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意外的。”明石元二郎說道,“劉銘傳將軍高超的炮兵指揮技術,也是讓我們十分欽佩的,能和孫大人及劉將軍這樣傑出的對手作戰,是我**人的榮幸。”
孫綱在心裡暗暗好笑,明石元二郎可能還不知道。那個“彈幕徐進”的步炮協同戰術,也是他“傳授”給劉銘傳和段祺瑞地。
“承蒙誇獎,明石先生過譽了,”孫綱說道,“明石先生對我國和貴國各方面的瞭解,令人吃驚,可明石先生想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看待貴國的失敗的?”
“孫大人請講。”明石元二郎說道。臉上現出一絲專注和急切的神情。
“我聽說明石先生賭技高超,很多賭場都拒絕招待您,是這樣嗎?”孫綱冷不丁的問出這麼一句來,讓身邊的金舜姬和林文昊不由得一愣。
“微末之技,讓孫大人見笑了。”明石元二郎的臉色微微一變,答道,他顯然沒有想到。孫綱居然對他知道得這麼清楚。
“明石先生地賭技再厲害,也不可能做到每一把都贏,”孫綱說道,“所謂的常賭無贏家。小到一個人,大到一個國家,都是一樣,貴國接連把整個國運押在了賭桌之上。縱然僥倖贏得了一時,卻贏不了一世,一旦輸了,將永遠不會再有翻本的機會。”
明石元二郎聽了全身一震,肅然道,“孫大人至言,受教了。”說著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給孫綱鞠了一躬。
“那麼,明石先生繞了這麼多的***,可以把今天的來意告訴我了麼?”孫綱微笑著看著他。問道,
“是為我國家之未來而來,”明石元二郎正色說道,“孫大人想必已經猜到了。”
“日本接連兩次向大清和朝鮮不宣而戰,不但殘害朝鮮國母,拘禁國王,此次竟敢謀害我聖上。是可忍孰不可忍。”孫綱說道,“方軍門是我至友。你們竟敢下此毒手,此等血海深仇,將心比心,明石先生若是換作我,可有不報之理?”
“孫大人說的不錯,但請聽我一言,”明石元二郎說道,“在下言畢,願以死謝罪。”
“明石先生請講。”孫綱說道,
“國與國之間,只存在利益關係,不存在道義,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地敵人,”明石元二郎說道,“貴我兩國也是一樣,針對貴國而言,今天的朋友,明天可能就是敵人,今天的敵人,明天也可能就是朋友。”
“日本給大清和朝鮮造成了這麼大的災難,你居然說會成為我們地朋友?”金舜姬冷冷地看著明石元二郎,問道,請容我給夫人詳細解釋一下,夫人為金玉均先生的親族,想必知道金玉均先生就是我們的朋友,我也想真心和大人及夫人成為朋友。”明石元二郎說道,
他說的要成為朋友地話讓孫綱在心裡打了個寒噤。
誰要有你這樣的朋友,準保得天天做惡夢,孫綱暗暗在心裡想著。
金舜姬看著明石元二郎,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
“先以夫人的母國朝鮮為例,”明石元二郎看著她說道,“朝鮮本為大明屬國,清國剛立國時,明廷屢興兵征伐,朝鮮皆出兵相助,及明勢漸衰,為清國所滅,朝鮮尚有助明遺民復國之意,後見事不可為,乃從清國為屬國,我國從不認朝鮮為清國屬國,即緣於此。朝鮮先從明,後從清,為本國利益著想,本無可厚非,可也證明了這個世界上,國與國之間,只存在利益,不存在道義,古以有之,現今更是一樣。”
金舜姬剛想反駁,孫綱握了握她的手,止住了她。
“明石先生的意思,我有些明白了,”孫綱說道,“既然只講利益,不講道義,那麼請明石先生給我講講,日本想成為我們的朋友,會給我們帶來什麼好處?”
“好處有很多,”明石元二郎說道,“現在的局勢,貴國和朝鮮的實際敵人已經變成俄國了,我想孫大人可能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了。”
孫綱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俄國佔領了我國九州島,就等於把手伸到了貴國的家門口,若俄國在此站穩了腳跟,將直接威脅到貴國的京津地區,北洋艦隊也將直接面臨俄國太平洋艦隊地壓力,對朝鮮更是形成了包圍夾擊之勢,”明石元二郎說道,“以現在貴**力海陸兩方面對俄國比較,再加上朝鮮,雖然可以說不相上下,但形勢並不容樂觀,貴國如果不想直接面對俄國的威脅,以一個或多個國家牽制俄國是十分必要的。”
“我聽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讓我們利用貴國之手來牽制俄國人?”孫綱盯著他問道,說了這麼半天,這個明石元二郎終於把他的大灰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