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另一邊臉上:“你求娶不得,你便到處說她不貞,壞她聲名,害她失了兒子,又被夫家與良氏捐棄。當時她才多大!她一個女人家多麼不容易,你知道麼!”
李隱玉站在原地,悶不吭聲地任他揍。
韓青懷了滿腔的憤怒而來,已全然不管不顧,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真是看不出來,平素一副數你最坦蕩磊落的模樣,暗地裡卻一直與我搶女人!你眼裡可曾有過我這個兄弟!算我蠢,這麼多年一直把兄弟情誼當真!你還手啊!怎麼不還手?心虛了麼?因為我說的全部是事實!你這個虛偽的小人!”
到最後,韓青幾乎聲嘶力竭。他對李隱玉失望透了,李隱玉總是得罪人,都是他跟在後頭收拾,可李隱玉是怎麼回報他的?李隱玉遠離京城時,他將李氏兩老當成親生父母一樣孝敬,可李隱玉又做了什麼?
李隱玉的鼻子被打破了,流出血來,可他只是用手背抹掉,繼續默然承受不曾間斷的拳頭。
韓青助他良多,他何嘗不是同樣助韓青良多?只是便是此刻,他也不會說出來,他心甘情願做的事,絕不會以之作籌碼。
韓青的動靜不算小,很快便驚動了外面的僕從;僕從趕緊喊了李母過來。
李母嚇壞了:“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明淵,你又做了什麼傻事惹子予了?”她見韓青完好無損,自家兒子卻捱了揍,便直覺認為李隱玉又做錯了什麼。
她這個呆頭呆腦的兒子,時常不知道自己錯了。
僕從遞了帕子給李隱玉,李隱玉擦淨臉,一聲不吭地望著窗外,彷彿並未聽到母親的話。
李母氣壞了,可她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兒子沒臉,只好轉向韓青:“子予,你來說。”
韓青已全然不當他是朋友,自然也不再顧忌那麼多,看著李隱玉冷冷道:“前幾日他在酒樓喝醉酒,同人坦白說當年私下求娶良月不成,便四處傳言說她不貞,害得良月好好一個良家婦人,至今被人戳脊梁骨!”
良月?怎麼又是她?李母雖恨兒子不長進,卻不信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就他那一根筋的腦子,哪裡想得出這樣的壞點子?
“子予,你是不是被人騙了?我們家明淵不可能這麼做。”李母維護兒子道。
“是與不是,伯母問明淵便是。若非做了虧心事而心虛,我能傷他分毫麼?”韓青冷哼。
李母看向兒子,李隱玉仍看著窗外,她的心便涼了一截。
若他沒做,是一定會反駁的。
“便是他做了,你們也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生分吶。良氏那邊,自會有我與你伯父出面,押著他去登門道歉,你們何必為此大打出手呢?”李母略微有些惱韓青,他一貫識大體,怎地為著一個女人就糊塗了?
“可那本是侄兒要娶作妻子的女人,明淵卻毀了她的一輩子!”韓青極力隱忍著怒氣。從前種種也罷了,原本他還有機會納她作妾,卻因李隱玉之故而飽受阻撓。
可連他自己都忘了,當年與良月退婚後,良月受盡世族冷眼之時,他不曾出來維護。
“你會為你的卑鄙無恥而受到應有的懲罰!”韓青離去之時,撂下一句狠話。
他的話很快便應驗。
到期返回駐馬鎮的李隱玉臨走時接到聖旨,駐馬鎮不用回去了,將軍印也須得交還,著降為校尉,派遣去忻州剿匪。
李母一聽便暈了過去。忻州乃是遠離京城的一處窮鄉僻壤,聽聞那裡的土匪極其厲害,這麼多年來朝廷派遣了不知多少人去鎮壓,卻始終無用,一些運氣背的武官甚至在那裡丟了性命。李隱玉若是以大將身份過去還好些,區區一校尉,不知要受怎樣的掣肘。
李隱玉卻只待她醒來,收拾了個簡單的包裹便上路了。
作者有話要說: 磨人的小妖精們,某魚這麼勤快也不給朵花花咩@ @
☆、第二十四章
李隱玉走到門口,馬已備好。過去的年月裡,他無數次重複這樣的步子與動作,但從沒有哪一次像今日這般遲疑不捨。
遠處有馬疾馳而來,似是衝著他來的。馬靠得近了,可瞧見上面坐著一個女人,但那女人並不是良月,卻是元至的妻子招娣。
招娣不及下馬便喊住了他:“李將軍,良月姊姊遇見麻煩事了,快去救她!”
李隱玉只聽良月二字,想也不想便翻身上馬:“在哪兒,速帶我去!”
招娣一邊趕路,一邊三言兩語同他說事情經過。
原來今日她去良月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