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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其實很多人都堅信,一定會再次漲價,但是什麼時候漲呢?

只有劉小軍知道。

他現在正是要把握這個時機,這是個真正發財的時機。

一回到家,劉小軍就向老爸打聽鎢礦方面的事。

劉小軍的父親劉通自淘金熱之後,就和三人合夥在阿磯山上單幹。採礦其實是一件非常對身體有危害的事情。因為礦洞裡空氣流通不好,而且還要用風鑽在洞裡打上炮眼——就是用鑽頭在洞裡打上幾個小洞,深兩尺到三尺,用以填塞炸藥和**。鑽炮眼是一件技術活,而且風鑽的噪音很大,隨著鑽頭的轉動,粉塵也非常大——傷肺,容易得肺結核,再加上安上炸藥之後,進行爆破之後還要進洞裡清理洞裡的礦石,炮煙和粉塵在那時是最大的。再加上在礦山上幹活的人都喜歡喝白酒——白酒有勁,所以劉通在幾年前就因為得了肺結核而結束了他的採礦生涯,但是一直都關注著礦山上的情況。

“你問這個幹嗎?”劉通很不解。

“反正沒事幹,不如就上山去。”

“還上山呢,你好好上學才是正確的。”

劉小軍沉默一下,然後又問:“我只是想知道現在鎢砂是什麼價錢了。”

劉通抽著煙,“跌得很厲害,現在才四毛多一度。”

“度”是一個單位,大概就是成色的意思。比如說一般的鎢砂都在60度到70度之間,就是鎢的含量是60-70%,以四毛一度計算,大概一公斤也就24-28塊錢。

估計著現在的價位應該就是最低谷了。而且在這個價位上還會持續一段時間。

等到了明年下半年,鎢砂的價格就會以直線的形式上升。

劉小軍在心裡盤算著,以一年的時間,又能採到多少呢?

十噸?

以明年漲到2塊錢一度平均60度來計算的話,那就是120萬!

當然,如果此時有本錢,能收購到幾十噸的話,那就真的發財了。

“你還有爆破證吧?”

“你想幹什麼?”劉通想不明白。

“沒事,問問。”

“早給你叔叔去了。他現在正要回家,因為現在價錢實在太低,他說想去外面打工。”

“行,明天摩托借我一下,我去找他。”劉小軍記得叔叔此時應該在新地開採。

劉通看著這個平常還很文靜的兒子,忽然發現他變了,不明白為什麼變化這麼大。

劉小軍第二天就騎著摩托車去新地。

對於阿磯山,其實現在早已經被鑽空了山體,估計此時去那裡也討不了什麼好。

去新地的路能通車,但是都是泥巴路,而且路上都是亂石,很不好走,在接近新地處還有一處特陡的坡,有些開車的傢伙敢上而不敢下。

開著摩托車上了陡坡,眼前就開朗起來,前方的山上,到處可以看到幾個露天的礦洞,礦洞前面是一大堆石塊,這些石塊很多都是青色的,也有很多白色石塊,礦洞口一般就是用這樣的石塊鋪成一個空地。而且不斷還會有石塊從洞里拉出,往下面倒去。可以這麼說,那些被開採出來的石塊都像是一座小山般了。

因為此時新地的礦產還沒有被開發出來,所以能看到的礦洞不多。這時還能聽到轟轟的爆炸聲,那是哪個礦洞在進行爆破。劉小軍已經能從爆炸聲中聽出是幾響。

“十六響。”

十六響就是說爆破一次就要十六捆炸藥和**,同樣就是至少要打十七八個炮眼。因為一次爆破會用到這麼多炸藥的,就證明那山體實在太過堅硬,而且為了讓爆破更加順利,一般都會鑽幾個空炮眼,利用安放炸藥的炮眼爆炸時的爆炸力擠壓,而剛好把需要爆破的石壁給震碎下來,而不影響到其他的地方。

其實爆破是一件高深的技術活。如果鑽炮眼的人技術不到家,隨便鑽幾個洞了事的話,很有可能把整個洞給震塌或是根本達不到預先的目的;炮眼的數量和角度以及之間的間隔,完全要根據各個礦洞的實際情況而來:礦洞多大,堅硬程度如何,需要的炸藥多少,礦洞周圍土質如何等等,萬萬不能出錯。

一次爆破,就稱為一面炮。

通常在一面炮之後,安放炸藥的那面石壁不會出現亂石橫飛的景像——除非是新手或是低手鑽的炮眼和放的炸藥,而是轟的一聲,像是一面牆般,直直往下落去,就如同只是剝了一層皮,而這一層皮的厚度,剛好就是炮眼的深度。

抬頭就能看到遠處一個礦洞裡衝出了一股煙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