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成漢話吧。”
我是烏拉山下的女子,
不愛女紅獨愛那鷹擊長空。
你有潔如霜雪的羽翼,
你是世上最英武神俊的鷹!
疾風暴雪鑄就了你矯健的雙翅,
日月精光煉成了你銳利的眼睛。
你高居險處,翱翔於九天之上。
你睥暱天下,從不與他人混同。
不屑聽夜鶯淺吟低唱誇庭院;
無瑕看燕子精雕細琢小窩豐;
就讓那杜鵑悲悲切切訴哀怨;
任憑它白頭翁嘆世間種種必成空……
強敵當前,飛吧!雄鷹!
蒼白柔弱歷來與你無緣,
勇敢頑強才是你的本色。
展開翅膀吧,
升空!升空!
去獨享那做為勇士的光榮!
“好美的歌,夫人你肯定象歌曲裡的女子一樣有一個深深愛戀的勇士。”
“當然,他就是我心中的雄鷹!晚上你就可以看到他了。你叫我阿敦吧我愛聽,呵呵。”
她在手腕上纏上一條象擱臂的墊子一樣用緞子包好的軟木,一張臂,帳篷裡那隻一直歇息在木架上的一隻白爪白圍脖的墨色鷹隼展翅飛來輕輕抓在她手腕上,她愛戀地掠了掠這靈物的尾部墨中帶紫的羽毛,笑道:“妹妹生得這麼俊,就象好馬需要配寶鞍,妹妹也定要嫁個頂天立地的英雄!”
“阿敦認為現在大清的皇上可算是英雄?”
“康熙?”她瞥我一眼,臉色微微一變。我看她反映更是納悶,按理兒現在漠南、漠北、早已臣服內附清廷,就算是漠西蒙古各部不都是尊大清帝國的皇帝為自己的主子嗎,年歲都要進“九白之貢”的,她怎麼敢直呼當今?難道蒙古兒女果真沒有受過聖教,不知禮儀?
“他……十幾歲就親政設計殺了鰲拜,二十多歲又平了三藩,前幾年又攻下了臺灣,運氣真好啊!他……也算吧,至少是個少年英雄。但是……以後就很難說了……!”
我正在細細思量她說的“但是”是什麼意思……只見她微一抬臂,那鷹瞬間騰空而起,在天邊盤旋幾圈,奔西飛去瞬間不見蹤影。
“只有懦弱膽怯的鷹才離不開群體,能孤單地奮勇殺敵的鷹才是最堅強的勇者……我的夫君就是後者……所以……”她眼睛一閃,掃了我一眼續道:“你怎麼突然問起康熙?一般一個女人關心一個人要麼是她情人……要麼……就是他仇人。”
她是在影射燁兒是懦弱膽怯需要群臣幫忙才能立業的君主麼……我深不以為然。
棕色的水汪汪的杏仁眼忽閃忽閃的在我頭髮和眼睛上掃了好幾圈,笑容又滲進了她眼中:“看你這模樣嘛……應該是他仇人……呵呵。”
我對她甜甜地一笑,唉……你可能怎麼都想不到你面前的我卻是康熙貨真價實的愛人……呃……也許算是他以前的,頓時心中難受,我都不知道我對他算什麼?現代不過數月,這裡已經是10年,他……會把我忘記麼?心口憋氣憋得快無法呼吸。
帳外忽然傳來擊鼓一樣的點子聲,漸行漸近……往窗外望去,西面出現一些交替揮動的彩色小點。
“啊……可汗回來了!我們的男人們回來了!”她抑不住的滿心歡喜,邊高聲喊著邊跑出帳外
跟著她跑出帳外,只見營中湧出不少女人和一些留守護營的男人,都走出營外站成一列,嘴巴“額捏,額捏”的歡呼著,迎接著他們的戰士歸來。
只見遠遠地一長排象在草原上移動的雲彩一樣的隊伍慢慢駛進,那交替揮動的彩色小點原來是一面面旌旗,正鼓著氣,迎風飄飄。旗下是人嘯馬嘶的大隊人馬,正歡呼著朝營帳位置呼嘯而來。
走得近了只見那一隊戰士一個個腰圓背闊彪悍無比,應該是一支精銳鐵騎。
一匹俊美秀麗的高頭粟色伊犁馬一馬當先,四蹄如雪額部有“白章”看起來神俊異常,上載著一戴寬邊沿的蒙古氈帽,穿右開襟的海藍色開袍和馬靴,看起來和一般蒙古漢子倒也無太多不同,惟獨那緊紮在腰上的以金絲線繡著繁複的花紋的金色腰帶和腰間配著的一把鑲嵌有數顆華美紅珊瑚、綠松石的琺琅柄彎刀顯示出主人的不凡身份。
“可敦!阿努!阿努!”馬還未停下,馬上那海藍色身影飛躍而下,甩下帽子,一把抱住紅色長袍的阿敦咭喱咕嚕說個不停。
阿敦已經嘴裡喃喃著:“可汗!”已經紅了一圈眼睛。
恩愛夫妻離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