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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阿蘿愣了愣。心道,他明知道蒼穆不會走,給那三天時間不過是嘴上說說的事兒。誠如他所言,蒼穆是琉蒼國最會打仗的王爺,是陳國的心腹大患,亦是他司馬執的心腹大患。他豈會真心放過他?或許早已派人跟著了也不一定。

正想著,突然見到前面擁著一群人,不知道在做什麼。

阿蘿好奇,便往前湊了上去。

司馬執不欲湊這些熱鬧,但阿蘿已經往前走了,也只得硬著頭皮跟上去。心裡忍不住笑,即便重活了一世,小女孩的性子卻沒變多少,依然那麼喜歡湊熱鬧。

稍微走近了,能見著前面是間青樓。

“大哥,這裡發生什麼事了啊?”看熱鬧的人太多了,阿蘿擠不進去,只好隨便拉著個人打聽。

生活已經這麼無聊,偶爾聽點八卦也算打發時間了。

那大哥彷彿正想找個人說一說,見著阿蘿來問,興致極高,道:“這可是不得了的事!你可知道昨兒是誰在這裡麼?”

阿蘿心道,青樓門口能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多半是哪家夫人跑來捉姦了吧?不過,她心裡雖如此想,面上卻仍是十分有興趣的樣子,“誰在這裡呀?”

那大哥嘖嘖道:“說出來你都不相信,那是太子殿下啊!想不到太子殿下也會來逛青樓,嘖嘖……”

阿蘿一愣,下意識地瞥了司馬執一眼,對方卻回以溫和的笑容,春風笑意,柔情似水。

忽然間,那些被她硬生生藏在心底的美好記憶全都激盪著湧了上來。

意識到自己心底的動搖,阿蘿心裡猛的一顫,慌忙穩了穩心神,心裡不停地提醒自己別去想那些,多想想他對她做的那些殘忍的事。

這樣自我暗示了一會兒,心情總算平靜了些,再回神,那大哥已經從太子殿下講到了聖上最寵愛的安平公主身上。

聽見安平公主的名字,想起這又是司馬執的某朵桃花,阿蘿頓時來了精神,忙豎起耳朵去聽。

那大哥一副窺破皇家醜聞的激動樣,“你道那安平公主來此地是做什麼來的?”呵呵笑了聲,神神秘秘的,“說起來倒有些不好啟齒……”

阿蘿看了那人一眼,心道她認識的安平公主是個大大咧咧的性子,又有些貪玩,想來是跟著太子殿下來青樓玩,即使被拆穿了身份,應該也不算什麼大事吧?

正想著,前面一位中年壯漢突然插進話來,白了那同阿蘿賣關子的大哥一眼,莽聲莽氣道:“我說你賣什麼關子?不就是那安平公主來青樓找小倌嗎?有啥不好說的……”

阿蘿聞言震驚了,“找……找小倌……這……這不是青樓嗎?”

那壯漢“呸”了一口,道:“青樓咋了?現在哪家青樓沒幾個小倌?”說著猥瑣地笑了笑,續道:“小姑娘,你可不知道,咱們大京城,有龍陽之好的人海了去了,偏偏有些人面上還要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成日進出青樓,實際上又哪是來找婊……子的……”

阿蘿正聽得有味,不料那壯漢忽然收了聲,發出“哎呀”一聲慘叫——竟是司馬執生生將人家的手腕給折了……

阿蘿一愣,還未回過神來,便聽司馬執冷冰冰道:“嘴巴放乾淨點!我家夫人的耳朵豈是能聽你這等汙言穢語的?”

阿蘿又急又氣,哪預料得到這出,急忙拉開司馬執,“你幹嘛呀?發什麼瘋?”

司馬執低頭看了阿蘿一眼,道:“他嘴裡不乾淨。”

阿蘿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道,人家實話實說嘴巴哪兒不乾淨了,何況又不是罵她,瞎緊張什麼?心裡卻也因此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臉色一沉,冷冷地看著司馬執,道:“你也知道那是不乾淨的話嗎?你當初罵我的時候怎麼沒意識到你自己嘴巴不乾淨?”

那段被她刻意忘卻的記憶,如今卻又冷不妨地闖進心裡來,像把刀似的,扎得生疼,卻又流不血來。

那是蒼穆被七皇子抓了起來的時候,她去求司馬執救他,挺著大肚子,在院子裡跪了一天一夜,最後求是求到了,卻被他從頭到尾地侮辱了一遍,像是在寒冬裡被泡進冰窖一般,刺骨地寒冷。

多的話她都不願意回想,唯有一句,卻是想忘也忘不了,死都記得。

“你娘做了婊(&gt﹏&lt)子,你也要學她嗎?”像一把刀,刺進她的心口,從肉到骨,生生活剮。

作者有話要說:

☆、公主

司馬執聽到這句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由始至終,他最怕的就是這件事。這也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