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您,您就誠心誠意地跟她說你有多少多少資產,婚後都給她肯定感動死她。”現在冷靜想想,他腦子壞了才會跟她去說那種膚淺的話!
江安瀾壓著聲音對電話那頭的人冷沉道:“過年之前你最好都留在國內。”
趙子傑昨天剛因為表哥給他電話詢問感情的問題而沾沾自喜,終於也有一天輪到安瀾來向他討教了,結果才一晚,對方語氣裡那種恨不得搞死他的殺氣,讓他明白自己估計又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了。但是不應該啊,對於感情糾葛的那些應對措施,他和他那些朋友可都是實踐過的,條條都是真理。江安瀾懶得再跟趙子傑浪費一秒鐘,“我現在很不爽,你最好……”那頭沒等他交代完就自己主動表明:“我知道,我識相!”不是趙子傑小題大做,他是真惹不起這位表哥。
旁邊走哪是哪和凌飛一腳看到幫主結束通話電話就靠過來,凌飛一腳先開口:“老大昨天我們刷第一峰了,辛辛苦苦刷完結果爆出來的都是些垃圾,果然沒您在不行啊,RP都各種低了!”
走哪是哪笑道:“幫主你是在這邊出差嗎?要投資新公司嗎?要招人嗎?我畢業後能不能收我啊?”
江安瀾隨意“嗯”了一聲,他沒怎麼聽進他們的話,心情不好,一直不敢碰的一段感情終於被他開啟,慢慢升溫,漸漸朝他預想的方向發展,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陳年舊事弄得貌合神離,不,現在連貌都不合了。
江安瀾走上去的時候聽到她在跟身邊的人說話,表情為難,“我真的不能喝酒,等會還有事情要做呢。”
花見花開道:“你學校都放假了,還有什麼要忙的?”。
江安瀾過去她身邊,對花見花開說了句,“她感冒還沒好。”後者一見是江安瀾,便很知進退地對姚遠笑笑就退到後面一點跟走哪是哪他們聊了。
他們要去的是過一條街的火鍋店。走過去大概十分鐘左右,這幾分鐘裡江安瀾走在姚遠旁邊,他沒有說話,偶爾看她一眼。姚遠呢,也不知道該跟他怎麼處才是合情合理的,也就沉默著。
周遭的人看著這對不交流的出挑情侶,都有些心理活動。尤其是姚欣然,“這算是冷戰?”她想,“說真的,他們如果分手了她都覺得可惜,畢竟是第一次見堂妹對人敞開心扉。而客觀地講,江安瀾的條件作為結婚物件算是好得不行了。但是,橫在兩人面前的顯然已不是‘是否是兩情相悅’那麼簡單的問題了。”姚欣然不曉得堂妹會如何取捨,但不管她做什麼決定,她都會支援她。這一點毋庸置疑。在姚欣然心裡,姚遠是她最在意的妹妹。從姚遠失去父母開始,她們便住在一起,互相勉勵成長。
進到火鍋店,花見花開上去說了下,服務員就領著他們去了二樓的大包間。
姚遠進去後想把包給堂姐拿,她去上廁所,江安瀾先伸手接了過來,溫聲問道:“店裡熱,你要不要把外套脫了?”
姚遠含糊說了聲“還好”就跑去洗手間了,出來的時候在走廊裡竟碰到了以前的大學同學,一男一女,他們看到姚遠,也挺意外,雙方打了招呼,之後那男同學說:“我聽輔導員講你回學校工作了?”
“嗯。你們呢?”
那女同學說:“我跟他都在外企,哎,還是你好,學校工作輕鬆,環境也好,真羨慕你。”
姚遠聽出女同學口氣裡的不和善,她跟這位女生並不是很熟,跟那男同學反倒熟點,因為他倆當時都是班裡的幹部,常常要一起討論點事。姚遠也習慣了被女生當成假想敵,也不介意,只是實話實說:“學校壓力也大的。明年還要考博,否則評教授都評不上。”。
那男同學莞爾:“你嘛,找一高富帥嫁了麼得了,還要自己那麼辛苦幹嘛?”旁邊的女同學打了他一下,“我們班的班花還用你來操心啊?”
姚遠無奈笑了笑,剛想說句“有空再聊”就跟他們道別了,江安瀾從走廊那端走過來,看了那兩人一眼,對姚遠說:“認識的人?”
姚遠下意識問:“你怎麼過來了?”
江安瀾“唔”了聲,“上洗手間。你包給你姐了。”他說著把手機遞給她。姚遠沒辦法只能接了。江安瀾一走開,姚遠回頭就看到面前的兩位同學正一臉吃驚地看著她,男同學先指了指那男廁所的大門,然後問:“他是江安瀾吧?以前也是我們學校的,大三屆的?”
那女同學則有點不可思議,“你跟江安瀾在交往?”
姚遠心說,他們差不多快要“勞燕分飛”了吧?可不管她跟江安瀾如何,都沒必要跟別人說什麼的,“那孟勇,孫曉苗,我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