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應了一個是字,聽他教訓。
王乾宏見小棠沒有再撒嬌下去,就知道已經開了個頭,是個機會說下去,就補上:
“所以說,你看爹孃這樣疼你愛你,你以後的終身大事一定不能隨便,應該要經過爹孃的物色之後才可以,知道了嗎?”
小棠見王乾宏吩咐道,又點了一下頭,應了個是字,但是後來回想他說得話怎麼越來越不對勁,說到自己準備就要嫁人了,更加莫名其怪了,就回了她爹:
“爹,你怎麼了?平白無故怎麼就說起這個了,小棠不是還小著嗎?這個以後再說吧,好嗎?”
王乾宏哪裡等得起以後,知道今天必須說完,要不這個丫頭起了戒心,以後再想沾上這個話題就很難了。
“都十八了,還早嗎?你看你自小一起玩的春燕不是已經訂好了親明年開春就成了嗎?”
“哪裡一樣啊?春燕的那個可是她大舅家鄰居,自小就和春燕玩,青梅竹馬的自然就快啊”
“這事哪裡說一定要青梅竹馬的?爹爹給你介紹一個不就是了?”
話音一下,兩父女剎時安靜,四目對視,王乾宏沒打算那麼急就道破了目的,自然有些許尷尬,而小棠更是無語,突然間爹爹說給自己介紹物件?以前可沒聽到爹爹有這方面的打算,倒是不時吩咐自己少點和外面的男孩子接觸,有過一些媒婆上門說親的,也被王乾宏惡狠狠地攆出了家門,今天這樣一個唐突讓小棠的大腦實在是轉不過彎,但心裡一種不安,不似之前的,更甚於之前的,從心底處升起。
王乾宏看尷尬已生,就更無所謂了,他想幹脆直接說了了事,反正小棠這等聽話的孩子只要哄一鬨就沒事了,大不了叫韓玉娟多使點勁肯定成事。
“是這樣的,小棠,今天金鎮長說,他想將他的二公子介紹給我們家,反正他和我經常在鎮官府裡見面,都熟了就想把關係再拉近一步,和我們王家做個親家”
小棠這時就更無語了,她看著王乾宏,今天突然而來的陌生感就更加嚴重了,他到底要幹什麼?莫非爹爹想把自己嫁過去金鎮長家,今天爹爹笑了一天所謂金鎮長找他說事就為這個?爹爹買豬尾巴回來給她下飯,不讓她幫廚,哄她叫丫頭也是為了這個?一切都是為了金鎮長說親來了?小棠此刻更加說不出話,但眼裡開始溼潤,她不想哭,因為還希望寄予爹爹最後的希望聽到他像回絕那些媒人一樣回絕了金鎮長。
王乾宏見小棠還是不做聲,以為她至少默許了自己的說法,他覺得自己應該說下去,讓小棠更加明白:
“小棠,金鎮長家二公子還在外面遊學著,一年半載還回不來,金鎮長說現在只是定著還沒有最後說準,他就快補上縣裡副官那個空職,如果小棠你答應了,爹爹自然就補上鎮長那鎮長的職位了,你看這多好”
小棠聽完這一番話如夢初醒,原來爹爹真的打算將自己嫁過去給金鎮長,金鎮長在清水鎮的官風大家都略有所聞,自己是正直且清廉,但是他那大兒子仗著自己老爹的身份在鎮上的惡行是出了名,強取豪奪,寄居青樓讓人所髮指!大兒子如此,二兒子能好到哪裡去,小棠猜測一定是同等的敗類,但他爹爹其實壓根也沒打算真的嫁過去,只是想她這樣應允著,實際是想補上鎮長的職位,這樣自己不就是成了爹爹手裡的一個籌碼了?自己的終身幸福就怎麼會和爹爹的仕途相掛鉤了起來?不是應該是古書所言司馬相如和卓文君那樣的情投意合,當然是明媒正娶的。
想著想著,小棠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爹爹是這樣打著她的主意的,如果答應了,她知道她的終生幸福將會是一場賭注,況且,答應了爹爹,那麼沛怎麼辦?她再不敢多想下去。
王乾宏說得起勁,哪裡主意到小棠梨雨初下,他在腰間掏出了那塊雕著雲鶴的翠玉,和小棠說:
“你看,鎮長連自己腰身相隨之物都給了我讓我轉送給你,說是以表他的誠意,小棠你說這玉石多麼的好看,是不是?你說你帶是不是大氣了點,要不先給你爹我……”
小棠哪裡稀罕這什麼翠玉,如果是平常家送來的早就砸碎了,見爹爹如此痴迷,她知道不能再沉默下去,要不這件事就難以收場
“爹,這件事我不能就這樣答應的”
小棠也不敢大聲,很輕柔地說了出口,王乾宏一聽,先是一顫,但他希望是自己聽錯,畢竟小棠這麼大並沒有對自己的哦決定說過不字。
“小棠,你說什麼來著,爹剛才沒有聽清楚”
小棠見爹爹再問,底氣就比剛才要足了幾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