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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心裡一想別的事兒,手下自然就亂了章法。一個手指勾錯,劃破了原本和諧的樂章。

董庭蘭雙手按住琴絃,“彈琴要專心。”

夏卿染吐吐舌頭,低頭繼續。

下了琴課,夏卿染回到了房間。還未走到推門就聽到了房內的琴聲。那琴聲與董庭蘭的琴聲不一樣,歡快流動中暗藏力量,似乎更加澎湃。

夏卿染有點遲疑的推開房門就看到了桌前正在撫弄琴絃的胤禩。胤禩沒有回頭邊彈邊說道,“爺不比那個白衣服柴火棍兒彈得差吧?”

“柴火棍兒?”夏卿染捂嘴笑道,“人家董先生很帥的。”

“有爺帥嗎?”胤禩頗為不服氣住了琴起身拉過夏卿染,“打今兒起,這琴和你,爺都承包了。”

夏卿染哈哈大笑,“魚塘總裁,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不能再去上琴課了?你作為保安不務正業跑來教琴真的合適嗎?”

“琴課還是可以上的。”胤禩總裁發了話,“不過,加強課爺來給你上。染染,爺對你好吧?”

簡直不能再好了。

……

有兩位名師指點,夏卿染的琴藝可以說是突飛猛進。一個多月後,她便已經能在臺上小露一手了。

這天夜晚,夏卿染罕見的穿起了一身大紅拖地長裙。

那大紅色的長裙拖地搖曳與夏卿染一頭青絲互相映襯,再配上頭上微微擺動的東珠步搖,所以毫不出意外的,當夏卿染出現在前廳時,廳內本正在喧譁的人群忽然就安靜了下來。

那火一樣的紅色包裹著夏卿染玲瓏有致的身子,只見她上臺坐在琴桌前伸手挑動幾根琴絃時旁邊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近日花辭姑娘苦練琴藝,今日為助興小試琴藝還望各位貴客多多包涵。”

話音剛落,廳內便想起了掌聲,閣樓上一個男人磁性的聲音傳來,“不知花辭姑娘今日要奏個什麼曲兒?”

夏卿染循著聲音抬頭微笑,“煙籠長安。”

夏卿染的目光微微搜尋人群,很快便綻開了一抹笑容——

這歌兒,無關旁人,是我第一次唱於你聽。

“簾卷細雨,付一闋別離。樓上依稀和舊曲,是你當時,弦上生《金縷》,牽我今時幾思憶。竹傘微傾,遮半面漣漪。怕聽取,他年詞筆。可知別後,五絃疏雲泥,江郎才已為誰盡?

仲夏正半,你留書落款。寫「別矣,吾鄉長安」,流音未挽只溼我羅衫。經年憔悴總相關,歲月不堪數,故人不知處。最是人間留不住,往事還如,青絲纏梳。無端把韶光負,三千紅塵路,寥寥九州土。長安於我意何如?無關青雲路,無關詩書。

無你處,無江湖。”

琴絃撩撥,搖指顫動音長悠遠綿長配上清清繞繞沒有太多修飾的聲音,直到一曲終了時廳內的人們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歌聲中。

金夫人搖著美人扇連連咂嘴,嘖嘖嘖,看看這些廳內男人的眼睛,恨不能摘下來放在花辭身上才好。

站在臺下看著花辭,金夫人越發覺得自己當年真是慧眼識珠抱上了這麼一顆搖錢樹,董庭蘭這個琴師的銀子花的可真值!不過,可惜啊,那王員外盯著花辭不是一兩日了。

夏卿染抬頭環視廳內內心十分滿意,這若是放在現代…她剛剛應該算是開了個小型的歌友會了吧?不知道乖乖有沒有聽傻了?

起身福身在一片安可聲中離席。

“金夫人,我前日與你商議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前廳喧鬧,樓上雅座中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王老爺,你是知道的花辭賣藝不賣身。”金夫人端起茶盞,“若是她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呵呵。金夫人果然是生意人。”王元寶冷笑開口,“今日若是別的姑娘,只怕你早就應下來了。可你也要知道,我要的就是你這裡的花魁。你開個價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乖乖沒考驗上,倒是把自己考驗進去了。

☆、第五十六章 忘恩負義

“呦,王員外這話兒是怎麼說的?”金夫人連忙賠笑,“花辭的性子不同於一般的姑娘,夫人我不敢給您打了包票啊。”

“開價吧。”這王元寶可謂是這軟玉閣中的黃金VIP了,軟玉閣中品級高一點的姑娘幾乎都是將自己的處子之身賣給了他。只有這個花辭,油鹽不進的拖了這麼些年。

可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覺得心癢難耐。

金夫人轉著眼珠快速打著算盤,許久之後手中的茶盞蓋子一落猶豫著開了口,“這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