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的眼睛會經常變成赤紅色?”風白景也看著小獸,神色中帶上了幾分憂色。
“那是因為他身上沾染了強烈的怨氣。”
“會有什麼後果?”
“不知道。”鳳凰答得乾脆,“本來凡是靈獸,對我歸翼的人就會無端親近,尤其是我,我本可以和它溝通,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十分討厭我,所以我也沒有辦法。”
“那是因為我此生,已經有了至愛之人,小靈也是知道的。”風白景說著,也伸手摸了摸小靈毛茸茸的腦袋,輕笑著安撫它。
小獸自動靠過去,蹭蹭風白景的手,輕聲嗚咽。
鳳凰聞言,輕笑起來,笑容中卻又了幾分落寞,宛如櫻花凋落之時,悽豔卻依然絕美,“我早該料到,是少主的母親嗎?”
風白景看著子思,但笑不語。
鳳凰的失意卻只是一瞬之間,片刻,他又找回了自信,“不論是誰,本尊相信,谷主總有一日會被我打動的。”
“呵。”這回笑的,卻是子思,他揚眉看著鳳凰,眼中露出幾分挑釁神色,“我很期待。”說完,他看著懷中的小靈,輕聲道,“小靈跟我們回去吧,不管以後怎麼樣,我和景都不會放棄小靈的。”
“咕咕……”小獸笑眼彎彎,顯然對子思的話十分滿足。
待到風白景一行離去,殿中只剩了鳳凰和他的左右二使。
“鴞,今日的事情,你還欠我一個解釋。”鳳凰的聲音此刻更是沒有半分溫度,冷得可以。雀一邊替鳳凰包紮傷口,一邊看著跪在地上低頭不語的鴞,眼中更多了幾分憂色。
“凡是傷害尊主的人,鴞都不能放過。”機械去堅定的聲音,昭示著聲音主人此刻同樣堅定的心情。
鳳凰冷笑一聲,眉梢眼角都透出層層邪氣來,“真是冠冕堂皇的藉口,就因為如此,你就可以不聽我的命令了嗎?”
聞言鴞的身形一顫,只是低頭保持沉默。
“你可是因為我對忘憂谷谷主的心思十分不滿,恩?”上挑的尾音帶著無比的危險,讓雀的動作都為之一滯,他們的尊主為人隨性不羈,這點屬下們都是十分清楚的,誰若對他的做法表示不滿,無疑就是自找死路。
“屬下不敢。”
“不敢?是嗎,我看你哪有半分不敢。”鳳凰不欲再多說,輕喚道,“來人,拖去刑堂。”
一句話決定了鴞的命運,雀反而稍稍鬆了口氣,還好,這意味著鴞的命是保住了。
“退下吧。”看著手下拖走了毫無反抗的鴞,鳳凰不動聲色對著雀吩咐道。
“是。”
退下去之前,雀無聲看了看微合雙目,斜臥在軟榻上養神的人,他是那般邪肆、自傲、高不可攀,宛若神祇,她不由在心裡暗歎一聲,鴞啊,愛上這樣的人,你豈不是飛蛾撲火?就算你為他去死,他恐怕不會多看你兩眼吧?
第十七章 醉酒
雲州知州府中,佈置得華麗麗的房間裡,子思和小靈都坐在床上,一個眸光幽深,一個大眼睛水靈靈,互相對望著,似乎要把對方看出一個洞來。
風白景無奈的看著這一人一獸,相互看著已經半個時辰了,還沒有一方有要放棄的意思。
最終,還是小靈先在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的瞪視之下,敗下陣來,直接撲到了風白景身上,卻被子思一把拎了回來,“景是我的,小靈最多隻能看看。”
“唔……”小獸無奈的撲騰了兩下短小的四肢,又被扔回了床上。
子思伸手摸摸它,“以後每天我會給小靈念一段《菩提清心咒》,清除小靈身上的煞氣,小靈要乖乖聽,知道嗎?”
聽名字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小獸耷拉著腦袋,把自己埋進被子裡去了,只留一個小屁股對著子思。
看著這兩個孩子氣的傢伙,風白景不由好笑,將子思拉到懷裡來,“思兒今天有沒有不舒服?”
“恩,可能是情緒波動太大,牽動了毒素,現下還有些頭暈。”自從上次之後,對著風白景,子思顯然坦承得多了。
“那就休息一下吧。”風白景嘆了一口氣,現在這毒素,就像埋在子思身體裡的定時炸彈,稍有不慎,後果都難以想象。
正苦惱間,窗子輕響了兩聲,兩個白衣的忘憂谷弟子已經翻窗而入。
“何事?”
“回谷主,是谷主吩咐的藥酒取回來了。”說著,其中一名弟子遞上一個長頸的羊脂玉小瓶。風白景詫異的看著手中泛著熒光的瓶子,“就這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