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步,握了她仍是微涼的手在掌;心中湧出複雜,有怨怪,更多還是悶澀的疼惜。
溶月睫毛忽閃促動,看他凝視著自己,眼底泛著難得的一抹煖笑,像是特別歡喜。心中某個猜測隱隱落腳,溶月望著他笑:
“皇上,這幾日可好?這幾日臣妾抱恙,謝皇上每日送來蘄艾湯。”
說著她就要屈膝行禮相謝。鄢祝融卻扶肘示阻,順勢把皇后拉進懷裡,抱著她卻是不說話,像是在表達又像無從表達。慣常沉斂的情緒肆意流露出來,有些扎眼。溶月心中移動,像是風吹過浮柳,乍暖乍涼。
心中嘆息,有些釋懷也有些煩惱;溶月便也不說話。放鬆身體由著皇帝把她禁在懷裡。胸膛很快暖起來,皇帝的心跳清晰傳回溶月耳畔,像是永遠的恆定,有份難得的安穩。
溶月感受到皇帝的呼吸淺淺打在自己頭頂。細細的,很快就能散去;連不成線更織不出經緯。她突然覺得嗓子啞澀,心中莫名一軟。卻又辨不清,到底為了誰?
溶月徐徐張開垂在身側的雙臂,輕輕回抱緊貼著自己的身體。闊闊的腰線,以及硬梆梆的骨頭,很快抵達她的觸感。
抱著皇后的鄢祝融在同一時間,也感受到這觸覺的變化。他身體微微僵住,像是突然受到意外的刺激;但很快、很快就氳開馥郁的喜悅。
這一刻,鄢祝融找到那個需他正視的門檻。意念生出真真實實的承認:關於歡喜,是來自懷中這個女人,他的皇后!
***……***……***
【本章結束】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是怎麼了。
日日疲憊。
總是昏睡不醒。
清醒的時候,也是意念遲鈍。
寫的太混沌,篇幅更拉不長。
PS
幾次敲字差點睡著,但還是不想斷更。
額怕是病了,等明早來抓蟲。
☆、第89章 秉燭
鄢祝融看皇后熄滅琉璃宮燈,又點燃錫金燭臺上的紅燭。望著她被燈燭瞬間映亮的眼睛、染紅的腮頰;鄢祝融不由朗聲笑起。
溶月看皇帝那笑意,分明有戲笑的味道;解釋似地辯駁:
“既然是請皇上來秉燭夜談,自然要高燭照紅妝。”
鄢祝融掃眼彤紅縹緲的寢室,忍不住哈哈大笑。溶月從未見過皇帝如此肆意酣笑,
“皇上!”
她下意識就拿手捂了他嘴:“都這麼晚了。您小心把人惹來!”
鄢祝融先是嘴上突然蒙上柔軟,接著鼻息就滲入淡淡馨香。詫異之後,他不禁舌尖輕頂,就舔了皇后手心一下。
溶月大窘。扎手似地,慌忙縮回手。鄢祝融看她臉色赧然,翹唇而笑:
“坐,朕有話同皇后說。”
溶月心下思疑,卻猜不到皇帝要說何事。她依言落座,鄢祝融臉上還是帶著微微笑意;
“朕記得過些日子就是皇后先母忌日。趁著此次祭禮,朕想追封她為寧國夫人。”
毫無預兆,突然提起。
溶月很是錯愕,望著面容平和的皇帝,她不以為皇帝這是在試探她。電光火石間,溶月想到,男人總是不吝施恩取悅了她的女人!
這個慣性正常的又不正常,溶月心頭浮過一絲複雜辛澀。
鄢祝融看皇后神情懵怔,猜這訊息與她是不虞之喜。溫聲問她:
“皇后,意下如何?”
無論如何,皇帝這次是一片好心。溶月不做不識好歹之人,她旋即起身福禮謝過:
“臣妾代母謝皇上聖意體憫!”
話到此,溶月卻轉開話題:“臣妾可否冒昧相問,皇上是要打算讓兄長常駐西南,還是會調至歸京?”
皇后提及司徒衡臣,有些莫名其妙的突然;鄢祝融直覺要慎答,略作思忖才道:
“西南年底許會再起戰事。”
話義含糊,但已明確司徒衡臣不會短時間歸京。溶月眼中多了鄭重:
“皇上,這追封本是您一片聖心,臣妾本不敢置喙。只是可否請您先別下旨,臣相想先斟酌斟酌。”
鄢祝融生惑:
“皇后何意?可是有什麼不妥?”
溶月看皇帝並沒有焦躁不耐,心中略定。神色越發端凝,同他坦言道:
“皇上仁德,臣妾願意同皇上坦誠相見!”
這話,鄢祝融喜歡聽。他頷首示意:
“朕甚欣慰,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