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考慮,是婉轉的說話,他不會不懂,姚遠望著他,可真要與他從此再不聯絡了,她也真的做不到……姚遠有點開始討厭起自己來了,那樣的拖泥帶水。她趴在了桌子上,將臉埋在了臂彎裡,讓別人,更是讓他,看不到自己軟弱的一面,“我不知道。”
江安瀾揮退了過來遞單子的服務生,走到姚遠身旁坐下,輕聲慢語地問:“你是不是連我也恨了?”
“我不知道……”
他抬手摸著她的頭髮,“是不是怪我對你隱瞞?”
“……”
“那就怪吧,畢竟我確實有錯。但是,姚遠,我對你的感情不慘雜任何的欺騙。可如果你的確不想再跟我繼續下去了,我也會尊重你……即使我後面的日子會過得很糟糕。”
姚遠抬起頭來,江安瀾繼續道:“其實你想報復江家,你跟我在一起是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江家下面有一家集團公司,也算是目前江家最大的產業,是我父親主建立立起來的,經營範圍包括外貿,電子,酒店,房產。而我三十歲後將繼承江氏集團百分之五十以上的股份。”
姚遠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江安瀾微微笑了一下,“如果你跟我結婚了,我可以把我手上的包括房產,我的公司,江氏的股份,在外的投資,銀行的存款都給你,要求是你不能離婚。”他說完後,心裡又在仔細盤算著,要不要再跟她說明一點,除了江氏的股份,其他都是靠他自己賺取的,他不否認自身的身份給了自己一些方便,但他不曾貪贓枉法過。要不要說明?免得她以為他是隻會“繼承”的無用富二代?
但姚遠比他先開了口,語氣是無奈的,但表情終究放鬆了好多,“師兄,你別胡說八道了。”
“你不信嗎?”他偏著頭,抬手將她額前的頭髮撥開一些。姚遠此時才發現兩人靠得很近,她挪開一些,剛要說話,江安瀾手機響了。
“你不接?”響了好幾聲他都沒動作。江安瀾陶出手機,接起來說話的口氣明顯比前一刻冷了何止幾度,“什麼事?”
那邊是凌飛一腳,“幫主,馬上要放鞭炮了你們過來嗎?”
江安瀾原本想說“關我什麼事”,但看著眼前的人,便改了說辭,“知道了。”然後收線跟面前的姑娘說:“那邊好像要開始了,我們過去麼?”
姚遠自然點頭說去,江安瀾笑道:“我們就跟之前那樣面對他們?別提不開心的事,畢竟今天是別人的喜事。”
姚遠心想自己好端端去跟他人說自己感情出問題了做什麼呢?姚姑娘沒弄清楚的是,說兩人“出問題了”是一回事,“跟以前那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當他們過去,當花見花開點著了鞭炮,當“劈哩叭啦”的聲音響得她縮了縮脖子,江安瀾在後面用雙手捂住了她的耳朵,她的後背就那樣貼在他胸膛上,頸項都能感受到他撥出來的氣息,她直覺要拉下他的手,他貼在她耳邊說:“乖,別讓人覺得我們是在鬧矛盾。”
姚遠一下子做不出反應,他們雖然認識沒多久就成了“夫妻”,卻從沒有在現實生活中,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明目張膽”過。她看到瀲灩看向他們時朝她做的捧臉害羞表情,凌飛一腳和走哪是哪還朝他們吹了響亮的口哨。鞭炮放完,江安瀾自覺自發地先鬆開了手,站到她旁邊幫她將頭髮上的一小塊紅紙碎屑拾下來。姚遠聽到旁邊有花見花開的親朋好友在說,“這對小情侶真登對,真羨煞人。”她的情緒低落得很快,她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那麼難過。
當姚欣然走過來的時候,她抓住了堂姐的手,“跟花見說一聲,我們先走吧?”
但她們沒能走成,花見花開已在招呼大夥兒去預定的火鍋店吃大餐了,她吩咐兩位小妹開店,過來就攬住了姚遠,“君君美人,等會要不要喝點小米酒?那家店自家釀的,味道特好!”
“我能不能喝黃酒?喝米酒太娘了,老大我們等會喝點黃酒吧?”凌飛一腳嬉皮笑臉地去問自家幫主。江安瀾望著那道被人帶出去的秀美背影,眯著眼說:“可以,我現在正想要喝點酒。”他有點氣悶,怪自己太急了。
2、
江安瀾走在隊伍後方,給趙子傑撥去電話,因為昨晚喝酒時江安呈提議,“我倆都不大懂怎麼談戀愛,你那表弟,趙子傑不是交過很多女朋友。你可以問問他看。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插手你的事,但問下有經驗的總不會錯的。”他原本並不打算問趙子傑,這種話聽聽過就算。但回家發她資訊,沒回,才會一時病急了亂投醫,也聽信了他,“兩人感情有了矛盾,如果一方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