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雙雙?”溫婉書叫她的名字,卻沒有回應。
良久,才從那張龜裂的嘴唇中溢位一聲若有似無的“師父”。
溫婉書笑得幾分淒涼,這個傻女孩,能為了喜歡的人而執著等待,而那個人卻早已不在……
值得麼?
……
再度醒過來時,顧了了只覺得渾身痠痛,頭也疼得厲害,像是要裂開一般。
她張了張嘴,發出的聲音嘶啞無比,連自己都快認不出來。
“水……”
走來的是丫鬟小白,端著一碗水,遞到她嘴邊。
“小姐。”小白扶著她餵了點水。
顧了了緩了過來。
“這裡是哪?”她問道。
“天星教。”小白老老實實回答。
顧了了聽後立馬掙扎著要起來。
“小姐,你要做什麼?”小白驚住,問道。
“我要回去……”顧了了毫不猶豫說道,“我答應過師父,要在那等他回來……”
她手忙腳亂地套上衣服,想要站起身,卻因體力不支,又摔落在床上。
小白見此,咬了咬嘴皮,道:“小姐,您等了他三天都沒回來,別再等了……”
別等?
顧了了苦笑:“不等,我還能做什麼?”
好似記憶中,她一次又一次的等待,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如今,除了傻傻地站在原地,她已無力去思考其他。
小白正在勸慰,門被開啟,溫婉書緩緩走入。
她揮手,吩咐小白去煎藥。
而後室內只剩下她和顧了了二人。
“謝謝你。”顧了了說道。
“謝我什麼?”溫婉書挑眉問道。
“將我救回來。”
若不是溫婉書出現,估計自己回一直在那,不肯離去。
溫婉書靜靜一笑,道:“看來你還是不信我。”
顧了了緩緩搖頭:“師父不是你說的那樣的人……”
他從不失信於人,更不會為了別的女人將自己拋至一邊不顧。
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一定是這樣的!
顧了了反反覆覆對自己這麼說。
溫婉書嗤笑:“要不要我帶你去看?”
“看什麼?”顧了了茫然道。
雙手點在顧了了身上幾大穴位,隨即微微施力,顧了了感到體內一股氣流自心脈向四肢擴散。
“我解開你的禁制,你現在可以下床走路了。”溫婉書說道。
顧了了照她所言,藉助內裡,支援起身子。
雖然還有幾分虛弱,但恢復了武功,比先前要好許多。
她隨溫婉書走出,遇到小白。
小白幾分擔憂看著顧了了,小姐面色蒼白得可怕,像是大病初癒,一絲血色都看不到。
“教主,小姐她還需要休息……”
溫婉書打斷小白的話,道:“我們很快便會回來!”
離開天星教,外面的世界明媚依舊。
只是對於顧了了而言,沒有楚千觴在,一切都變得陌生起來。
她伸手遮住頭頂的烈日,身子因大病更顯得虛弱不堪。
這樣和溫婉書二人走在大街上,步履蹣跚,放佛隨時隨地就能暈倒。
溫婉書並沒有因顧了了的病弱而放慢半分,相反加快步伐,像是要立即結束這一切。
如果不是再次遇到夏侯無傷,或許真的很快能結束。
起先夏侯無傷對這兩名女子並未在意,一旁左思妍纏著他問東問西,他也只是敷衍地回答。
直到與她們兩人擦肩而過時,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
夏侯無傷回眸,溫婉書的背影早已深入骨髓,哪怕她可以遮掩,他也能一眼看穿。
而她身邊跟著的顧了了,夏侯無傷接觸過一段時間,很快便也認了出來。
見她們二人一前一後走在一塊,夏侯無傷心中生出疑惑。
他對左思妍道:“妍妍,無傷哥哥有點事,你先去茶樓等我好不好?”
左思妍沒有認出溫婉書,見夏侯無傷神情嚴肅,以為他真有什麼急事,乖巧地點頭:“好,無傷哥哥早點回來。”
夏侯無傷微微一笑,道:“會的。”
目送左思妍進了茶樓,夏侯無傷揮手招來街邊的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