊未等來絲毫的猶疑,卻是愈加肯定。
他已秉承性格行事的謹慎,剋制沒有當即立答。但想到這裡,鄢祝融覺得再作糾結,也不過徒勞蹉跎,他心中頓然就釋懷輕鬆。
重擔卸下,鄢祝融身心驟輕。
他翻個身把皇后摟緊,拉近她手放到唇邊輕啄,指間酥酥的熱潤,讓閉眼沉黑的溶月心中一怵,不過瞬間,她感覺已是幾經沉浮。
酸痠麻麻的感觸縈繞纏窒溶月心尖,她深吸口氣,急急吐出狀似玩笑的無狀,剎那就稀釋了她盪漾的情緒;
“皇上……臣妾剛才沒淨手。”
鄢祝融聽出她玩笑的作弄,心中既覺好笑也覺好氣。他使勁搓揉她後背,還不忘懲罰性地在她手上咬了一口;“讓你作怪!”
溶月呼呼叫痛;“皇上,您是不是和狗狗一家?”她如此嚷嚷著,還不忘禮尚往來地回咬他。
鄢祝融聽的噴笑;“明明是慎謙的人,為何你這膽子這麼魯莽?”
他搖頭喟嘆,腦中立時就想起皇后還曾暗喻他親她像是狗舔,明明是大不敬的冒犯,但不知為何,他卻感覺妙趣橫生,想來那些豔詞中的閨房之樂,也不過就是如此。
念及此處,他對皇后小獸似的野蠻驕狠,就越發不以為意,還頗為享受的由著她鬧。
溶月叼著他堅硬的手臂,嗚嗚控訴;
“比骨頭都硬,遇到這樣的,狗狗不得活活餓死。”
看她咻咻的哼唧著胡言亂語,鄢祝融呵呵悶笑,出指撓她腰線,染滿嘻笑的眼睛緊黏著她的眼睛。溶月被她看的慍赧,伸手就要去擋;不想他輕輕一晃,她就撲空跌在他身上……兩人嬉笑一團,戲了良久,才沉眠渡夜。
溶月翌日難得醒早,不僅喚醒了皇帝,還替他更衣洗漱。
今日是司徒溶月十九歲的生辰,她吩咐半春跟御膳房傳了長壽麵,叫來楨佑,溶月親自服侍父子兩個吃過早膳,然後送他們出門。
楨佑率先被桂嬤嬤和幾個宮侍引著離開,鄢祝融在屋簷下,看眼粉光脂豔、穿著桃紅撒花襖的皇后立在晨光,還是沒說出舌尖跳躍的言語。他欲言又止的微頓,終是邁步而去。
溶月望著後面跟隨簇擁的侍從沒入迴廊拐角,才折身去看小寶寶。她到時,孩子正在吃奶。溶月在外廳等了片刻,才進屋從奶孃懷裡抱她。
小嬰兒睜著一線縫隙樣細長的眼睛,靜靜躺在大紅福錦的襁褓,乖巧的讓人心疼。溶月依照印象裡的常識,微豎她的身體,託頸給她拍奶,嘴裡輕輕低念;
“寶寶,你怎麼不哭呢?哭一聲,讓皇嬸聽聽,好不好!”
連嬤嬤看皇后抱孩子動作越發熟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