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遞給他一錠銀子道:“你去左府,對門房說一聲左小姐在茶樓裡,這一錠銀子就是你的了。”
孩童接過銀子,眉開眼笑道:“公子,我這就去左府!”
夏侯無傷直起身子,依稀還能瞥見溫婉書與顧了了的背影,立馬追了上去。
卷五 師父好逑 第162章 心傷(2)
夏侯無傷的功夫不差,但若真論起武功,遠不及溫婉書,更比不上顧了了。
所以幾乎在同一時間,溫婉書和顧了了便發覺了夏侯無傷。
“要避開他麼?”顧了了問道。
溫婉書冷哼一聲,道:“隨他吧!”
如今在她看來,夏侯無傷只是無關緊要的人,遊船一見,她將此當做斬斷過去與未來的利劍,再不復任何兒女心思。
顧了了卻有幾分同情,側頭,看向那藍衣男子。
風姿綽約,英俊不凡,臉上隱約流露出一絲牽掛與擔心。
她想,當初,他們之間說不定有什麼誤會也未可知。
那一日,在畫舫上左思妍說,是溫婉書傷害了夏侯無傷。
而僅聽溫婉書一面之詞,又似是夏侯無傷無情無義,最終負了她。
情之一字,究竟誰對誰錯,誰又說得清楚?
顧了了嘆息一聲,頭幾分暈沉,她如今連自己都不能自保,又如何去管別人的事?
默默隨溫婉書前行,最終抵達苗疆聖壇。
聖壇,對於苗疆人而言,是祭祀的神聖場所。
一般只有祭祀和聖女能夠涉足。
而作為前任聖女,溫婉書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進入其中。
顧了了低低咳了幾聲,問道:“師父真的在裡面麼?”
溫婉書食指點著嘴唇,示意顧了了不要說話。
她餘光掃過身後,遠遠見夏侯無傷的身影。
聖壇作為苗疆最神聖之處,鮮有人來,因而看守較為鬆懈,要混進來也不難。
只是近來之後,聖壇內佈局錯綜複雜,極其容易迷路。
溫婉書故意放慢步子,讓夏侯無傷追上來。
“婉書,顧小姐!”
顧了了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溫婉書不冷不熱地看了他一眼:“你跟來做什麼?”
夏侯無傷頓了頓,道:“你們為何要偷入聖壇?”
“不為何,想來就來。”溫婉書冷然笑道。
說話間,顧了了突然聽到對話聲,拉了拉溫婉書的袖子,示意有人來了。
三人慌忙躲到一邊,不敢做聲。
走來的是一男一女。
女子身影溫婉低柔,而男子的聲音……
——是師父!
顧了了捂著嘴,差點就叫出聲來。
溫婉書嘴角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嘲諷,那抹嘲諷在夏侯無傷看來,很是刺眼。
屏住呼吸,靜靜聽兩人的對話。
“千觴,我要你做的事情都辦好了?”
“嗯,別擔心……”
溫柔的回答,讓顧了了的心驟然抽痛起來。
師父他,原來真的在溫姑娘身邊……
說什麼要自己等他,結果竟是如此……
竟是如此……
指尖緊扣在牆壁上,似要嵌入其中,她不知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恢復平靜。
一手緊緊捂住嘴,不讓咳嗽聲溢位半分。
夏侯無傷幾分同情地注視著顧了了瘦弱的身影,她還在病中,這樣的打擊,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直到楚千觴和溫姑娘背影消失不見時,溫婉書才緩緩道:“你都看到了,該死心了吧!”
顧了了喘著氣道:“師父他這麼做,一定有原因……”
溫婉書冷笑:“原因?就因為一個原因把你拋在那裡三天三夜不回去?慕雙雙,你醒一醒吧!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夏侯無傷皺了皺眉頭,想要反駁,忽而見顧了了身子微微顫抖,慘白著臉哀求道:“別說了……別再說了……”
溫婉書哼了一聲,閉上嘴。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夏侯無傷提議道。
這裡畢竟是聖壇,不能久留。
許久之後,顧了了點了點頭,溫婉書也沒有反對。
三人按照原路返回,就在快要出聖壇時,一道身影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溫婉書微楞,隨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