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引起人喝酒的慾望,歌詞裡隱隱透出一種滄海桑田,人生如夢,讓人借酒消愁的情懷,前兩句說的是牧童無意中拾得舊刀槍,從而想見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那麼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呢?下句就點明瞭戰爭的地點,也就是牧童拾到舊刀槍的地方,是烏江,烏江這裡正是楚霸王兵敗自刎的地方,楚霸王英雄一世,力撥山兮氣蓋世,英雄一世卻落得身首異家的下場,想起他臨終前與虞美人生離死別的情景,令人多麼感傷,人生如夢,富貴如雲,還是多喝點酒吧,酒裡乾坤大,人間恨事多,一樽還酌月,愁苦付清波。 。 想看書來
八
那漢子唱著那首滄桑的歌子,卻沒有一點辛酸的樣子,有的只是輕鬆和逍遙,看他腳下的步子就可以知道,邁著輕鬆的步履,肩上的擔子一晃晃地悠上山來,這漢子別的地方不去,偏要來魯達這裡,不知死活地坐在他對面,擔桶裡的酒香四溢,逗引得魯智深垂涎欲滴,那魯智深已是五個月不聞酒味了,當既就舐了舐乾裂的嘴唇,眼睛盯著那桶一眨不眨,裝著若無其事地問:“兀那漢子,那桶裡是什麼東西?”那漢子彷彿存心要引誘他上火,壞壞地笑著說:“好酒!”不僅是酒,而且是好酒,明知道他是和尚不能賣酒給他喝,卻偏要把酒桶挑到他面前來,和他坐在一起,並且百般*,想必是考驗他的修行,可惜他看錯了物件,這分明是個假和尚,不僅不講清規戒律,而且也沒有出家人的修養和德性,可能是他覺得和尚大抵都迂腐忍讓,好欺侮,故意拿話來剌激他,看看他的反映,他的這種試驗很有效,馬上就挑動了魯達的情緒,魯達迫不及待地問他:“多少錢一桶?”那漢子卻突然拉下臉來說:“和尚你也真是作耍?”魯智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說:“灑家和你耍什麼?”那漢子仍然用嚴肅認真的口吻告訴他這酒是賣給寺院裡的火工道人等等一些雜役人,不能賣給和尚吃,因為寺院裡的長老早就下了禁令,不能賣給和尚吃,如果違反規定,必然追回本錢,趕出屋去,因為我們的錢和住房都是本寺院提供的,不得不遵照執行。魯達可不管他的苦衷,既然逗引我酒癮上來就想輕易開溜,沒門,我想任你去,但我這肚子裡的饞蟲可不讓你去,智深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用威脅的口吻說:“真個不賣?”那漢子道:“殺了我也不賣!”魯智深還是耐下性子來說:“灑家也不殺你,只要問你買些酒吃。”那漢子見魯智深目光有些可怕,就挑了擔桶便走,這下總算明白勢頭不對了,想逃,魯達可不答應,趕下亭來,雙手拿著扁擔,只一腳,交襠踢去,那漢子雙手掩著,蹲在地上,半日不得起身,智深方一得手,顧不上那漢子,提著酒到亭子上去享用去了。至此一場由那漢子導演的鬧劇終於告一段落,那漢子自作自受,*燒身,活該他倒黴,只是魯智深也太不地道了,你隨便可以打他哪裡,為何要踢人家的子孫根,這一招太陰損了,有違江湖道義,要知道這方寸之地,關係著人家的子孫後代,關係到人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人家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倘若已婚得了一男半女尚且好說,如果是個末婚青年豈不害了人家一生,其實那些都是多慮了,想那魯達是何人,他的拳腳也練得爐火純青,點到及止,收放自如,對於力道也運用得隨心所欲,恰如其分,極少數傑出的武林高手能做到這點,從前有一位武術大師曾用一柄板斧砍死一個人鼻子上的蒼蠅而那人鼻子絲毫未傷,這就是他武功已入化境,想那魯達與他相比也不相上下,因為接下來的實事就說明了這點,當魯達喝去一桶酒,喝得醉熏熏地已經盡興時,那漢子正好止住痛,不早不遲,魯達說:“漢子,明日再來寺裡討錢,”那漢子把酒分著兩半桶,一溜煙地挑著跑下山去了。
九
魯智深這一頓豪飲恨不得把五個月未喝的酒都補回來了,足足喝了一桶,喝得醉眼朦朧,頭昏眼花,坐在亭子上半天不得起身,酒勁反而越來越猛,搖搖晃晃地下得山來,又在松樹下坐了半歇,酒越發地湧上來,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把上衣裉下來,把兩隻袖子纏在腰裡,現出了本相,那脊樑上的花繡紋歷歷在目,閃著詭異的光芒,原來所謂的花和尚機關藏在這裡,他就這樣一搖一擺地扇著兩隻膀子上山來,面紅耳赤,醉眼迷離,前仰後合,東倒西歪,踉踉蹌蹌,那樣子實在可笑。
魯達一搖三擺地走到山門下,渾然不知自己已犯了寺規,大搖大擺地回來,那兩個門子看他那樣,自然明白他喝醉了酒,因而攔住他,喝問他為何私自喝酒,置寺規於不顧,並且要按寺規打他四十蓖,魯智深豈能由他,他要不喝酒還能收斂一些野性,這一醉酒那匪性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