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的對著我喊:“宸安,有事情就讓宮裡的人遞訊息過來,舅舅會第一時間趕過去的!”
我從懷裡掏出了一枚玉佩,上面雕刻一隻展翅騰飛的鳳凰,玉佩的右下角是宮中內府的標誌,我露著一副天真的摸樣將它交給舅舅身邊的秦夫人,稚著聲開口,“宮中的人識得這玉佩,舅媽閒暇時記得帶表姐進宮,我在宮裡等著你們!”
秦夫人的臉上似乎有些驚喜,她慎重的接下了我手中的玉佩,彎著腰福了身別有深意的說道:“謝大長公主賞賜!”
我轉過身,一步跨出了秦家的大院,身後的人似乎還在囑咐著什麼,我全然沒有心思去聽了,只是任由阿桃牽著我的手走到了馬車的邊緣。
寧文從秦府旁邊的龐家走了出來,咬牙咧嘴的揉著剛剛摔痛的胳膊,看著我上了馬車,他顧不得疼痛,也急匆匆的走來,一邊跑著,一邊氣喘吁吁開口道:“姑姑,等等我!”
坐上馬車,寧文掀開馬車上的簾幕,還在對著秦府的院子遙遙望去。
我一動不動的坐在馬車的軟墊上,神思卻在翻湧,秦家的人進宮並不是一個壞的提議,舅舅和外祖父那麼疼愛表姐,定然會更忠心的守護著趙家,當然,進了宮是一回事,得到皇上的寵愛是另一回事,我大侄子既然對心思玲瓏才氣橫洩的京中閨秀不感興趣,那麼,秦羽這般心思單純、樣貌出眾,行為舉止又帶著一絲男兒灑脫的姑娘,趙寧佑說不定也會動心。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中又浮現了外祖父說的每一句話,與其任由宋家為非作歹,霸權專扈,不如先借舅舅他們的手斬斷他們撲騰的翅翼再說。
想到此,我胸中的鬱結之氣慢慢擴散而去。
“姑姑,你說萬一我師傅他考不上武狀元怎麼般?要不要我同大哥先打個商量什麼的!”趙寧文放下了手中的簾幕,神色有些不安的在我耳邊唸叨。
我睜開了眼睛,轉過頭望著他,做出一番苦惱之態道:“寧文,你不要多想,龐小公子的身手這麼了得,肯定會在武試中大放光彩的,你要是提前同寧佑說,將來被吏官抓了把柄怎麼辦?寧佑會很難做的!”
寧文苦惱著一張臉,“姑姑說的極是,我應該相信他才是!”
我慢慢收回了目光,盯著寧文身側金黃色的簾幕出了神,大典之日,龐嘯的舉動實在出眾,趙寧佑升遷他的官職無可厚非,若是他的兒子要留守京中,參加武學考試,那就耐人尋味了,想著當日青貴妃的舉動,莫非,這龐嘯此次進京,只是為了顯露忠於新皇的拳拳之心。
可一想到青貴妃同那個龐大人還有些來往,我就覺得一股濁氣湧上心頭,不過,既然是擁護趙氏的人,那麼就先留著便是了。
馬車的簾幕忽然被風吹動了起來,馬車外面是一個駕著馬匹的女侍衛,她穿著一身灰色的勁裝,臉色冰冷,目不斜視的駕著馬。
這就是外祖父讓我帶進宮裡的人,據說是個有品級的女侍從,身手計謀樣樣了得,到底是為了保護我,還是不放心我,外祖父的心思同樣要讓人深思熟慮。
不過,那又怎麼樣,沒有人再比我深諳宮中的生存之道了。
想到此,我握緊了拳頭,馬車咕嚕咕嚕的行駛,帶著整個車身子還在顫巍巍的晃動,隱忍了這麼多年,再堅持一番又有何難,等到趙寧佑真正掌握了中原的實權,所有的一切,便都是值得的!
眼看著馬車就要駛入宮門,趙寧文在馬車內坐立不安起來,“姑姑,你確定我們就這麼回去了麼?!剛剛我還看見東巷的梨園開了張,那邊的旦角正穿著戲服準備登臺演唱呢!”
趙寧文的抱怨聲還在耳畔,我不理會他,馬車外的侍從見我不說話,也默默繼續駕著馬車駛進了皇宮的玄武大門。
“哎!”趙寧文有些失望了嘆了了一聲息。
“七殿下!”阿桃看不下去了,“大長公主今日剛同秦家的幾位將軍敘了舊,哪有心思和您一起去城中玩呢!”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趙寧文最最後掙扎,而此刻的我鬆了拳頭,側著臉看著趙寧文,輕聲說:“昭妃娘娘對你的禁令,回頭我同她說說,來日方長,出去的時日還多呢!”
龐仲明和龐嘯的算盤,我還指望你幫著我去打聽呢,我的好侄子!
果然,趙寧文瞬間被治癒了,他一把抓著我的小胳膊,興奮的開口:“姑姑你說的,你可要做到!”
我仰著臉望著他,糯聲開口:“姑姑什麼時候騙過你!”
雖然我現在如此蘿莉的樣子很沒有說服性,但趙寧文最終還是願意