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輕功一經施展,幾乎讓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
紫衣人影身形極快,卻沒料到還有一人,幾乎是尾隨而至,掌中劍光華一閃,就將利器架在了紫衣人纖細的脖頸之上。
原先還是相談甚歡的兩派人馬立即分左右對峙而立,紛紛拔出手中兵器,似乎下一刻就可投入戰鬥。
劍拔弩張之時,鳳凰伸手按住了自己血流不止的傷口,輕聲道,“都住手。”
聲音不大,威信卻在,幾乎所有歸翼的人聞言,眼中雖有不甘之色,卻乖乖將兵器收了回去。唯有鴞手上短劍還架在風子思脖子上。
鳳凰微眯起眼尾,銳利的眼光箭一般射向一臉冰霜的鴞,“左使沒聽見本尊之言嗎?”刻意放低了的聲音充滿上位者的威嚴,讓大殿中的溫度都跟著低了幾度。
鴞握劍的手微微一抖,神色卻更為堅定,沒有說話,站在一旁的雀不由有些急了,低聲提醒道,“傻瓜,快把劍放下!”
反而是被他用劍指著的子思一臉淡然,伸手撫摸著小靈,讓懷中受驚了的小獸平靜下來,目光閒閒落在鳳凰身上,似乎在探究為什麼小靈見到他之後就會失控。
氣氛一時詭異到極點。
一直沒有說話的風白景也站了起來,看了看小靈在鳳凰身上留下的四道抓痕,此刻已經不再流血,但傷痕之深,出現在白皙一片的肩上,看來也十分突兀可怖,他亦只是不著痕跡淡淡問了句,“閣下的傷沒有大礙吧?”待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之後,風白景一改適才溫文的態度,看向鴞的眼色像在看一個死人,“若你還不放下劍,我保證歸翼的左使,絕對會成為歷史。”
在兩人的氣勢威脅之下,一些修為尚淺的弟子已經開始控制不住的發抖了。當事人鴞仍然沒有反應,雀卻忍不住了,她和鴞自小一起長大,深知這人一條筋的固執脾氣,右手一動,黃色絛帶如有生命一般纏上了鴞的短劍。
她才一動,鴞身旁的子思已經先發制人,向右稍稍滑出一步,右手閃電般伸出,纖長雙指一拗,只聽“叮!”一聲脆響,鴞精鋼製成的掌中劍已經被拗成兩段,掉在了地上。子思不再看他,筆直走到鳳凰面前,一雙幽眸澄澈無波,看不出情緒,他的聲音也是清清淡淡,“若你不是對景心生旖念,小靈是不會攻擊你的。”像是回應他的話一般,懷中的小靈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的嗚咽了一聲。
鳳凰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景”就是眼前的忘憂谷谷主,隨即釋然的笑了出來,“谷主風采,舉世無雙,我便是心生旖念,又有何不可告人的?倒是少主,此種做法未免也太過殘忍了吧?”
子思疑道,“有何殘忍的?”
見子思如此反應,鳳凰冷笑一聲,眼中指責神色愈重,“將人的靈魂禁錮在獸身上,難道還稱不上殘忍嗎?”
話音甫落,不僅子思,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這一句話震撼太大,幾乎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需要一段時間才消化得過來。
子思還沒來得及說話,懷中的小靈已經揚起小腦袋,將小爪子顫巍巍的伸到子思下頜邊輕輕摩挲,發出子思才聽得懂的斷斷續續的嗚咽聲。
在場的人還沒來得及有何動作,子思已是瞬間慘白了臉色,不可置信的望著懷中的小傢伙,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採兒?”
“咕……”小獸眼中已經盈滿了淚水,不住用自己的頭摩挲子思的身子,彷彿在表達著親暱和思念。
“採兒……”子思只覺心頭一陣劇痛,眼淚已經不受控制一滴一滴落在小獸的茸毛中,惹得小傢伙拼命的蹭著子思,似在安撫他。看著懷中的小傢伙這般模樣,子思眼前一陣昏黑,就欲倒下之前,已經落入一個溫暖堅實的懷抱,風白景靜靜擁住了他,“思兒當心身體,別太難過。”
風白景溫柔的聲音讓子思找回幾分理智,他將懷中的小傢伙摟緊了些,輕聲問道,“究竟是什麼情況下,人的靈魂才會附著到別的東西身上?”
鳳凰抬眼望他,“不是你做的?”
“不是。”
“那麼就只有一種情況,就是人死之時,靈魂受到了創傷或詛咒,不能轉生,若不尋找依憑,就會灰飛煙滅,但這世間能夠傷及靈魂的東西實在少之又少,所以這種情況一般都不會發生。”
是嗎?是雲裳那個惡毒的女人做的嗎?子思撫摸著還在不住顫抖的小靈,“採兒為什麼不告訴哥哥呢,是怕哥哥難過?”
“唔……”小東西埋首在子思懷中,算是預設。
“那為什麼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