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傾注太多,就會想要回應。縱然不是純如白紙一樣沒有絲毫摻雜的感情,也有一份求而不得的戀慕在裡面。
他稍稍愕然的,然後驀地一笑:“我也這麼覺得。”
他自然是聰明的,否則也不會“看到”這些就連皇兄都不知道的事。很多事即使沒經歷過,他多少也能猜到一點。
可惜了,她到底是皇兄喜歡的人。
當然,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喜歡上皇兄了,在自己彷彿明白了的時候。
兩人把話說的好像打啞謎一般,但其實各自的心裡都是清楚的。
碧桃鬆了口氣,這要是在現代,很多人喜歡自己她當然高興,但是,可以說因為在古代,即便都是夥伴的定義,子歸在她心裡的地位也非常不同。大概是因為少,而難能可貴吧。
她雖然喜歡皇帝,但是隻要身處三宮六院,她就沒辦法把所有的話都和他全盤托出。這樣一來,心裡總是壓抑難受的。這個時候有人像現代的友人一樣和她平等自然地相處,且思維方式同步,無疑讓她能輕鬆許多。
“你還會走吧?”
“嗯?”碧桃怔忡片刻,點了點頭,“嗯,這次可能不會留很久了。”
“也是,聽起來你們那裡女人過的舒服多了。”他咕噥了句,然後想了想,手支在柱子上立起身,走到碧桃身邊,毫無預警地在她臉上——的那道疤痕處落下一吻,很輕。
“喂!”不是說好了嗎,還來佔便宜。
雖然想想他佔的是貞美人的便宜,她又覺得喜感起來。
“我總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他胡攪蠻纏地道,“皇兄又守著薛碧桃……嗯,用你原先指尖劃出來的地方做交代也不錯。”
“……”這算什麼交代啊!
他懶散地扶在額間,彷彿自己也覺得這舉動莫名一般笑起來:“十指連心,嗯,果然不錯。”
“……”這比間接接吻還不靠譜好嘛!
還有,她是用護甲劃的。還有還有,什麼守著薛碧桃,她也叫薛碧桃!
“你們在做什麼?”
淡然而低啞聲音響起,一個明黃的身影經過曲橋,慢慢地走進水榭。他的表情很淡,看到皇弟和自己的妃子站在一處彷彿全然沒有不適,連問話也是漫不經心。他看壽王一眼:“子歸,你該收收心了。”
壽王咳了一聲,真是夫妻同心啊。
雖然皇兄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說這句話了。
“皇兄怎麼來了?”
皇帝頓了頓,眼底的陰霾揮散不去,他嗓音依舊沙啞:“朕去接承景下學。”說完,沒再看他二人一眼,走過水榭,沿著曲橋遠去。
他身後一如既往地有趙忠信跟著,但帝王的儀架卻沒有跟隨,顯得身形比平日單薄了許多。碧桃望著他遠離的方向,心裡不由自主地想。
壽王隨著她的目光看了一會兒,倏爾笑道:“他沒有認出你。”
碧桃收回視線,見他一臉得意,反是抿嘴一笑。她覺得本被雲霧遮蔽了的風景,彷彿雲開霧散,逐漸的明晰起來。她一直主觀依賴科技去觀察皇帝對她的心,卻沒有認認真真地瞭解他對她的心意。
也許本來不能明白的這麼快,但是剛剛他擦身過去的時候,她突然就懂了。
她在心裡做了一個決定,鄭重地對他道:“子歸,如果你皇兄突然發生了意外,你答應我一件事。”
“唔?”
突然發生意外?什麼意思?
…
沒人知道碧桃當時在水榭裡和壽王談了什麼。又過了一段時間,小小突然冒出來表明觀察已經結束,她隨時都可以回去了。
“我想再回薛碧桃的身體裡一次。”她提出要求。
“咦,還以為這麼長時間你應該已經做好告別了。”小小有點詫異,還是道,“可以是可以,不過她的身體快崩潰了,你一進去,撐不了很長時間。”
“嗯,我知道了。”
碧桃又經過一次靈魂剝離似的痛,這回她確認了,原來不是錯覺是真的被剝離。待她睜開眼,屋中的擺設所示,赫然就是翊坤宮。
皇帝坐在床邊,手裡轉著一支步搖,面無表情地不知道在想什麼。
“皇上……”碧桃紅唇輕啟。
奇怪的是,喉嚨裡竟然沒有不適的感覺。彷彿她沒有躺了十幾天不動,一直還有喝水進餐似的。但是身體確實有一股難言的疼痛,總覺得下一秒她就要被排斥出體外。
皇帝的身體一怔,接著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