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抬手指上他的臉:“如實招來!你想的啥?!”
刺蝟稍稍偏了臉去,輕咳一聲道:“你……讓你退了衣衫,可沒說要全部退去,至少肚兜還是可以穿的。”
我眨巴眨巴眼,看看自己的身子:“哇靠你不早說!”
趁他偏了臉,我趕緊伸手拉肚兜,可豈料那該死不死的傢伙竟在咱剛起身時轉了過來:“也罷,你莫要動彈……便……”
“啊!”手中肚兜猛然出手,瞄準刺蝟的臉就扔了出去:“瞅準了在轉臉成嗎?還真會選時間啊!”
“……”刺蝟憋屈的半晌說不出話,真不想到一出入沙場的傢伙還有這麼膽怯的時候,難道真是對著我,什麼都不一樣?
不自然的扭扭腦袋,慢慢悠悠的坐回水中:“呃……就這樣吧!反正看那一眼又不會少塊肉,你……你快著點兒,少磨嘰。”
索性將臉轉過去,等著刺蝟動作,良久,才感覺到水盆動盪,知道刺蝟踏了進來,低沉的聲音說:“你只要背對向我就好。”
“嗯。”我回應著,只是這樣心裡還蠻緊張的,誰知道這方法到底是什麼……
一雙大掌抵上我的背脊,溫溫熱熱的,也有股暖流向胸腔湧進,很舒服,就像炎夏吃了口紅豆冰,還挺消暑,只是那雙手在移動,從背脊到腰際,有點癢,不過感覺很好,就像澡堂子的按摩女郎,一邊給你打鹽,一邊說:“姐們兒,打奶不要錢,要不?”
不錯,蠻享受!
乾脆閉上眼睛,讓暖流肆無忌憚,趴上盆邊,感受著刺蝟帶來的溫柔,聆聽他半晌後開口的話語:“柯果子的名字,我喚不出口,還是喚你安然吧,只是我心中知曉,你並不是她……柯果子是楚林的,可安然,才是我的……鈴兒回來後,我便找人尋你,可‘漫林閣’並沒有安然,只有柯果子,本著看熱鬧的心,我跟了你好久,才知道,原來你是這般愛笑……有時很蠢,會辦錯事,出紕漏,可有時又很聰慧,與一女子的比試,一個小紅薯的大作用,你講的頭頭是道,這些,竟然都是我不明瞭的常識……還有刺繡,廚藝,得知這些時,我便開始迷惘,為何你身為將軍的女兒,卻懂得這些?現下才知,原來你並不是安然。再來又知曉你很大膽,郝粉蝶你不怕,郝王爺你不怕,慕容秋娥也不怕,我……你更是不怕!”
我輕笑一聲:“為什麼要怕?我爛命一條!”
背後的手稍稍離開,片刻後再回到身上,只是轉了方向,搭上頭頂,順著後腦來回移動,就像三溫暖的乾洗,真的很舒服,而刺蝟的聲音,也是別樣的柔和:“方才問,我為何會娶這三個女人,既然你想知道,我告知你也無妨,只是你知曉便是,無需告訴他人,可好?”
我忙點頭,這個話題,咱還挺感興趣的!
刺蝟細心的撩了些溫水在我手臂上,接著道來:“母親生下我之後,因感風寒一病不起,不久後便過世了,兩年後,二孃產下秋然,我便是家中長子,爹對我相當器重,從小一直叮囑,要接替他的位置,為聖上效力,顧將一身武藝傳授於我,吃穿都是最好的!十七歲,皇上宣我覲見,將素寧許給了我,爹說,聖上是我們的主,聖旨,便是命令。無奈下,素寧進了司徒家,欣慰的是,她處處於理,秀外慧中,血氣方剛的我,便與其圓房生子,待她如己,素寧也傾心於我,產下祈兒後,拿出百毒不侵,亦能解百毒的聖藥‘白果’,贈與我護身強體……本以為這段姻緣天註定,可後來才知,這只是她的偽裝……”
刺蝟的手放下,身子向前傾了些,我不僅一顫,卻聽他說:“別怕,把手遞給我。”
我扭了扭身子,告誡自己這只是解毒,才轉過身來與他面面相對,撇了撇嘴,將手伸了過去:“解個毒,咋這麼麻煩!”
意外的,刺蝟始終沒再皺眉,舒展的完顏真是好看哇!一直這樣多好!看他細心的樣子,恐怕享受這待遇的也就我自己吧!嘿嘿,爽!但這過程還是不明白,為啥在背上磨一磨,頭上擦一擦,現在又換了手,開始手心對手心,跟練功似的,只是不轉過來不要緊,一轉身才發現……
“哇靠!你還說我!你不也燒雞之前先拔毛,精光精光的啊!”我大喊一聲,可人家只是淡淡一句:“禮尚往來……”
昏,這哪門子的禮尚往來!我要親你一口,你還再親回來?!去你丫的!
我憤憤的瞧著刺蝟,隨即說:“接著講,咋知道她偽裝的?”
有型的唇動了動,繼續道:“不久後,家中傳來噩耗,皇上御賜王陵,只因爹爹戰死沙場,二孃居然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