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姐姐——皇后娘娘了。旁沒這實力,也歪不到這想法上去。
她踢了踢一身酒氣的醉鬼,一動不動。再踢,動彈了一下。繼續用力連環踢,被疼醒了。
壽王咕噥:“幹什麼幹什麼,胡備膽兒肥了啊!”
“哼。”嬌氣的音兒入耳,壽王一個激靈眼睛睜大了點,看明白了:“、怎麼這兒?”
“被算計來的,”碧桃試圖言簡意賅的和他講清楚,“那大概是想造出和不清不楚的假證。”
“哦。”壽王又迷糊起來。
碧桃氣極,轉頭看見個葫蘆,拔了塞子一聞,還是酒。她丟一邊,下榻去桌邊倒了水,是冷的,正好。她把杯子往醉鬼手裡一塞,女王範兒命令:“喝下去。”
醉鬼很聽話,仰脖咕嚕咕嚕喝了個乾淨。連著三四杯,總算腦袋不暈了。壽王不合時宜的打了個呵欠:“記得這邊有密道。”連自稱‘本王’都忘了用,這個倒還記的清楚。
“又沒犯糊塗,記著呢。”碧桃揚下巴,道,“所以讓醒了趕緊走啊。”
“們倆不一起就行了,怎麼不是走?”壽王不解。
碧桃:“……”真沒紳士風度。
“那不是的小公主還等著嘛,貌美如花的壽王爺。”她突然想起這一茬兒,管不住嘴取笑他。按常理,“抓姦”的沒那麼快出現,就是那倆小太監去回覆都要點功夫呢。遲一時半會兒也無大礙。
“對了,這個,聞聞看是什麼藥?”她把袖子伸過去。
壽王聽見小公主頗為煩躁的抓抓頭髮,許是喝了酒,他平日不驕不躁的優雅氣度都丟了餵狗。扯過碧桃袖子的力道也不輕,把她扯的一個踉蹌,對他怒目而視。
不過怎麼看怎麼瀲灩生波,嫵媚嬌姿就是了。
壽王看的莫名心裡一跳,聞清楚了,丟開她袖子笑了:“居然是青樓裡用的歡情散。就是個強烈的迷幻春/藥,混了酒喝效用最好。但凡聞一聞,都會多少有些反應。”
“這是得罪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寫壽王就寫的好歡快啊。→ → 最近留言少了不開心。
☆、80打臉
“全皇宮的人吧。”碧桃思索著給出了答案。扎堆的女人搶一個男人;搶到的那個自然會被剩下的仇視。要說得罪的人,那還真不少。
壽王噴笑:“真能耐!”
不過心裡多少猜到逃不開皇后那家子人;便沒有再多問。
碧桃見壽王以手當枕;舒舒服服的躺了回去,乜斜他一眼,自食其力的準備從密道走。“捉姦”的人來之前,外頭必是有人守門盯著裡面兒的情況。
諸多密道入口各不相同,有些連入殿內書房;大概是為了秘密商議政事所用,有些則是殿外不遠。索性這處是設在裡面的,不然她還真走不了,除非讓壽王把外面的人都打暈了,且還是不發出動響的情況下。誰知道他們有沒有一拉線就放煙花訊號彈的詭異玩意兒呢。
像是應和著碧桃心裡所想,殿外一聲極尖的驚恐聲響起。
她與壽王對視一眼。
居然是用這方法報信,她想岔了。
電光石火間,壽王翻身下榻開了大門,出去將那女人的嘴巴一捂,以迅雷之勢拖了進來。外面理應盯梢的太監公公早就不見了蹤影,許是和這女人交接完畢去回事了。
按照皇后的計劃安排,二人衣衫不整神智不清的在床上糾纏,即使聽見聲音也不能很快的反應過來。即便能匆匆收拾好了跑出去,可不正好撞了上來?就是有十張嘴也別想說清楚。
壽宴將散,場中比先前安靜了許多,就是南疆小公主,久等壽王不至也先回了驛館。那偏殿本就是讓酒醉之人歇息的,離的頗近。那聲尖叫不可避免的傳入皇帝幾人耳中。
皇帝皺眉,不欲掃了太后的興致,打發了趙忠信去看。
太后竟是笑了笑:“今兒風平浪靜,我還想誇皇后籌辦的好呢。可不是說事兒事兒就來了。”她在宮裡待了半輩子,但凡熱鬧的場面就沒有不出事的。看多聽多,如今置身事外,反把這些當樂子來瞧了。
不得不說,壽王養出那樣的性情,十有八/九和太后這遇事的心態脫不開關係。
“母后……”皇后赧然。
太后沒去看她,對皇帝道:“咱們也去瞧瞧熱鬧?”
“這……兒臣恐怕驚著母后。”
太后慢悠悠的起了身道:“人都活了大半輩子了,什麼沒見過。有人送禮啊,我就收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