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說絕對算不上是新聞。
“什麼時候回來的?”掃了廚房的門一眼,王雲山用比平時低一些的聲音問道,沒有看王七步,聲音也很平靜。
“前天晚上,這兩天睡在我師爺那。”因為這兩天自己攪出的動靜,王七步也並不為行蹤被自己的父親獲知感到意外。
“怎麼也不跟我和你爺爺商量一下?”這句話確實已經是責怪了,只是成分不多,因為王雲山更想聽到的是兒子想法。
“爺爺自己不想爭,您的地位又那麼敏感,萬一再被人扣上假傳上意、霍亂人心的帽子,那可就徹底沒戲了。”王七步撇了撇嘴說道。他說的沒錯,基本上目前王雲山的位置和唐峰是一樣的;都是最高領袖握在手中的利劍。職位很高固然不假,但是卻不能隨便的發表意見,就像神話故事中的定海神針,很猛,但是誰動誰就犯了天條。
“呵呵,你看的倒是清楚。不過我也得表揚你,以十歲年齡攪了這燕京上空的煙雲,爸爸為你驕傲。”摟過兒子,王雲山的口氣與內容一樣的驕傲。
“爺倆說什麼呢?”端著水果回到客廳的林師師問道。
“爸爸在表揚我,說要給我漲零用錢。”不得不說王七步真的很無恥,以他的身價居然還時刻不忘剝削王雲山為數本就不多的零花錢。
“是嗎雲山?兒子又做了什麼只得表揚的事情了?”聞言倍感欣喜的林師師問道。
“呃,對;兒子剛剛強烈要求要承包咱家一個月的洗碗任務。”反應一樣不慢的王雲山回答妻子。同時他也想告訴兒子一個簡單而深刻的哲理;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平白無故的零用錢。
………【第四十二章 相來早八年 落定】………
這是一間用現在的話來說是低調奢華的房間,花梨木探頭的舊色包…皮沙發椅、整塊楠木板做成的茶几面、書櫃外展上擺放著的幾個成組唐三彩歌舞俑(在九十年代初唐三彩才是王道,元青花、宣德爐神馬的都是浮雲)為這一形容佐證。裡面或坐或站或來回踱步,頻繁抽菸著一些看起來就很鬱悶、糾結、莫名其妙的同姓(就是這個“姓”)人。
“開他-媽什麼玩笑,這種事情是可以臨時更改的嗎?”狠狠的碾滅香菸,文化部的一名大BOSS徐宏鯤憤憤道。
“大哥,你先冷靜一下,既然這樣荒唐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想對策才是我們現在的首要。”剛剛從江南省趕回來的金陵市委副書記徐宏鵬連忙勸諫,即使他的心情和哥哥根本沒差,同樣極想張嘴罵街。這不怪他,如果有一天你碰到煮熟的鴨子居然飛走了這種事情之後,那麼你就會知道涵養是一個多麼無力的詞彙。
“宏鯤啊,你弟弟說的對,罵娘誰都會,所以那也是最沒有用的。這件事情很蹊蹺沒錯,可正是因為這樣,才需要去尋找其中的破綻、迴旋的餘地。”在人堆兒裡顯得最沉穩、年齡也是最大的退休在家的原江南省委書記徐疇說話了。
“難道還有迴旋的餘地?”從這以提問就可以看出徐宏鯤是個樂觀的人,這種人總能在別人的一段話中聽到自己最想聽到的,至於其他的,則全部無視。
“爸,咱家除了爺爺就您在京為官,如今出了這麼大的變故,難道之前就沒有一點風聲嗎?”如果沒有通天家世,絕對算的上青年才俊的千紅娛樂老闆徐錦鶴問道。
“風聲?哼!哪次換屆前沒有風聲,哪次又靠譜了?”雖然稍稍斂怒,但還是沒有好氣兒的徐宏鯤撇嘴道。然後心下想著兒子不說他還給忘了,這次的風聲還真是尤為的不靠譜;夏家多年來少有的政治表態的根本原因是與王家結了孫子輩親家。那倆娃雖然年紀還小點,只有十歲,但人家可是同學,日久生情也不是沒這種可能。隨後反駁的聲音也很快衝上了流言浪尖;和王家孫子有婚約的是人家李閣老的孫女,兩家可是老早就當親家走了。王、李兩家的無數親朋好友都能為此事作證。
媽…的,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想到這,徐宏鯤忍不住暗罵道。
“我看還是等老爺子從一號那回來再說吧,沒有太多線索,我們在這瞎猜終歸也不是辦法。”徐宏鵬的話音還未落“吱嘎嘎”客廳的門被推開,一個絕對可以用矍鑠來形容的老人走了進來。
“爸。”“爺爺。”這樣的稱呼很明顯的表明老人的身份;能源部兩屆部長,所有中委中差不多是資格最深的徐崇。而就在這兩天的某個時刻之前,沒人會懷疑他在不久之後,就能坐上第一副總理的交椅。
“呵呵,倒是都回來了。外省官吏在換天的時候無宣而歸京,這要是放在封建社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