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說道,“他們跑不掉了。”
在這個距離上,透過望遠鏡,沈壽_能夠清楚的看到,“瓦良格”號的艦橋已經被摧毀,很多火炮也都被炸壞,海水正從“瓦良格”號舷側被擊穿的彈孔不斷的湧入艦體內。
“那就趕快。”邱寶仁也看到了“瓦良格”號的慘狀,不由得“同情心氾濫”,用令人無比“感動”的聲音說道,“送他們安心上路吧!阿彌陀佛。”
沈壽_有些好笑地點了點頭,讓訊號兵發出了“跟隨旗艦齊射”的命令。
四艘中國裝甲巡洋艦將火炮對準了俄艦,開始了猛烈的一舷齊射,一瞬間,隨著炮口噴出的火光和一連串巨雷似的炸響,“瓦良格”號立刻淹沒在了水幕和帶著火光的濃煙當中,只剩下沒有被打壞的煙k;還依稀可辨,突然間,“瓦良格”號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爆炸,無數碎片四散迸飛,濃煙隨即升騰起來,這時,沈壽_清楚的看到,“瓦良格”號的艦體已經斷成了兩截,中部沉入水中,而艦首和艦尾卻在海面上高高的翹起,好象一個淘氣的孩子把一條玩具小船突然間從中間折斷又放到了水裡一樣。
“瓦良格”號艦尾露出水面的螺旋槳已經停止了轉動,不時有滿身是火的俄國水手從艦尾處跳入大海,有的人不小心摔在了巨大的螺旋槳上,遠遠的似乎能夠聽到他們發出的慘叫聲。
“我們可能是擊中他們的彈藥庫了。”沈壽_對邱寶仁說道,
“問問日本人,還有一條俄國船跑哪去了。”邱寶仁點了點頭,說道。
“瓦良格”號爆炸沉沒的時候,秋山真之和上村彥之丞也在司令塔裡注視著這壯觀和令人震撼的一幕,默默不語。
“真是好可怕的炮擊啊。”一位日本軍官喃喃地自言自語說道,“中國有了這麼強大的海軍,日本什麼時候才會有呢?”
聽了他的話,秋山真之突然劇烈地開始咳嗽起來,上村彥之丞嚇了一跳,有些擔心地望著他,秋山真之用一方白手帕捂住了嘴,努力的壓抑住了自己的咳嗽,他看到上村彥之丞那關切的目光,用白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衝上村彥之丞微微一笑,飛快地收起了手帕。
上村彥之丞的眼部受過傷,沒有發現,剛才秋山真之剛才緊握在手裡的手帕上面,那點點的血痕。
“北洋艦隊葉司令來電:日本海上警衛隊之‘千歲’、‘笠置’兩巡洋艦於‘蝦夷共和國’同日本本州島間之津輕海峽發現俄艦兩艘,辨認為‘格羅姆鮑伊’號及‘瓦良格’號,日艦當即轉舵追蹤,並以無線電向我海軍通報位置,葉司令即命我在庫頁島海面警戒之第六巡洋艦分隊‘海昌’等四艦前往攔截,至彼處見日艦正同‘瓦良格’交火,且有不支之象,我分艦隊遂上前攻擊,‘瓦良格’被彈後瞬即沉沒,無人生還。我分艦隊隨即按日艦指引方位前往追擊‘格羅姆鮑伊’,未見蹤跡,分艦隊邱司令恐離基地過遠,遂行返航。”黃興一邊念著電報,一邊看著躺倒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的軍務部長。
他知道,儘管孫綱現在是一副有些懶散的樣子,其實剛才自己說的每一個字,他都沒有放過。
再次擊沉了一艘大型俄**艦的捷報傳來,舉國歡騰,黃興的心裡也很是激動,但孫綱看起來好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們是在取道津輕海峽南下,想要突襲我海上航線,及沿海港口,”孫綱說道,他的身子沒動,眼睛也沒有睜開,“這支消失的俄國艦隊現在應該是由四艘大型裝甲巡洋艦組成。”
“部長說的不錯,據準確的情報,其中兩艦為我從阿根廷購入之裝甲巡洋艦之同式艦,另外兩艘即‘格羅姆鮑伊’號及‘巴揚’號。”黃興說道,“只是現在他們所在何處,我們無法得知。此四艦均為炮利甲堅之快船,若突入我國沿海,確是可慮。”
孫綱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問道,“黑龍江那裡還沒有訊息嗎?”
“戰報還未到。”黃興說道,“不過,俄軍此番未能攻入我國境內,而是進攻受挫後退守鐵路沿線,當不難為我軍各個擊破。”
“我們得首先肅清黑龍江方向的俄軍才行。”孫綱平靜地說道,“黑龍江江防艦隊這一次可能會打得艱苦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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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一)海陸戰況
部長說的是,俄軍的淺水重炮艦體型較我艦為大,厚,但並非堅不可破。”黃興看了看還在那裡休息的孫綱,“我軍戰前早有所備,肅清江面俄艦,當不是難事。”
屋子裡巨大的金色檯鐘這時開始報時,發出了咚咚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